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的稜形烙印很是打眼。
胖女人低低嗚咽,想過去卻被她丈夫木待著臉阻止。
“居然是那個神經病。”瑞絲嘖嘴,“你們知道自己的兒子把靈魂賣給了對方?何等愚蠢,女巫可不收魔法學徒之類的玩意兒,別妄想些有的沒的。”
中年男人臉色一白,死死抿著嘴不說話。
“哈,一個男孩,能跟女巫學什麼?賺取靈魂?詛咒?迷幻?”瑞絲譏嘲,“想鹹魚翻身也不是用這種法子。”
她噴口氣,揮揮手指招來銀刀和小瓶,取了些科恩的血喃喃道:“好吧,現在我們去找壞丫頭……”
反手鎖上旅館,瑞絲就著雷揚澤整理好的思路回答問題。
“有資質又能被老女巫們找到的孩子並不多,而且盡是些孤兒,不識字沒教養。所以最初都要被送進一處類似學校的地方邊接受一般性教育邊學習如何與別的女巫相處,當然後者更重要。”瑞絲挽了挽鬢髮微笑,“說是學校其實統共就十來個人,倒像個臨時託管所——我可沒少跟別的女孩打架,婭緹也是打著打著才認識的,不過我們沒能成朋友。她的收養人來自白女巫團,很遺憾,我家正好相反。”
雷揚澤面色不變,他原本就猜女巫是否跟法師一樣有派系之別。只是單從字面上理解的話,白女巫比較容易得到別人認可。
“對了,白女巫的白,”瑞絲翻著眼睛續道,“是漂白的意思,漂白世界啊哈。”
那夥女人事實上比黑女巫激進可怕得多,並且意欲讓惡魔重臨人間的亦不是喬娜伊迪絲這十足十的獨行者,而是聽起來很光明很良善的白女巫。
雷揚澤皺眉頷首,像黑薔薇那樣半隱居狀,只做自己的事的女巫畢竟太少。更多的估計一沒有穩定的長期的安全居地,二因為身懷異能既看不起普通人又害怕被捉到,這種情況下自然希望所謂的“保護傘”從地獄歸來,以獲得高貴的社會地位及優渥舒適的生活。
“她們憤世,心懷怨恨,根本不在乎做任何事。”瑞絲嘆口氣無奈地說,“女巫的聲名會如此敗壞真該好好感謝她們。”
雷揚澤表情淡定地拍拍她的頭。
瑞絲惱怒地揮下,“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嘛。”至少來個溼溼的吻吧。
“為防止被吃豆腐。”
“啥?誰被吃豆腐?”瑞絲齜牙。
“我。”雷大騎士依然很淡定。
瑞絲:“……你變了。”
雷揚澤:“謝謝評價。”
年輕的女巫扭頭凌亂。
擦,把任勞任怨的木頭雷還給老孃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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婭緹的使役魔是條食人魚,所以她必定在靠近水的地方,特別是很有象徵意義的井。
庫克的井不多不少,正好十七口。
瑞絲開始想念她家史賓塞,有它在一定能聞見對方的臭味。
“難道要全部找過來?開玩笑吧,天都快亮了,我可不願意再浪費一夜。”瑞絲頓足。
“我想不用。”雷揚澤指指不遠處一對偷偷摸摸的小情兒。
稍候片刻。
瑞絲吃吃笑道:“看他一身雞排長的,好歹晨起跑跑步嘛。”
雷揚澤瞥見她意味不明地掃來,下意識伸手擋在腹前。
“幹什麼,”瑞絲樂了,“又沒說你。”
“不……我只是擔心,”雷揚澤抿抿唇,眼中隱約閃過一絲促狹和笑意。“你會突襲。”
瑞絲:“……我討厭你。”
雷揚澤:“嗯,我很高興。”
高興個屁啊高興!瑞絲暗自咆哮一萬遍。
我又沒說我喜歡你討厭絕對不等於喜歡你搞錯了你真的搞錯了明不明白我很成熟不是在傲嬌不是在彆扭啊啊啊啊啊啊啊!
相互拌嘴間兩人已經找到目標——唯一一口廢棄的水井。
先前瑞絲毫無身為棒打鴛鴦者的自覺,邊摸摸掐掐人家的臉蛋兒邊威逼恐嚇以滿足自我壞癖。
小姑娘哭哭啼啼地指說鎮東頭有口井,多年前某個寡婦投水自盡後就再未使用了。
好吧就是它。
女巫絕無可能把出入口設到大庭廣眾之下,因此沒有比死過人的不詳的井更合適的。
並且這裡看起來的確夠陰森可怕,枯樹,殘枝,半瞎的老貓,和蓋著青灰石板猶如棺材的死井,任誰夜半被找來都難免先失了底氣。
瑞絲不知想到什麼一直笑個不停,指揮雷揚澤搬開石板後還愉快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