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半落的夕陽餘輝斜斜照來,灑落在白衣男子臉上,將他襯托得愈發英俊無雙,高大出塵。
“依依,這個男人是誰,你為何躲在此人身後?”
“不要再鬧了,快點過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不論何時何地,我們的身份地位都異常高貴,躲在如此低賤的生靈身後,會把我們無暇的身體弄髒的!”
白衣男子目光落到妖媚女子身前的王嶽身上時,陡然變了,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冷酷,蘊含著絲毫不加掩飾的凜冽殺意,似是隨時都有可能對王嶽出手。
對此,王嶽並未多言,始終沉默以對,只是在不知不覺間,他的眉頭已悄然皺起。
倒是躲在王嶽身後的妖媚女子傲然昂頭,一臉的不屑與不耐煩:“我都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依依,這個名字不是你叫的,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今日我之所以和你見面,就是想要透過你告訴我爹,他一日不收回成命,我就一日浪跡異土他國,永生永生都不會回去,讓他永遠失去這個女兒!”
顯然,妖媚女子的緊張與不安,並非受此人影響,而是想到了她遠在故土的父王。
男子聞言,眉頭當即一揚:“依依,不要再任性了,你也知道伯父的脾氣,幹嘛總頂撞他老人家,讓伯父下不來臺?伯父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好!”
“再說,就算伯父真的不收回成命,你也不能在此流浪。這才幾天,你就在這低賤之地受到了下賤生靈的蠱惑,和他們走到一起,伯父如果知道,他必定會對你萬分失望的!”
說話間,白衣男子的目光更是數次在王嶽臉上掃過,目光充滿**裸的輕蔑與漠視。
不過即便如此,王嶽依舊在旁保持沉默,臉色平淡,一語不發。
天邊,大半個夕陽已墜下地平線,在世間灑下昏暗的夕光,將王嶽身影映刻的愈發深沉。
“縱然我父王對我失望,又和你有什麼關係?不論我身處何種境遇,你始終是外人!”
王嶽身後,妖媚女子皺著眉頭看了王嶽一眼,最後深吸一口氣,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實話告訴
你,在外出流浪期間,我已經找到值得我託付終身之人了!”
說完,妖媚女子右臂輕抬,如一條蛇般,緩緩纏繞到了王嶽的脖頸上。
“依依,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身份如此高貴,怎能和俗世中的低賤生靈攪和在一起?”
“是你身前這個男人麼?既如此,那我就殺了他,然後再帶你回去!”
白衣男子見此情景,瞳孔登時一縮,隨後想也不想,便對王嶽遙遙伸出右手,手上真氣迸發,身後更有一輪金燦燦的神環呈現,顯然要當真出手,將王嶽抹殺。
“慢著!我看上的男人,豈是你隨便就能殺的?更何況他還有恩於我!”
好在關鍵時刻,躲在王嶽身後的妖媚女子主動走上前來,插在王嶽與白衣男子之間,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後者蓄勢待發的一擊。
且與此同時,妖媚女子更是輕啟朱唇,將她先前與王嶽商量好的謊言道出,顯然依舊不死心,仍想以王嶽做擋箭牌,趕緊將這個千里迢迢追尋來的白衣男子打發走。
“原來如此,他對你有恩,怪不得你甘願自輕自賤,和這樣的賤民走在一起!”白衣男子聞言,這才輕輕轉過頭來,將眉頭極有派頭的皺起,第一次正視王嶽。
而便也在此時,王嶽的目光正好回望過去,第一次對白衣男子出言:“如果沒有記錯,我與閣下素昧平生,並不相識。初次見面,閣下就一口一個賤民的叫著,是不是有些失禮?”
王嶽聲音冷冰冰的,不帶有任何感情,更脫離了先前妖媚女子編寫的劇本,單隻這一句,便令現場氣氛為之一僵,更激起了白衣男子身上更為濃郁的殺氣。
“失禮?你搞錯了!所謂禮,唯有在強者間才存在,是強大力量的體現。在強者面前,弱者猶如螻蟻,根本是不同層次的生命。你覺得,人要和一頭豬講理麼?”
白衣男子發出一聲促狹的冷笑,隔著妖媚女子一臉冰冷的看著王嶽,彷彿看向一個死人。
“可他對我有恩,曾救過我的命,你這樣說,要把我置於何地?”
妖媚女子聞言,心中登時一急。
顯然,她已看出王嶽動了真怒,根本不會按照自己先前編設的劇本走,故此先發制人,搶先開口,既堵住了王嶽的嘴,又防止了局勢的進一步惡化。
白衣男子臉色這才稍微有所緩和:“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