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要去考狀元的書生,兩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還好她及時收住了,也省了將來大家難堪。柳兒按下心裡湧上的一陣陣難受,抿著嘴,輕輕地低下了頭。
閻飛回房後躺在床上,想到了柳兒那張帶著淡淡微笑的臉,覺得心裡有絲憋悶。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最近老是為了個女人花腦子呢?
可那張臉對著他時,帶著的是陌生疏遠的微笑,讓他心裡有些悶悶的,他這是太孤單了嗎?太久沒有人對他好了,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整日活在黑暗裡,不見陽光。
現在這個女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喜歡上了他,討好他,讓他竟從心底裡產生了一絲高興。閻飛躺在床上,冷漠的雙眸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在沒有完成父王的大業之前,他是沒有資格去接觸感情這個東西的吧。從家破人亡的那天起,他就把心門緊緊地關上了。
這世上沒有誰值得他去多放一絲感情,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可現在事情似乎有些脫離他的掌控,他的內心好像有些隱隱的躁動。
閻飛大概能明白看到柳兒的轉變後心裡那絲輕鬆是為了什麼。不光是為了這世上唯一跟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能夠安穩地過她的日子,更是為自己的心免於被打動鬆了口氣。
他知道,若是再那樣下去,興許他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管是為了親情還是愛情。人心是最難以預料的東西,這是他娘在世時常跟他說的一句話。
他那時並不太明白,一個人若是下定了決心,怎麼會輕易改變呢?可現在他能隱隱明白了,有些東西,不是你能預計的到的。
幸好,柳兒及時放棄了,他也可以及時把心裡那隱隱鬆動的心門,重新再加把鎖。
。。。
 ;。。。 ; ; 自從得知慕容青霜和一個老人去過一個小院子後,閻飛就派人把那戶人家的底細調查了一番。
“只是普通的開藥鋪的,慕容天那老賊去那幹嘛呢?”閻飛看著手裡的紙條,心裡有些疑惑。
據調查,這院子裡住的就是一個開藥鋪的和他兩個女兒,大女兒已經嫁人了,平常只有他和小女兒在家。
閻飛想了想,提筆寫下了一道命令,讓驚風派個人去院子附近盯著,看有沒有什麼發現。他想慕容天和慕容青霜不會無緣無故地從常州府跑到湯山鎮這裡來,肯定有什麼事情他不知道的。
寫好命令後,他把紙條塞到一個密封的竹管裡,竹管上面刻著三道口子。塞好紙條後,閻飛把竹管從窗戶口,小心地扔到了圍牆外的河流裡。
竹管會順著水流往下游漂,閻門的人會在那裡把竹管撿起。竹管的封口是閻門內部獨有的封口方法,一旦被人拆過,封口就難以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閻飛基本上已經摸清了莊子外的眼睛在哪裡,那兩個在莊子外蹲守的人,似乎只負責莊子裡這對母子的安全,以防有外人進來傷害他們,而對於莊子裡發生的事,卻並不是很關心。
這對於閻飛來說是個很有利的條件,他只要稍微小心些,就能躲過那些人的視線,找到他要找的東西。
現在,莊子裡的人對他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懷疑,完全把他當成自己人。看來,有些事可以加快步子了。
把命令遞出去後,閻飛便去了書房履行自己作為夫子的責任。
弘兒現在對於閻飛很是信任,因為他發現這個夫子懂的東西很多,認識的字也很多。對於小孩子的信任,閻飛覺得對自己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
或許他可以透過孩子來找到他要找的東西。這個莊子這麼大,他要一點點找非常困難。
那東西若是在這個莊子裡,想來應該是放在比較隱蔽重要的地方。書房他已經找過了,沒有。那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之前曾進在這裡的臥室,也就是現在柳兒住的那間臥室。
可柳兒除了吃飯,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間裡,想進去找有些困難,若是貿然進去,可能會引起麻煩。
倒不如利用孩子,或許更容易些。
閻飛看著認真練字的弘兒,輕聲問道:“弘兒有見過狼嗎?”
弘兒聞言抬起頭,大眼睛裡滿是好奇,“沒有,夫子見過嗎?”
閻飛輕笑道:“夫子當然沒見過,不過之前夫子在一本書上看到有一個狼頭的印章,很是栩栩如生。”
弘兒有些驚訝地哇了一聲,“狼頭?是不是很可怕?”
閻飛點頭,雖心裡對於這個問題很是不屑,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