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將軍說過:“衡量一個人的成功標誌,不是看他登到頂峰的高度,而是看他跌到低谷的反彈力!”
大喜大悲看清自己,大起大落看清朋友。
只有在落魄時才懂,願拉你一把的人何其少。只有在最窮時才懂,再好的感情也難敵現實,人不談錢卻最怕吃苦。只有在漫長生活裡才懂,浪漫易忍難耐,人人能愛你卻少人願忍你。所以,這世界上最要珍惜的是這三種人:雪中送炭的朋友、願陪你走過貧苦的女人、樣樣都忍你的男人。
這個時候,可以說,是張琳英最落魄的時候。
她住院的這幾天,不光是納蘭家不曾有人來探望她,即便是張家,也沒有。
她失望過,絕望過,但是,現在已經坦然了。
試想一下,有幾個人,願意在如此時刻,頂著招惹納蘭家的壓力,跑到醫院來探望他,而將自己置身於刀鋒浪尖呢?
沒有,絕對沒有。
人,都是趨利的。
她張琳英現在算什麼?只不過是一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已。
所以,在眼下這種時候,納蘭靜雯能夠以這樣的態度來到醫院,這對於張琳英來講,的確是有著很大的觸動作用。
“你不恨我嗎?”張琳英問道。
“恨,可是,又有什麼用?”納蘭靜雯說道。
“靜雯,你很真實……”聽到納蘭靜雯這番話,張琳英欣慰地笑了,說道。“記得我剛嫁入納蘭家那會兒,你才讀小學五六年級,那個時候,你特別喜歡跟我說話,我也格外喜歡與你相處,你剛剛看完白話版的《聊齋志異》,然後,我們在房間裡討論了一晚上。”
“是啊,我以為,我們一輩子,都會那麼融洽,沒想到世事難料,事與願違……”一談到這裡,納蘭靜雯的眼神中,就變得十分淒涼了起來。
“這都怪我……”張琳英說道。“這些年來,我和你二叔膝下無子,我太嫉妒你們了,所以,就處處想著跟你作對,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很多時候,我明知道是的為我好,可是,我的潛意識裡,還是覺得不順眼,靜雯,希望你不要太在意。”
“二孃,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吧。”納蘭靜雯淺淺一笑,說道。“現在,你加緊養好身體,然後,我接你回家。”
“回家?”張琳英腦袋內,不由地轟隆一下。因為,上次的時間之後,家這個概念,對於張琳英來講,已經變得十分渺茫,甚至模糊!“納蘭家,我還回得去嗎?”
“回得去。”納蘭靜雯保證,道。“我說回得去,就回得去,納蘭家上上下下,不會有人敢有什麼意義的。”
“可是,就算我回得去……”張琳英的聲音,變得格外淒涼,說道。“納蘭家,也早沒了等待我的那個人。”
“其實,二叔、二叔他這個人,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納蘭靜雯勸說道。只是,聽到張琳英這句話,納蘭靜雯卻莫名的一陣心酸,身為一個女人,納蘭靜雯自然是理解張琳英的。
這些年,張琳英在納蘭家,表面上雖然風風光光,可實際上,又有幾個時候,不是提心吊膽,殫精竭慮,小心翼翼?隨時隨地,都披著大家族媳婦這張光鮮華麗的外衣,實際上,內心是多麼的苦澀,也只有各人知曉。
“行了……”張琳英苦澀地說道。“我和你二叔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瞭解他的性子嗎?他雖然仁慈心善,但是,還是有最起碼的底線和原則的,有些事情,是見不得光的,即便是大家心知肚明,只要沒有曝露在陽光下,都無所謂,可是,這次的事情,你二叔,怕不僅是整個納蘭家的笑柄,更是整個渝州的笑柄吧,你說,他如何能容我?”
“有些事,沒有嘗試,怎麼知道呢?”納蘭靜雯有些不忍心地勸說道。
“不,你是不知道啊。”張琳英說道。“你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嗎?”
“不是,歐律師嗎?”納蘭靜雯問。
“不是。”張琳英回答。
“那是……曹醫生?”納蘭靜雯有些迷糊了,問。
“或許吧。”張琳英回答。
“……”或許吧?張琳英給出的這個答案,不免讓納蘭靜雯不由地在一時間,陷入了震驚和驚駭。
她不明白的是,張琳英的這句或許,是什麼意思。
“除你二叔之外,我還有6個男人。”面對納蘭靜雯的疑惑,張琳英淡然地說道。“歐律師算是一個,曹醫生也算是一個,不過,在這6個男人中,我真正愛過的,只有曹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