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閃出些許不自然的神色,也不敢直視老爹的目光,說:“這可真是罪有應得……”
林鴻義表示同意:“誰說不是呢,齊胖子這些年沒少坑人,報應總算是來了!真是大快人心,不過你們不要表現的太高興,免得被官府找麻煩。”
“明白!”二人同時點頭。
林鴻義去忙其他的了,林蝶對著他吐了吐舌頭:“還是你的主意最好,想到放火燒房子,要是我的話,肯定是一刀捅了姓齊的,留下一個殺人現場。”
小侯爺接著她的話往下說:“沒錯,然後官府就可以派老練的衙役過去偵查現場,根據遺留下來的犯罪證據,順藤mo瓜找到你,抓起來扔進大牢,秋後問斬。”
聽了他的話,大小姐滿頭冷汗,小侯爺不忍心再嚇唬她,笑著說:“別擔心,齊胖子是被燒死的,就算再厲害的仵作,也只能查出這樣的死因。”
昨晚,蕭辰是打暈齊胖子之後放火燒書房。因為先殺人後放火的話,死者只在口鼻處留有燒傷的痕跡,而活活被火燒死的人,會因為吸入大量的濃煙導致咽喉和氣管被灼傷,同時留下一些灰燼,老到的仵作會根據這些區別,判斷出死者的死因。
小侯爺九世為人,甚至這裡面的門道,怎麼可能留下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林蝶深吸幾口氣,正色道:“我相信你,而且我也按照你教的方法,時不時的跟自己說齊胖子的死是罪有應得,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是為了不給大小姐留下殺人的心理陰影,說白了就是一種自我欺騙、自我催眠的方法,雖然不怎麼高明,卻還是比較實用的。
就比如剛才,她能不假思索說出“罪有應得”四個字。
……
客棧,蕭辰隔壁的房間,一個面沉似水的中年人在兩個根本的簇擁下,走出房門,樓下早就侯著一輛馬車。
他腳步飛快的登上馬車,車伕揚鞭一甩,車輪開始轉動。
兩個跟班並沒有跟過來,而是轉身回客棧,中年人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馬車在街上兜了好幾個圈,轉過街角的時候,路邊的一個人朝著車伕做出“一切安全”的手勢。
車伕點點頭,再次揚鞭,加速拐進一側的街道,而後鑽進衚衕裡,途徑一處開敞著大門的宅子,直接將馬車趕緊去。
馬車停下,車伕從上面跳下來,用毫無表情的臉對著車廂說:“袁門主,您可以下車了。”
中年人掀開車簾,動作不緊不慢的下來,問道:“接見我的人,到底是誰?”
車伕冷冷一笑:“等您見到的時候,就知道了,小人不方便告訴您,再說了我根本不知道。袁門主,請吧。”
說完,他先行一步,頭前帶路。
院子看起來不大,卻別有洞天,在車伕的帶領下走了好一陣子,才來到客廳。
車伕告辭,讓他在這裡等一會兒。
袁門主,正是血影堂豫州分門的門主袁泰祥,得知自己的身份暴露,他不得不離開豫州來到帝…都,因為上峰需要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身為分門的門主,身份何其機密,竟然被人查了個底兒掉,然後印成傳單在帝…都四處散發,這件事對原本就處在風雨飄搖之下的血影堂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他環視客廳一週,這裡的陳設十分簡單,跟普通的中產家庭沒有什麼分別,果然是大隱隱於市。要知道此時的豫州分門已經化零為整,就這都出了事兒呢,帝…都這邊的血影堂竟然還在有條不紊的運轉著。
一個帶著怒意的冰冷聲音響起:“袁門主,你果然給本座露臉啊,現在你的大名在大楚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皇帝陛下都知道了呢。”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袁泰祥雙…腿一彎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都是屬下無能,致使組織蒙羞,屬下罪該萬死。”
苗正卿腳步不緊不慢的走進來,他走路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袁泰祥是玄武境二級的魂士,也是在聽到說話聲音之後,才意識到堂主來了。
“罪該萬死,說的好聽,你有一萬顆腦袋嗎?”苗正卿一臉憤怒的看著他,說:“怎麼就暴露身份了,全國一共十四個堂主,唯有你袁泰祥出了名,你怎麼解釋?”
袁泰祥慌忙磕頭,一邊磕一邊說:“屬下真的不知道,這些年來屬下每天都如履薄冰,從未跟任何人說過自己的身份。”
“胡說,那別人是怎麼知道的?”苗正卿喝道。
他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