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給老二,或者老三?
一個疑問,不由地就在馬明道內心騰昇而起。
但張三脊的到來,無論是給老二還是老三拜年的,這讓他這個馬家的老大,馬家未來的掌舵者,多多少少,都有些沒面子。
再加上剛才這一幕,只讓馬明道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
不過,這馬明道也絕對非同常人,在短暫的一瞬,他臉上的尷尬之色,就迅速的一掃而空,哈哈一笑,道:“不知張老此番前來是……”
還是問一下比較好,以免再搞錯了。
只不過,馬明道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馬明理和馬明文兩個人,內心則均是詫異了起來。
渝州張三脊啊,這若是能來給他們拜年的話……
“段浪。”張三脊開口,道。
“什,什麼……”馬明道剛才還十分淡定從容的面色,幾乎一下子就難堪到了極點。
張三脊如果是來給馬家任何一個人拜年,他都不會有太大的意見。
畢竟,那都是屬於馬家的人。
可是,讓馬明道無論如何,都完全沒法相信的是,張三脊怎麼可能跑來給段浪拜年?
這,這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一些吧?
張三脊是什麼人,段浪又是什麼人?
憑藉馬明道這麼多年的見識韜略,他可是完全想象不到,這兩個人會有什麼交集啊。
可是,現在,他可是親耳聽到,張三脊要見段浪……
“張老,你們來找段浪,該不會是段浪在外邊惹了是非,得罪了您吧?”這種時候,還是韓嘉寧的大舅媽徐文麗比較善於察言觀色,細心揣摩,只簡單的一瞬間,徐文麗就已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問。
徐文麗如此一說,馬明道的面色,就黑沉了下來。
他完全不需要多想,就能夠知道,這樣的事情,可完完全全,是段浪能夠乾地出來的。
“什麼,段浪竟然跑到金陵來,還給咱們馬家抹黑,這簡直是太可惡了,我一早就說過,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不能讓他進入馬家的。”王蕊一聽,瞬間就來了氣,喝道。
她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段浪的機會啊。
昨天,老爺子還護著段浪,她當時雖然想針對段浪,可是,也無可奈何,但是,現在,張三脊既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王蕊可是覺得,這是一次難能可貴的機會。
“張老,段浪剛才的確是在馬家,不過,段浪是段浪,我們馬家是馬家,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牽連,您可千萬別當成是一回事。”何金花趕緊補充道。
“這……”面對馬家三位少奶奶一致的表態,張三脊的面色,不由地就是一僵,一時半會兒,可就根本不清楚該說什麼了。
“張老啊……”馬明道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他剛才聽著三個女人的話,仔細一分析,也覺得不無道理。段浪在外邊招惹到了張家,張三脊絲毫不懼馬家,以拜年的名義,親自找上門來算賬,足以見得,段浪闖了多麼大的一個禍。不過,這不正是他馬明道希望看到的嗎?略作遲疑,馬明道說道。“段浪雖然是我的外甥女婿,但是,我們馬家,從來不會包庇誰,他在哪兒招惹了張老您,您儘管告訴我,我一定給張老您,給渝州張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馬首長,我想,您誤會了。”張三脊咳嗽了一聲,道。
“誤會?”馬明道奇怪地問。
難道說,張三脊不是以拜年的名義,來向段浪興師問罪的,而是真的跑來給段浪拜年的?
這,怎麼可能?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張三脊之前內心所有的希冀和期許,可都是在一瞬間,化為烏有了啊。
而且,這是在什麼地方?
這是金陵馬家!
這是馬家年會!
渝州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張家的掌舵者,不遠萬里,逢年過節,背井離鄉,跑到金陵,跑到馬家,在馬家年會上,向馬家的外甥女婿拜年,而不是馬家?
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叫馬家的臉往哪兒擱?
“是的,我得知段浪,段先生在金陵,特地在年前趕來,向他拜年的。”張三脊道。
“張,張老……”儘管已經猜測到了七八分,可是,當這樣的話,親自從張三脊的嘴裡說出來,傳入馬明道的耳裡時,還是讓馬明道莫名的一陣慌張和難看。“您不會是開玩笑吧?”
“您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張三脊笑道。
“段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