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這女人,你是要幹什麼?我眼睛才閉上,你這沒完沒了的……我可給你說,坊間傳言男人這玩意兒也不白來的,你可別當這是茶壺倒水。何況茶壺也有倒光的時候!”
少年雙手擋住貴婦人的舉動大聲嚷道。
貴婦人見狀臉上泛起媚笑。一邊用手按住少年本意是阻擋她的舉動但卻放得很不是位置的雙手,一邊嗲聲說:
“呵呵,想不到我的小冤家還懂這些啊!你放心。我會讓他們好好伺候你,讓你好好的進補,不會虧了你的身體!”
少年發現貴婦人的舉動,雙手趕緊縮回並捂在自己腰下,不耐煩的說:“不行,不行!我現在除了想睡覺就是想看熱鬧,你給我起開……”少年說著身體猛的一轉,貴婦人一個沒把持住便滾向床內。
“你……”,“怎麼……”四個侍女顯得有點生氣的各自呵斥。四人雖然話語已經無了昨夜的整齊,但手上的動作依然如故——四人幾乎一瞬間抵住了一絲不掛想要擠向床下的少年。
貴婦人翻身扯過被子蓋著自己沒有穿任何衣物的身體。略帶怒氣的掃視四名侍女一遍,然後拽過被四名侍女阻攔後有點氣急敗壞的少年。柔聲說:“小冤家,你去看那幹什麼?你沒聽到下面甲冑、兵刃撞擊的聲音嗎?”
少年回頭瞪一眼阻止自己看戲的罪魁禍首,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聾子,怎麼沒聽到?”
貴婦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臉上掛著讓少年感到有點心虛的笑容說:“小冤家,你想想在這城內什麼人敢帶兵器、穿甲冑?”
“哎喲……”少年心中暗叫:“跟這五個女人睡覺都睡傻了!這肯定是統制府來人了,我這衝出去找倒黴啊?可惜了,這統制府來這種地方肯定沒平四的好,要能去看個究竟就好了!”
寄情閣前廳內。
面帶驚懼神色、步履慌亂的平四來到前廳看見了端坐在前廳正中座椅上的統制府府君,府君兩側立著數十名甲士;平四走進大廳的時候便掃視了一遍大廳內的情形,除了那立於府君兩側的甲士以外還有在寄情閣內各個通道、門口把守的數十名甲士,他面帶無辜與驚慌神情走到府君座前躬身跪地參拜:“平四參見府君!”
身著銀色甲冑的府君張口怒問:“平四,你可知罪?”
平四趴在地上的身體一顫,他驚恐問道:
“平四不知所犯何罪,還請府君明示!”
“狗奴才。還敢與本府君狡辯!來啊,給我搜!”夫君聽完平四的話,怒吼道。
本在前廳看守各處通道的甲士聽令後馬上各自轉身向寄情閣的樓上、內廳、內院搜去。
“這門怎麼鎖著?開啟!”兩個甲士來到二樓少年所在的廂房門口。其中一個甲士對轉身想要開溜的彪形大漢喝道。
大漢對房內情形自然一清二楚,可他沒膽子說。因為他現在處在說或者不說都可能人頭落地的境地,他只能用眼神向樓下趴在地上的平四求助。這時平四正好微微抬頭向樓上看來,兩人四目相對。大漢從平四的眼神、神情中知道自己今天誰都靠不住了。
“裡面……”
“嘭……”
當深感絕望的大漢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廂房門被從內踹開。
“嗆嗆……”兩名甲士腰間長劍出鞘的瞬間劈向了門內。
“噹噹……”一陣金屬交鳴之後兩名甲士橫劍退後兩步。
“上……”樓下和樓上其他甲士見狀在一個頭領的喝令下向少年的房門口湧來。
四名侍女此刻擋在門口,其中一名侍女一腳踹向了已經被嚇得跌坐在地的彪形大漢,罵道:“狗奴才,好大的膽子!敢鎖我家夫人!”
“啊……”彪形大漢被那侍女一腳踹得飛向樓下大廳,在空中急劇墜落的他在一聲慘叫中狂噴一口鮮血。待到落地的時候大漢已經氣絕身亡。
“哈哈……”原本坐著的統制府君一聲歷笑:“今天本府君算是開眼了!來啊,將叛逆就地格殺!”
“嗆嗆……嗆嗆……”寄情閣內一陣長劍出鞘的聲音,接著是裡面眾人哭天喊地的大叫。
“府君饒命啊”,“冤枉啊……”,“我只是來玩女人的啊……”,“夫君,妾身……救命啊!”
“好威風的府君!”二樓一個女人的清喝。聲音不大,但是言下之意讓本來要將寄情閣內屠戮殆盡的甲士以及一眾哭天喊地的歡客、男奴、婢女都嚇得不敢出聲了。眾人都在心中思量在皇庭的威權之下還有人敢冒犯統制府的人,這可是滅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