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傢伙做衣服。
雖然大妮平時比較省,可對於未出生的孩子,她一點都不省。給兩個孩子做衣服的布料,她用的是當時木澤提親時送來的。
料子很輕柔,穿在身上一點也不磨面板。大妮之前都不捨得用這些料子做衣服,現在卻一點都沒猶豫的拿來給孩子做襯衣……以及尿布。
本來大妮是要自己一個人做的,可木澤擔心她過於勞累,加上有兩個孩子,所以二妮和劉寡婦也加入了。
孩子會在三四月份出生,那時候雖到了春天,可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大妮她們不但要給兩個孩子做衣服鞋襪,還要準備小帽子。
木澤本來不想讓大妮碰這些針線,可架不住大妮的哀求,只得勉強讓她一天做上一個時辰。其他時候可以坐在一旁看著二妮和劉寡婦做。
二妮雖平時女工一般,可給孩子剪尿布的活,她還是很拿手的。孩子的內衣由大妮親自做,二妮負責做外衣,因為她怕自己手藝不精,衣服的針腳太粗了會磨到孩子的面板。
劉寡婦就負責做帽子和鞋子,大妮做衣服很拿手,可對於嬰兒的鞋帽,她就沒有劉寡婦精通了。
劉寡婦做出來的虎頭帽和虎頭鞋讓大妮二妮兩姐妹讚歎不已,直呼要拜她為師。劉寡婦對於姐妹倆的讚揚笑得合不攏嘴。
當然,對於她們想學手藝的想法,劉寡婦並沒有推辭,很大方地就教給了她們。
對於這戶僱主,劉寡婦心裡還是很喜歡的,不但每月給的工錢多,要做的事少,而且家裡的主人都很和善。
她也去給其他一些大戶人家做過奶媽月嫂,可都不像現在的這家這麼舒心。倒不是完全因為主人家大方給的月錢多,而是在這裡受到了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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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都是薄情人
現在她雖然是以下人的身份在這戶人家住著,每天給家裡的孕婦準備吃食,盡心地照顧她。
可這位夫人身旁有個體貼又愛她的丈夫,事事都替她操心,劉寡婦需要做的其實很少。要不是因為主人家沒個懂的人,也許根本就不需要請她來。
因著拿著頗高的工錢做著不多的活,劉寡婦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每天更加用心地為大妮準備膳食,務必將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養得健健康康的。
二月中旬的時候,木行再一次跟家人辭行,準備向常州府出發。上官夫人想說什麼,可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細心地交代著讓他路上小心些。
木行跟上官鴻夫婦和大哥大嫂告辭後,便坐著馬車離開了。這次幫他駕車的依舊是老馬,這也是上官鴻特地安排的。
老馬雖人已到中年,可他很早就跟著上官鴻,不但見的多,而且會功夫,跟在木行後面,也妥當些。
兩個人一輛馬車,噠噠地離開了綠柳山莊。當然,木行出發前還是給木澤送了信,提前跟他打個招呼。
木行這次並沒有很趕著,雖然他心裡已經說服自己接受了二妮和慕一的事,可他不能保證能在見到兩人時能夠坦然地相處。
尤其是在他知道了自己的感情,所以這一路上也就當做是放鬆放鬆心情,為即將到來的相處做好心理準備吧。
另一邊,閻飛私下裡在柳兒和他母親的墳旁又立了塊新的墓碑,只是碑上沒有寫任何的字。
這是他為自己準備的墓碑,也只是一塊碑而已,並沒有再挖一個墳。他心裡很清楚地知道,只要他動手了,那能活著回來的希望是很渺茫的。
閻飛摸著光禿禿的墓碑,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這世上也沒第二個人會在活著的時候給自己立碑吧?
這一刻,閻飛突然覺得很淒涼。他渾渾噩噩地活了三十幾年,最後卻連一個能給他送終的人都沒有。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死後可能也不會有人來祭拜他。他甚至不敢在墓碑上刻上他的名字。
他該刻什麼名字呢?閻飛嗎?那不是他的真名,他在肅王府時,母親曾經給他取了個名字,柳誠。
柳是母親的姓,誠是希望他能做個誠實善良的人。母親會喊他阿誠,管家也是這樣叫他。
從他出生到母親去世,他的父親肅王都沒有正式承認過他的身份。他本來該有個和父親一樣的姓,皇甫。
可那是天下最珍貴的姓,他並沒有被父親承認,自然沒有資格獲得這個姓氏。母親在臨終前曾經拉著他的手,眼裡第一次有了後悔。
他知道母親在後悔什麼,她後悔自己可笑的堅持,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