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都有可能被齊腕砍斷。
“結束了!”
然而下一刻,王嶽伸出的右手與漫天刀影接觸,斷的不是王嶽右手,而是漫天刀網。
在王嶽憑空伸出的右手食指前,漫天刀影消散,重新凝成劉玉山手中那柄長刀。
隨後,在王嶽輕一彈指間,劉玉山手中長刀當即發出一聲悲鳴,化作一道白光脫手而出,以比來時更加迅疾的速度倒飛而回,將劉玉山雙腿齊膝砍斷!
嘩啦!——
霎時,在半空中,下起了一陣無比濃稠的血雨!
“啊,我的腿,我的腿,王嶽砍斷了我的腿!——”
擂臺下方的空地上,失去雙腿的劉玉山,在地上痛的翻來覆去的打滾,昔日高雅出塵的氣質不見了,此刻的他,如同一隻落水狗,看起來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這,這怎麼可能?劉玉山居然輸了!”
“不僅輸了,連雙腿都被王嶽齊膝砍斷!真是看不出來,王嶽還真是個狠人!”
在劉玉山身下鮮血,於地上漸漸瀰漫開來的同時,擂臺下方,再度響起一干內門弟子難以置信的竊竊私語聲。
不過這次,眾人的低語宣告顯比前面幾次要輕得多,甚至比蚊蠅聲都要低上幾分。
有劉豐與劉玉山的前車之鑑,這些人在不清楚王嶽性格的情況下,說話時自然斟字酌句,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話觸怒王嶽,惹禍上身。
“王嶽,你搞錯了!一個月前,劉玉山當著我的面建議劉豐砍掉我的雙腿時,可是建議劉豐從我的大腿根開始砍!而且當時他還說,哪怕把我砍死都沒關係!”
然而偏生在此時,王天來開口了,目光無比森然的望著臺下半廢的劉玉山,言語之中,猶且有尚未消解的恨意。
至今,王天來一閉上眼,都能清晰記得,昔日劉玉山與劉豐在自己面前露出的醜陋嘴臉,眼下既然有機會報仇,王天來不會錯過!
不知不覺間,在王嶽的影響下,王天來心中的消沉與懦弱徹底消失不見。此刻的他,正藉著王嶽的手快意恩仇,重拾他那顆久違的強者之心!
“這樣啊|!那不好意思,是我搞錯了!”
王嶽聞言,臉色不變,輕輕伸出右指,隔空對擂臺下方的劉玉山輕輕一劃。
嘩啦!——
霎時,在王嶽指間,深藍色真氣迸湧而出,凝成一柄真氣利劍,呼嘯而出,在劉玉山大腿根部狠狠斬落,直接乾淨利落的廢掉了他的下半身!
“啊,王嶽你不得好死!——”
劉玉山仰天悲號,雙目泣血,以最汙穢的詞語對王嶽破口大罵。但這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他被王嶽廢掉的事實。
除非劉家肯下血本,以聖藥為劉玉山接體,否則,他將永遠失去下半身,成為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
“報仇,劉家弟子一定要為我報仇”
半響後,失血過多的劉玉山才終於停止對王嶽的辱罵,頭顱一偏,昏死過去。
“又一名劉家弟子被王嶽廢掉了!”
某些內門一聲長嘆。屈指一算,自劉玉山被廢,到他失血過多昏迷,已然過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可硬是沒有四大世家敢出面,將他抬回家族,及時診治。
擂臺下方的人群中,不是沒有劉家弟子,四大世家弟子更是俯拾即是,可眼見著內門排名前五百的劉玉山,被王嶽乾淨利落的一招廢掉,這些人又豈敢冒然出頭,成為王嶽下一輪洩火的目標?
故此,劉玉山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躺在冰冷骯髒的大地上,一點一滴的喪失生機。
“夠了!王嶽你把劉家弟子當成什麼了?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未免也太過分了!”
終於,又過了十幾息時間,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子排眾而出,身後帶著數名男弟子,先將王嶽毫不留情的呵斥了一頓,隨後才指揮著手下將劉玉山抬起,想要從此地離開。
“你是誰?”
王嶽眉頭一皺,這個女子很陌生,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女子眉頭同樣一皺,隨後便欲開口自我介紹:“哼,你聽好了,我是——”
“她是劉家三小姐,幾個月前,她的手下對我圍毆時,她曾經打過我一耳光!”然而王天來對她的介紹更快,僅僅幾句話,便道出了他與這名女子的恩怨。
王嶽聞言,當即淡淡點頭:“我知道了。”
“劉家三小姐,你是準備自掌耳光,還是讓我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