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
一流天才尚且如此,更何況千里白這種二流貨色?
“王嶽,你似乎搞錯了,你要比的人不是我,而是我三師兄!”
千里白啞口無言,幾息時間後,這才另起話頭,悄無聲息地轉移話題:
“我承認,在你這般年紀時,我確實沒有達到你的高度,遠不如你,可我只是一個無關人等,憶水愛慕的人中,除了你之外,還有三師兄!”
“三師兄在你這般年紀時,早已破入神通境多年,打遍內門無敵手,單論戰力,十個你也不是三師兄的對手。更何況,三師兄擁有世間近乎絕跡的四品血脈,你拿什麼和三師兄比?”
縱然王嶽恨千里白如骨,也不得不承認,千里白確實能言善辯,有幾分嘴皮本事,幾句話間,便又重新佔領了道德制高點,反倒將王嶽逼入死角,進退不得。
“我承認,你那三師兄確實有幾分本事。”
“不過在我尚未與其交手前,你又何來自信,認為我必敗?”
“更何況,有一點你說錯了。憶水從來都沒有對仇餘起過愛慕之心。憶水喜歡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我一人而已!”
便如王嶽所言,千里白與張家姐妹的三師兄,名叫仇餘,人如其名,很是記仇。
自半年前,千里白對其出手後,王嶽便一直留心此人,讓夏知舟與洪湛察過此人的底細。
王嶽知道,自己今日這番話傳到仇餘耳中,必會引來仇餘的無情報復。
可即便如此,王嶽依舊侃侃而談,臉上毫無懼色,看向千里白的目光異常平靜,彷彿在闡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千里白與其對視,卻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慌。
“王嶽,你真是自尋死路,居然敢直呼三師兄名諱!你難道不知道三師兄的忌諱麼?”
“另外,我勸你不要活在自我臆想的世界裡,自始至終,憶水師妹都只喜歡三師兄一人!”
“三師兄是宗門天才,更是師尊親傳弟子,多年前,便已打遍七撼宗三重天無敵手。不出三個月,便可晉升為宗門親傳弟子,成為宗門中的無上存在。”
“和三師兄相比,你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至卑至微,怎能入憶水師妹的眼?師妹之所以和你走得近,不過是因為惦念著昔日相互扶持的舊情,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壞憶水的清白!”
不過旋即,千里白便為之一定,振振有詞地信口雌黃起來。話語有條有理,有理有據,說得連王嶽都忍不住想要為他拍手喝彩。
“是啊,早聽說仇師兄是一代翹楚,人中之龍,哪個女子不會對這樣的強者起愛慕之心?”
“王嶽強則強矣,但也要看和誰比。和普通天才相比,自然輕鬆勝出,可和仇師兄相比,直如白雲螻蟻,一吹即滅,哪裡有可比性?”
“故此,憶水師妹鍾愛之人必定不是王嶽,而是仇師兄!”
“真是想不到,王嶽居然如此厚顏無恥,顛倒黑白,玷汙憶水師妹的名節!”
且下一刻,千里白話語剛落,隨同千里白而來的幾名內門弟子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了起來,順著千里白的意思向王嶽身上潑髒水。
一時間,那些在遠處圍觀,尚不知情的內門弟子,一個個均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看向王嶽的目光也隨之變得充滿排斥與懷疑,在無形中與王嶽產生了隔閡。
“王嶽你看,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所有人都不相信你的一面之詞。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憶水師妹喜歡的人是你,而不是三師兄呢?”
千里白高高仰頭,發出陣陣暢快至極的大笑,眼中更閃爍著猶如毒蛇一般的猩紅色光芒。
“千里白,你真無恥!”王嶽死死攥緊雙拳,縱然他道心堅定,可驟然間遭受莫須有的千夫指,依舊氣得氣血上湧,臉頰通紅,恨不得將顛倒黑白的千里白幾拳打死。
“哼,無恥的人是你吧?”
“王嶽呵,你也真是可憐。你睜大眼睛看看,在場上千名弟子中,有誰肯相信你的話,有誰願相信你的話?你不過是一個被人揭穿了醜陋嘴臉的跳樑小醜罷了!”
一時間,千里白笑的愈發張狂,在其挑唆喜下,甚至有圍觀弟子遙遙對王嶽吐起了口水。
“我相信。”
可就在這時,一道無比柔和的聲音在人群深處響起,不僅止住了圍觀弟子的喧譁,止住了千里白瘋癲的大笑,更撫平了王嶽心中的不安與暴躁,讓他重新變得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是誰?是誰敢出言頂撞我?不要以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