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霜點點頭,“他經常來你這裡?”
柳兒面帶羞色,搖搖頭道:“曾夫人管他管得很嚴,他一個月最多來一次這裡。”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和什麼人結過仇或得罪過什麼人?”
柳兒眼裡快速閃過一抹暗光,得罪過誰?她自己算不算?“我不太清楚,他從來不跟我說這些東西。”
慕容青霜在柳兒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她,當然也沒有錯過她眼裡那一瞬間的不自然。看來這女人有什麼事瞞著。
“那他有沒有給過你什麼東西?比如書信什麼的?”慕容青霜想起皇帝跟他說過的那份東西,聲音低沉。
柳兒搖搖頭,然後突然想起來好像他確實交給過自己一封信。但她不想跟那人再多有牽扯,便沒有把那封信的事說出來。
慕容青霜手指輕輕地叩著桌子,兩眼若有所思。柳兒低著頭,深怕眼前的人看出她在說謊。
慕容青霜想到了皇帝跟他說過的那份東西,難得的走了神,所以也沒看到柳兒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見問不出什麼來,慕容青霜便起身離開。離開時他嚴肅地說:“如果突然想起什麼,及時派人到衙門找我。還有,最近不要出門,以免出事。”
柳兒點點頭,心裡有絲愧疚。就這樣不說出來真的好嗎?但想到曾進之前說過的話,她又低下了頭。那封信肯定是什麼危險的東西,不然曾進不會讓自己收好不準告訴任何人,否則會大鍋臨頭。
為了兒子,為了他們以後安寧的生活,柳兒決定不把那封信拿出來,以免惹出禍端。
想到這裡,柳兒又有點害怕,曾進難道會是因為這東西被人殺害了嗎?不可能的,他說沒人知道這東西在他手裡。柳兒突然覺的身上一陣發寒。
此刻她不知道的是,那封她不準備公諸於世的東西,卻被她的兒子悄悄臨摹了下來。
慕容青霜離開後,心裡默默回憶著柳兒的一言一行,他敢斷定,這個女人肯定有什麼事沒有告訴自己。但就這樣抓著她問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還是得派人關注著這裡。
回府衙時,慕容青霜決定拐到鎮子上的書齋去問問情況。昨天他又收到了爺爺的信,再沒有青婉的訊息,他爺爺就要親自殺過來了。
慕容青霜毫不懷疑他爺爺的行動力,這麼些年,要不是被他和他爹攔著,加之他在全國開了書齋尋找嬸嬸她們的訊息,爺爺早就出府四處找人了。
跟以往一樣,齊掌櫃又給了令他失望的訊息。慕容青霜沮喪地出了書齋,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突然產生了一絲絕望。
這麼多年了,嬸嬸和青婉她們是不是真的還在呢?當年那種情勢,嬸嬸一個弱女子帶著襁褓裡的青婉,真的從那些人手裡逃出來了嗎?
這些年,爺爺和爹爹包括自己總認為她們還活著,因為當年只找到了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叔叔,沒找到嬸嬸和青婉的屍體。
嬸嬸是最最尋常不過的大家閨秀,十指不沾陽春水,能一個人把孩子養大嗎?還是在那樣一種情況下?
慕容青霜雖沒有跟父親爺爺說,但心裡也知道他們兩人也能想到這些,只不過是不想承認不想放棄罷了。
嘆口氣,慕容青霜心情沉重地往府衙走。經過一家藥鋪時,他不經意瞥到了坐在藥鋪裡的人。
是他?慕容青霜看著藥鋪門口掛著的牌子,再看看藥鋪裡那個拉著掌櫃笑眯眯地說話的姑娘,他腦子一轉,這人就是張三口中的掌櫃的女婿?
 ;。。。 ; ; 綠柳山莊,上官鴻又一次興沖沖地拿著信來到上官夫人的臥房。上官夫人自從知道了小兒子的訊息後,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好了。
心情好了後,身體也恢復得更快。一直纏綿床榻的上官夫人,因為心裡沒了念想,對於自己的身體也不甚在意。每次大夫前來給她診脈後,都是相同的結論:鬱結於心,藥石無效。需得放寬心,才能多活幾年。
上官鴻一直因著小兒子的事對上官夫人心有愧疚,所以見妻子身體日漸衰敗,心裡急得不得了。為了讓妻子有個盼想,他隔段時間就會故意透露一點小兒子的線索,讓妻子不至於完全絕望。
現在小兒子真的找到了,並且過兩天就要回來了,上官鴻激動地兩眼發紅。
上官夫人喝完藥,接過丈夫手裡的信,看完後身子就抑制不住地發抖。這是真的嗎?她的行兒就要回來了?
她捂著胸口,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上官鴻急忙上前扶住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