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悅地努嘴,“果然鳳離人身邊就沒一個好東西!”
“我以為你要說沒一個省油的燈,興許還能博我一笑。”
商祿兒白了眼他那痞樣,直截了當道:“本就沒打算騙你什麼的,既然你也瞧得出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帶我進宮,我要見鳳離人。”
寧非遠好笑地看著她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憑什麼幫你?”
“因為我剛才幫你了!”
寧非遠眉角極明顯地跳了跳,一手招來身後的柳橙,“雖然我沒要你來幫我忙,不過我寧非遠向來不欠人爛帳,橙姐姐,記下……誒,我是給你記商祿兒,還是商景菱啊?”
商祿兒擺擺手,對他燦爛一笑:“什麼都不記,本公主豈是與那些庸脂俗粉比擬的?你只需帶我進去就成,秀女什麼的,是可以直接跳過的環節。”
“說得這麼本事,你自己去找呀!”
“他現在不是皇帝嘛,身份提高了,地位不同了,我這一窮二白的,怕人家看我連眼屎都不落的!”
“哈哈哈哈——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鳳離人那小子回來就一直鐵青張臉的,你就完全是他一克星嘛!”寧非遠就站在大馬路上直呼當今皇帝的名諱,也確實讓商祿兒對他的大膽開了眼界。
“看來帶你去能讓我瞧著不少新鮮,就衝著鳳離人的傻樣兒,本公子帶你走了!”說著,他心情極佳地扒著商祿兒肩頭,一副哥倆好的架勢。
“那還真謝謝你了!”商祿兒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見脫不了寧非遠的控制,只得作罷。
“你還沒告訴我,幹嘛要那楊玥兒去選秀女呢?”
寧非遠一臉不可思議地瞅著商祿兒,“我還以為你多聰明,怎的竟問傻問題,這國家機密的,我能告訴你嘛!照理說,你現在還算是旁國來的奸細!”
“真不好意思,還真問到你們的機密了,那你還帶我這奸細去你們皇宮?”商祿兒不爽地剜了他下巴一眼。“也不怕我這圖謀不軌地把你們皇帝給宰了?”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小祿兒你果真有意思!”寧非遠大笑著,將商祿兒摟得更緊了。
商祿兒本瞧著這寧非遠的習性多少有些眼熟,這一句話出來,頓時讓她頭腦清醒了。
“別學著鳳離辰叫我!”
“那又不是他的專利!”
……
“這,他倆總共見了今天兩次面吧?”走在商祿兒和寧非遠後邊兒,秋竹掄胳膊肘撞了撞落鹹,很是奇怪前面兩人怎麼就像認識多年的拜把兄弟了。
落鹹瞄也沒瞄她一眼,只是稱職地盯著商祿兒後背,冷不丁地冒了句:“你沒長眼嗎?”
秋竹憋了氣,鼓鼓地嘟起嘴巴。
幾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到了官媒署,看著清一色紅木蓋的衙門,商祿兒在內心無聲地嘆息:這寧非遠,這會子才記起來鳳離人的正事啊!
走到門前,忙有門口衙役迎了上來。寧非遠伸手將他們擋在了一尺外,轉身,難得正經地看著商祿兒。
“進去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商祿兒應著,實則滿門心思瞧著手指甲長短。
“我此次出京,並未張揚,先不說你後來知道,只看你在我出撫州同一時間離開華鎣山,一路在為見我做準備,是怎麼做到的?”
商祿兒抬眼,看著寧非遠一臉認真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再敷衍他。輕哼兩聲,伸手招他耳朵過來。
湊上寧非遠耳朵,商祿兒輕笑道:“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拿什麼去賄賂鳳離人呢?”
寧非遠定定了看她許久,忽而輕鬆一笑,“也對!那就請吧!”
說罷,他側身做請,著實嚇了門口前來接駕的衙役一跳——能讓這寧家大公子如此屈禮而待的,那會是什麼身份啊?!
商祿兒摺扇一收,朝他作了一揖,便承禮大搖大擺地扒開倆發愣的衙役,進了官媒署大門。秋竹和落鹹見她進去了,趕忙跟上。
門前,柳橙看著盯著商祿兒背後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的寧非遠,終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公子,為何答應幫她?”
寧非遠嘿嘿一笑,“那不是為了好玩兒嘛!你當我們皇帝陛下真是個廢人?兩年來莫說立皇后,就連後宮那群拉出來夠開個坊子的女人誰也不碰一下,他是準備當和尚的嗎?”
說著,他便笑眯眯地迎著陽光,進官媒署了。
而此刻遠在撫州皇宮的鳳離人,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