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瓶酒,嘩啦啦一下,擺放在桌子上。
二世祖一群人,均是用一種鄙夷和不屑的目光盯著段浪。
他們才不相信,納蘭靜初隨隨便便拉來的一個普通人,竟然會調酒。
饒是他會,也只不過是一些花拳繡腿而已,難道,還能跟顧北相提並論?
不自量力!
“小子,你要的酒來了。”二世祖十分不客氣地說道。哼,一會兒調不出來,才有得你好看。
“不客氣。”衝著二世祖笑了笑,段浪才拉著納蘭靜初走了過來。等納蘭靜初坐下,段浪隨手從桌子上抓起一杯酒,緩緩開啟,深深地吮吸了一口。
“我可告訴你,如果調出來的酒不及小北的,酒錢自付。”二世祖極端不善地警告。
段浪咧嘴一笑,沒再理會二世祖。
他一次次開啟酒瓶,深深吮吸著各種酒的味道。
分辨清楚,才抓起一個酒杯。
只是,往酒杯裡倒酒時,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
他是直接一隻手拿著杯子,一隻手拿著酒瓶在往裡面倒酒……一個99%的人都採取的倒酒動作。這一幕,可卻是徹頭徹尾,令人大跌眼鏡。一直雖然不抱希望但卻暗含期待的納蘭靜初,見此一幕,面色亦是難堪到了極點。
“大家瞧瞧,大家瞧瞧,就這樣的水平,還叫調酒?”
“簡直亮瞎了我的17K黃金眼。”
“靜初,你該不會是隨隨便便在大街上拉扯了一個人吧?”
……
一群人,在冷嘲熱諷的同時,還不忘向納蘭靜初求證!
人群在譏笑,在不屑,在嘲諷的同時,只有一個人,面色略微凝重了下來。
顧北隱約間覺得這個人,有些不簡單。
果不其然。
平庸的調酒姿勢,大約持續了三秒鐘時間,只見段浪將紅酒瓶拍在桌子上,抓起另一隻酒杯,將手中酒杯中的紅酒倒了一半進入另一個杯子,然後,兩個杯子一起丟擲。
這混蛋是不是瘋了?
打碎了杯子,可是要賠錢的。
幾乎無數人,內心都不禁騰昇起這樣一個念頭。
只是,一群人正在憤憤不平時,只見一把掃過桌子上所有的酒瓶,直接一個一個的朝著天花板拋去,那酒瓶在快要接近天花板的時候,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又開始下墜,只不過,是清一色的瓶口朝下,呈一個拋物線下墜趨勢,裡面的酒水,恰好一次性的灌入還在空中的兩隻酒杯,每一次進入杯中的酒,均是恰到好處……
時間,一直在持續。
酒水,一直在灌入。
只是一群人,見此一幕,則是顯得十分難以理解。
這,究竟是什麼調酒方式啊,竟然……如此奇葩。
“嗖!”
當最後一個酒瓶中的酒灑入酒杯,段浪順手一把抓住一隻酒杯,而另一隻酒杯,眼看著就要掉在地上時,段浪卻是腳尖輕輕一碰,酒杯再次高高的騰昇而起,段浪手中的酒杯,也跟著丟擲,兩隻摻滿酒的酒杯,就如同在空中舞蹈一般。
三秒。
兩秒。
一秒。
“啪!”
僅僅幾秒鐘時間,段浪才一把抓住兩個酒杯,拍在納蘭靜初身前。
“嘭!……”
嘩啦啦!
身後,最先丟擲的酒瓶,這才“嘭”的一下,摔在地上,酒瓶碎裂,酒水四濺!
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嘩啦啦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之中,則是一群人不斷扭曲的臉。這個混蛋,這可都是世界名酒,甚至,有些品牌,他們都不曾聽過。而他呢?僅僅倒了兩杯酒,便讓這些酒瓶全部摔在地上,砸的粉碎。
不過,一想到段浪調出來的酒,也根本不會怎樣。
不怎樣,就是他自己付錢。
二世祖一群人的面色,瞬間又精彩了起來。
雖然他們不在乎那麼一點兒錢,但的的確確,是一個顏面的問題。
“呵,這就是你調的酒?”
“花花綠綠的,什麼東西呀?”
“這他媽能喝嗎?”
……
一群人,指著桌子上的兩杯酒,滿是不屑。
糗大了,糗大了。
納蘭靜初內心,同樣是不斷在想。
她的這群朋友,可也均是渝州一帶的二世祖們,還有什麼樣的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