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坐在馬上了。不過,沒想到的是,到達美人灣之後,秦非離居然不再繼續騎馬,他先下了馬車,隨即,錦言被人從馬上攙扶下來,繼續往前走,透過垂下的喜帕,她才看到,他們攙扶她走的方向,竟是美人灣上的畫舫。
騎過馬後,又走水路,當真是別有心裁的一場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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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反倒是我……”他眸光散淡了些,看向自己雙腿,聲音也變得清幽,“沒有了一雙腿,連走路都是困難,讓你嫁給一個廢人,才是委屈了你。”
錦言看向他的眸光倏爾便變得清明起來。她伸出雙手來,在秦非離眼前晃了晃道:“王爺忘記了嗎?錦言是學醫的,錦言一定會醫好你的腿的。”
秦非離本來還想說,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看到錦言彎起的眼睛裡清澈如水,他忽而就沒有作答,也跟著微微笑了起來,答道:“好,那我便等著錦言學好醫術,為我醫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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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溫恆回來後得知秦非離的來訪,陰雲密佈的面容終於有了緩和,再加上錦言親自去向他道歉,他遂消了氣,卻也再不允許錦言自作主張,強調,直到成婚,她都必須得按照自己的要求來,好好呆在家裡養傷,直到出嫁。
錦言自然不敢違揹他的意思,答應下來。卻沒想到,一夜之間,先前關於溫二小姐勾/引皇帝,被太后杖責出宮的訊息第二日突然就變成了秦王不信流言,親自登門寬慰,留下傷藥,婚期照舊的傳言,一時間,關於她之前勾/引皇帝的流言也引來大家猜疑其真實性。
在大家看來,秦王娶她已是虧大發了,又怎麼可能容忍她的水/性楊花,唯一的可能便是,事實並不如傳言那般。
錦言在聽到這些傳論也只是一笑置之,再過幾日便是大婚了,她身上的傷也幾乎大好,不影響日常行動,秦王府的嫁衣已經送了過來,錦言試過之後,大了些,便又拿去京城有名的御衣坊修改。將軍府這邊,則由溫夫人親自為她置辦嫁妝,一掃半月前的陰霾,整個將軍府也熱熱鬧鬧起來。
大婚這天,錦言一早便被碧溪拉起來沐浴梳妝,溫歌吟沒有回來,不過差人送來了好些貴重的東西,連帶著皇帝御筆祝賀。雖不似溫歌吟出嫁之時的門庭若市,但總算是熱鬧非凡,比起尋常人家,這樣的婚禮算是風光無比了。
巳時一刻,秦王府的轎子便來了,溫夫人拉著錦言好一番不捨,錦言被喜娘逼著落下幾滴眼淚,便被蓋上蓋頭,攙出了閨房,告別這幾月來,錦言初來古代的第一個家。
心裡到底是有幾分不捨,臨出門前,錦言按照古代的禮俗朝溫氏夫婦拜了幾拜。溫夫人哭成了淚人,溫恆攬著她,深深的看著錦言道:“此一去,你便是秦王府的媳婦,記住,要恪守婦道,不要給將軍府丟臉!”
錦言點了點頭,由喜婆攙扶著出門,將軍府門前,因為扣著蓋頭,錦言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卻聽到一道溫潤醇厚之聲,夾帶著幾分笑意,落在頭頂上方道:“娘子,伸出手來。”
那聲音高高在上,竟似離自己有些距離,錦言心間疑惑,心跳如雷,卻只聽得喜婆歡聲道:“王妃,王爺在馬上呢,快快伸出手來,這可真是別開生面的迎親啊!”
 ;。。。 ; ; 一月未見,他似越發出塵了些,翩翩白衣,墨髮如鴉。那張溫潤俊美的面容之上,因了唇角的似笑非笑更添幾股邪肆風/流之氣,聲音醇厚,聽得人忍不住心神一蕩。
錦言心裡忽然就生出幾分不自然來。若說是面對其他人的探望,她尚可以坦然處之,但眼下之人卻是她的未婚夫。她因與別人傷風敗化而受處罰,卻被自己未婚夫噓寒問暖,一時之間,臉上不免幾分尷尬之色。但因面具擋著,旁人也看不清。
碧溪見她微垂著頭,誤以為她是害羞,忙的行禮告退。錦言想要拉她已經來不及,心裡愈加赫然。
秦王卻似乎頃刻間瞧出了她的窘迫之色,似笑非笑道:“我又不是吃人猛獸,溫二小姐不必緊張。”
錦言本來有幾分赫然的心情,被他這麼一說,反倒坦然下來。她略略抬頭,側了身子,也並不覺自己此刻躺在床上的樣子難堪,微微一笑道:“多謝王爺記掛,錦言身上的傷,大夫已經瞧過,說是十來日便會好,並不礙事。”
“那便好。”秦非離點了點頭,又細瞧了瞧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放在案上:“這藥對傷口癒合很有幫助,你可以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