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說,他的這一招連環計玩兒的十分老道。
麥蒂娜還是有點兒接受不了:“真是沒想到,舅舅會跟敵人勾結在一起,出賣自己人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古力楞能給他更多的好處,比繼承領主得到的還多嗎?”
小侯爺聳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倆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他沒說克里木被威脅這件事,省的氣死麥蒂娜和蘇克木,有這樣不肖的兒子,蘇克木前世得做多少壞事才得到的報應啊。
回到邊城,小侯爺受到英雄般的禮遇,麥蒂娜也被請到酒席上,蘇克木和三個領主頻頻向他敬酒。
這時,突然有個家僕跌跌撞撞的闖進來,說:“不好了領主大人,少領主……少領主跑了!”
“什麼?”蘇克木扔掉手裡的酒杯,在慶功宴上,他刻意要求自己不去想那個魂淡兒子,兒子的所作所為,讓他覺得顏面掃地,甚至可以說是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汙點。
本想著酒宴結束後,讓全城人民公審克里木,判處他終身流放,這輩子都不允許再進邊城半步。
可是,兒子竟然跑了。
蕭辰眉頭皺了皺,問道:“他是怎麼跑的?”
家僕回答說:“少主人一個勁兒的喊疼,成功的把看守騙進去,然後打暈看守,到馬廄裡搶了一匹馬跑了。”
“還愣著幹嘛,帶人去追!”蘇克木吼道。
家僕都快哭了:“看守是半個時辰前被打暈的,現在去追肯定是無功而返。”
“孽障!”蘇克木氣的xiong口一陣起伏,眾人急忙勸解,說克里木跑了也好,相信他這輩子再也沒臉回來,就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吧。
蕭辰的眉頭快擰成了疙瘩,他深知克里木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甘於寂寞,等他的傷好了,肯定會回來為禍邊城。
但畢竟自己是個外人,這樣的話是不能說的,難不成讓老領主親自率兵去手刃兒子?明顯是不可能,蘇克木要是有這樣的想法,當時就會一刀砍了他的腦袋,而不是僅僅打斷一條腿。
不過他提出另外一個很值得關注的問題:“老領主,派出去的探子都回來了沒有,是否確定古力楞真的是敗走,而不是故意引我們放鬆警惕,然後來個反撲。”
“已經確定,據可靠訊息說,古力楞無法穩住族中將領,故而無法再發動進攻。”老爺子回答說:“相信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的主要精力會放在內部整合上,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一旦他再次從根本上控制白山族,就有可能再次征討邊城。”
蘇克木派出十幾名奸細混入白山族,他們會源源不斷的報告最新情況。
“那就好。”小侯爺算是徹底放心了,相信經歷了這次大戰之後,領主們的思想會從根本上得到轉變,有白山族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們會更加小心應對。
其實,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克里木氣喘吁吁的伏在馬背上,進…入白山族的領地,一路上他風聲鶴唳,狂奔致使包紮好的傷口崩開,血已經浸透了上衣。
好在斷腿上綁著木板,情況沒有惡化。
古力楞一臉鐵青的坐在王帳裡,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場必勝的仗最後打成這樣,損兵折將不說,原本很多支援他的人,現在都表示反對他繼續當白山族的族長。
好在自己還有一些班底在,將不服的聲音鎮壓下去,不然的話早就被趕出這ding帳篷了。
有個小兵走進來,對著他行禮的同時說:“啟稟大王,有人求見。”
“誰都不見,今天本王誰都不見!”他氣呼呼的喝道。
小兵被嚇的不輕,卻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小心翼翼的說:“來人自稱是從邊城來的,叫克里木。”
古力楞直接跳起來了:“王八蛋,竟然敢來我的地盤,他嫌自己命長嗎?拿本王的彎刀來,我要一刀剁了他!”
小兵苦笑:“其實他已經只剩下小半條命了,肚子上被人砍了一刀,腿也斷了,您根本用不著動刀,一腳就能把他踹死。”
他面色一緊,克里木可是邊城的英雄,一次次騙自己上當,怎麼會落的如此下場呢,這不科學。
隨著疑問的產生,他越發想知道原因,邁著大步走出帳篷。
和小兵描述的一樣,克里木的確只剩下小半條命,像死狗一樣躺在太陽下面,連睜開眼睛都費勁。
看到這一幕,古力楞覺得很解氣,用嘲笑的語調說:“我的老朋友,你怎麼邊城這樣了,難不成這是邊城人民給予英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