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在冀州、豫州鬧的沸沸揚揚,苗堂主,你怎麼解釋?”
奇怪的是偌大的書房裡,竟然沒有太監和宮女的蹤影,實在是令人費解。就連時常站在門外的皇家護衛,也全都不見了。
一名身穿紫袍頭戴金冠的中年人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說:“卑職萬死!”
“萬死,萬死,你有本事死上一萬次嗎?”皇帝更加憤怒:“血影堂自建立的那天起,到現在已經超過四十年,四十年裡從未出過一次差錯,可現在卻毀在了你手裡。”
苗正卿一頭的冷汗,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是怎麼走漏訊息的,要知道下面的分支機構每個月要向上峰彙報情況,逐級彙報直至匯總送到他的手中。
這幾個月全都是太太平平的,沒有任何暴露的跡象啊?
他哪裡知道,下面的一些官員犯了錯,為了自己不受到處罰,會採取隱瞞不報的方法。就比如大名府分舵,三個月前隱瞞衛城新任長老皮振東被殺一事,別說是血影堂總部,就算是冀州分門都被矇在鼓裡。
苗正卿見皇帝火冒三丈,只能繼續磕頭:“陛下,卑職一定將此事差個水落石出,給陛下一個交代。”
“給朕交代,朕需要你給出交代嗎?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還還好意思腆著臉說給朕交代!”皇帝拿起龍書案上的硯臺,朝著他砸過去。
以苗正卿的魂士等級,別說是普通的一個硯臺,就算是強弩射出的弩箭,他也能輕鬆躲開。
可關鍵是,這枚硯臺是皇帝扔過來的,他不但不能躲,反而的把腦袋迎上去,只有自己被砸了個頭破血流,皇帝才有可能饒了自己。
他不動聲色的抬起頭,硯臺準確的砸在額角,血很快流了出來,幾秒鐘便流滿了小半邊臉。
果不其然,皇帝的火氣稍微小了點兒,說:“苗正卿,你給朕記住,血影堂暴露,你要付全責!你是個不存在的人,指揮一個不存在的部門,只需要隱匿起來就能萬事大吉,可是朕卻要給全天下人一個交代。你說,朕該怎麼做?”
血影堂被曝光,也就意味著神秘組織完全暴露在陽光下,暗殺了那麼多勳貴和有能力的官員,天下人又怎能原諒他們。
而且種種跡象表明,血影堂的後臺就是皇帝,皇帝下令殺有功之臣,這可是大楚建國以來最大的笑話。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引起朝局動盪是小,說不定會激起民變和兵變,勳貴門振臂一呼反抗朝廷,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不管怎麼樣,最重要的是先把皇帝跟這件事摘出去。
苗正卿皺著眉頭說:“屬下有一計策,不知可行否。”
“你說!”
“是這樣,既然大家都懷疑血影堂跟宮廷有關,那就從宮裡找個人來當替罪羊,讓他當眾承認自己操控血影堂,做了無數傷天害理的事情,而皇上您是被矇在鼓裡的。”
李定邦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看來,他又問:“讓誰來當這個替罪羊?”
苗正卿苦笑著說:“屬下還沒想到合適的人選,地位太低的人很顯然不能服眾,地位太高的人……皇上您是個體恤下臣人,肯定捨不得。”
李定邦笑了:“朕已經有人選了!不過,既然血影堂曝光了,再也不是秘密組織,朕決定將其裁撤!一眾助紂為虐的大小官員,也應該伏法認罪。”
“啊?”苗正卿瞪大眼睛,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帝繼續笑著說:“苗正卿你不用擔心,隨便交幾個人出來,拉到菜市口砍了,就說是罪魁禍首,反正有沒有人知道血影堂的真實情況。”
苗正卿趕緊再次磕頭:“吾皇英明!”
……
大名府最東邊的一座縣城,特意喬裝的蕭辰站在城門洞前面,看朝廷剛剛頒發的告示。
一名儒生用不高不低的語調把內容念給大家聽:茲查,血影堂確有其事,乃數年前被宮內一個太監頭目張讓把持,多行不義之事,導致書名勳貴以及子弟、優秀官員無辜死亡,現已查明。以張讓為首,以及血影堂多名魁首,與xx月x日當眾斬首於帝…都菜市口,以告慰冤死的英靈……
眾人開始歡呼,只有小侯爺一個人高興不起來。
很明顯,這是找了個替死鬼,一個木有小jj的太監而已,能指揮的動血影堂才怪。再者,告示上並沒有提及被冤死的英靈到底是誰,這根本就是在掩蓋真相。
既然幕後主使都可以找替罪羊,作為的血影堂魁首們,肯定也是冒充的,反正除了皇帝之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