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孃的,他縮手縮腳地爬著,一個不小心跌了下來,手肘磕到了床尾的雙魚戲珠雕花上面凸出的那個圓珠。
他撅著嘴揉揉手,疼死他了,不過他是勇敢的小孩,可不能哭。不過接下來的發生的事讓他驚得張大了嘴,連手上的疼都忘掉了。
只見那木雕的圓珠陷了進去,魚身下的水花突然自己移了出來。弘兒震驚了,難道自己竟然力氣這麼大,把這木頭都撞陷進去了。
他把頭湊過去一看,發現移出來的木頭上有個信封。他好奇地拿起來,仔細端詳,這是什麼信呢,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弘兒把信封拿在手裡看看,眼珠一轉,小心翼翼地用手把信封口的密蠟摳了下來。裡面果然有信唉,讓他看看。
弘兒雖小,但曾知府對於唯一的兒子很重視,兩歲開始就教他識字看書。所以他現在雖才三歲,但已經能識得好些字。
不過這信上的字他竟然只認得幾個,這個是王,這個是士,這個是人。弘兒抓抓頭,這些字看起來好複雜,爹爹沒教過唉!
見看不懂信上的內容,弘兒洩氣地把信裝進信封,放回原來的地方。肯定是不好玩的內容,還是放放好,別被娘發現了。
柳兒睡醒後精神變好許多,看著兒子乖乖坐在床上玩手指頭的樣子,笑著朝朝手讓他過來。把兒子摟進懷裡,柳兒點點他的鼻子說:“弘兒怎麼這麼快就醒了啊”
弘兒嗅著孃親身上的香味,奶聲奶氣地說:“弘兒不困。”
柳兒蹭了蹭他的頭頂,輕輕地嗯了一聲。
弘兒見他娘心情不錯,問出了心裡的問題:“娘,爹爹出遠門什麼時候回來啊,弘兒還等著他教弘兒識字呢!”他心裡還在想著那份基本上看不懂的信。
柳兒聞言身體微微一僵,幹著嗓子道:“爹爹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一時半會還回不來。娘以後教你識字好嗎?”她小時候也念過幾年書,教教兒子還行。
弘兒失落地噢了一聲,他還是覺得爹爹比較厲害啦。不過娘教也可以,只要能識字就行。
柳兒心裡微微發澀,這樣的謊言要撒到什麼時候呢?
 ;。。。 ; ; 汪遠剛走到門口,迎面走來一個白衣男子,赫然是慕容青霜。雖不相熟,但汪遠在京城與這位小侯爺有過幾面之緣。
“參見小侯爺。”汪遠恭敬地行禮。
“不用多禮,把案子跟我說一下。”慕容青霜沉聲道。
汪遠趕緊把他迎進了府衙。吩咐衙役上茶後,汪遠就把這三起案子的卷宗拿給了慕容青霜。
“小侯爺,這案發現場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死者身上都只有一道劍口,看來兇手武藝高強,一招就讓人斃命。”汪遠小心地開口道。
慕容青霜眉頭微皺,點點頭。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三起案子十有**是同一夥人乾的。皇上之前跟他說的注意他們的身家背景,難道有什麼關聯?
汪遠覺得額頭開始微微出汗,這小侯爺不愧是經常在吏部混的,身上總是散發著嚴厲的氣息。
“小侯爺,既然您來了,下官就現行離開繼續之前的考察任務了。”汪遠拱手道。
慕容青霜正在沉思,聞言只是稍稍點點頭,他也沒指望這人幫他破案。
府裡的衙役們悄悄聚在門外,小聲地議論著屋裡的新知府大人。
“剛才聽汪大人叫他小侯爺,看來官職很大啊!”
“那肯定的,沒看汪大人點頭哈腰的嗎?咱們可得把皮緊緊,這大人看起來是個狠的。”
“不過這大人長得還挺俊的,不知道有媳婦了沒?”
慕容青霜坐在房內,把房門外的悄悄話都聽了一清二楚。他無力地抽了下嘴角,這個地方的人怎麼都那麼的…
就在屋外的衙役眉飛色舞地討論時,慕容青霜悄無聲息地走到他們的身旁,淡淡開口:“帶我去一下出事的府邸。”
衙役一抬頭,立馬驚得一鬨而散,身子抖得像篩子,他們說的話不會被聽到了吧?怎麼辦,萬一這小侯爺生氣把他們都解僱就完了!
慕容青霜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心裡更無力了,他要帶著這群人去查三起滅門慘案?就算他斷案厲害,也得需要打下手的吧,這群人怎麼看都不像合格的官差啊。
不過他也沒空抱怨了,冷冷地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衙役這才戰戰兢兢地領著他出門。
“大人,我先帶您去原先的曾知府府上吧。”衙役討好地說。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