已經知道了,但他們沒有發回覆訊號,恐怕事情有變化,我們再等等。畢方在此處,是我們找對地方了,等他們回來我們再仔細商討吧。”江臨風臉色有些陰沉。
眾人也沒有其他辦法,杜清嘉將張石扶回帳篷休息。
出來的時候,外面只剩下江臨風一個人。
月光下,少年的臉脫去了幾分清稚,眉角成熟了一些,一身道家裝扮,美如畫卷。
杜清嘉心緒很亂。
“你……是不是,那個長大了一些?”
杜清嘉很疑惑,都說男孩長得極快,但也不至於幾天未見就長了這麼多吧?
江臨風俊美如仙的臉上總算露出了個讓杜清嘉熟悉的表情,鄙視道,“蠢貨,我何時說過自己是個小孩。”
陌生的感覺被打破,杜清嘉鬆了口氣,隱隱覺得踏實下來。
回憶一下,對方好像的確沒說過自己是小孩,反而每次她一說,對方總要炸毛……
“難道你是侏儒?”
腦袋被狠狠敲了一下,杜清嘉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突然發現對方已經到自己耳朵了。“你才是侏儒,蠢貨!”
杜清嘉早就知道這研究所裡的人應該和那些世家有聯絡,能人異士不在少數,但今日看到江臨風異狀還是有些恍惚。
“總之我自有我的因緣,你不必多問。”江臨風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杜清嘉只覺得一陣冰冷的殺氣從對方身上散出,連忙僵硬的轉了話題。“哎,我說,其實那個……你今天這身兒衣服不錯哈……”
此話一說,杜清嘉就忍不住想抽自己一耳光——
呸!你這叫啥話題!
果然,江臨風奇怪的看了杜清嘉一眼,一副見鬼的神情,好在那股肅殺之氣倒是慢慢淡去了。
杜清嘉見此計有用,連忙再接再厲,“對了,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家是道士吧?”
江臨風沉吟了一下,才答道:“也不算,不過我家裡和道門的確算得上有幾分關係。話說回來,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江家?”
杜清嘉表情頓時一
囧,嘴巴張張合合卻吐不出一個字。
江臨風見她金魚吐泡般的糾結表情,也無意再聽她解釋,只道:“我就知道你說不出來,否則當初又怎麼會那麼得罪我……你這人古怪的地方太多,該知道的不知道,不該知道的偏偏有知道。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從古墓裡跑出來的,瘋瘋傻傻的。”
杜清嘉頓時無語,她能說其實兄弟你猜得雖不全中,但也不遠矣嗎?
“好了,現在真的不早了,我去向凌隊和副隊彙報,你也趕快回去吧。”難得心平氣和的叮囑,杜清嘉下意識點點頭。
其實今晚的一切對她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衝擊。但杜清嘉深知,無論如何她也要強迫自己接受。因為唯有這樣,她才能讓頭腦保持最佳的狀態,在危險中為自己、為同伴贏得一絲勝算。
即便如此,望著那人離去的背影,杜清嘉還是忍不住問道,“這世界上真的有神獸嗎?”
“眼見為實,你自己相信便有。還有……今天你表現的不像個蠢貨。”
逍遙巾飄帶搖拽,道袍清風掠過,那人低聲道。
杜清嘉一愣,想問對方這算是誇讚嗎?然而少年已經沒了蹤影,杜清嘉只得露出一抹苦笑。
然而下一秒,她嘴邊的笑容僵住——
“嗷嗷嗷,我的睡袋啊!”
狼叫之聲,充滿靜謐的林間……
第二天一早,杜清嘉醒來時意外發現自己竟是在暖呼呼的睡袋中。不對啊,她昨夜趁著沒人在溪水裡清洗後,就睡在帳篷地上了。她急忙爬出來一看,看到那坐著看書的人才鬆了口氣。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圖圖的聲音,“好妖孽、好妖孽,你快出來……”
杜清嘉窘迫,顧不得感謝江臨風把睡袋讓給自己,連忙跑出帳篷,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愣住了。
只見張石臉色猙獰的撐著滿身血紅的穆,旁邊的延倒是還算乾淨,但也好像也極疲憊,開口便道:“有吃的嗎?”
杜清嘉慌忙點頭,連忙去找吃的東西。
穆和延吃東西很安靜,但很快速。杜清嘉注意到兩人都是先從軟的食物開始吃,速度越來越快,吃完後小口喝水。
張石在一旁虎著臉很嚇人,不過穆卻是一臉笑意,眼睛清亮。血汙慢慢被擦去,杜清嘉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一點……原來那血竟不是穆的,至於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