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飛了出去,飛快穿透已駛離小漁村的馬車,進入了裡面。
馬車裡面只有青袍老者和少年石牧二人。
少年石牧背靠馬車,閉目而坐,神情平靜,似乎睡著了一般。
青袍老者也安靜的坐在一旁,沒有開口說話。
馬車不時輕輕顛簸起伏,轆轆前進。
馬車一路賓士,一行人走了月許,在穿過了幾座城池,終於來到了豐城。
進入城池,馬車速度絲毫不減,一路朝著城內一個方向賓士而去,片刻之後在一座庭院門前停了下來。
石牧飛出馬車,站在半空,朝著前面的庭院看去。
前面一大片宅院都是金家的府邸,眼前這個小院處於略顯偏僻的地方。
“石少爺,到了。”青袍老者跳下馬車,說道。
少年石牧點了點頭,也走下馬車。
他們到來的訊息似乎早已提前告訴了金家之人,此刻院落外站了幾個人迎接,為首的是一個金袍老者,看起來是個管家。
“金兄,老爺現在情況如何?”青袍老者迎了上去,問道。
“情況不是很好,老爺現在憑藉一縷真氣硬撐著,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幸虧你們來的還算及時。”管家說著。
少年石牧聽聞此話,身體震動了一下,不過立刻便恢復了平靜。
“他就是……”管家看向少年石牧。
“是的,這就是石牧少爺,快帶我們進去。”青袍老者有些焦急地說道。
管家點了點頭,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少年石牧悄悄握緊袖子裡的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半空之中,石牧慢慢跟上來,平靜的看著下面的一切。
三人穿過兩個院子,來到一處乾淨雅緻的庭院,一股濃重的藥味從房間裡傳來出來。
“石少爺,老爺就在裡面。”青袍老者說道。
少年石牧點了點頭,邁步走進院子,管家和青袍老者沒有跟進來。
他很快來到廳堂,從這裡能看到裡面臥室大床上躺著一箇中年男子,一個雍容淡雅的婦人在一旁服侍著。
聽到腳步聲,雍容婦人看了過來,臉上露出一絲異色,正是珍姨。
“你是石牧?”珍姨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石牧,說道。
少年石牧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床上那人。
床上的中年男子聽到聲音,身體震動了一下,有些艱難的轉過頭。
半空之中,石牧心中一震,看向床上那人。
中年男子面色枯槁,臉頰深陷,毫無一絲生氣,只有昏黃的眼睛裡還有一絲神采,並在見到少年石牧後,似乎亮了一下。
“牧兒……”中年男子嘴唇微動,吐出兩個嘶啞的字。
珍姨美眸一閃,慢慢從裡屋走了出來,朝著外面走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少年石牧眼中露出一絲複雜之色,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
中年男子看著少年石牧,眼中神采再次亮了一分。
“你長得不怎麼像我,更像你的母親。”中年男子竭力露出笑容,艱難的開口說道。
少年石牧聽到父親提及母親,身體僵硬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不過看到中年男子現在的情況,又強行忍了下來。
“牧兒,我想問什麼就問吧,不必顧慮。”中年男子看到石牧的神情,問道。
“好,那我就問一句,你當初為什麼離開母親?”少年石牧沉聲問道。
中年男子沒有立刻回答,仰頭看天,好一會才慢慢開口:“我原本不是那個漁村之人,甚至不能算是大齊國的人。幼年居住在大齊和大炎國交界的一個小山村。從小喜歡習武弄棒,渴望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名強大的武者……十八歲的時候,我離開山村,開始在外面闖蕩……”
半空之中,石牧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關於他父親的事情,母親當年一直沒有告訴他,原來父親的身世竟然是這樣。
中年男子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微微有些喘息,似乎說話對他來說已經是極為費力的事情。
少年石牧眼見此景,嘴角微動,不過還是沒有說什麼。
“為了追求武道,我走過很多地方,雖然吃了不少苦,但也收穫了不少……我的資質不算差,二十五歲的時候,終於一舉達到了先天境界。”中年男子休息了一會,繼續說道。
說到這裡,他眼中閃過一絲自傲。
少年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