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她後腳換上衣裳就跑了。
“你先去睡吧,我換身衣裳。”
夕顏鬆開夏夜白,從他的手上將肚兜拿了過來,轉過身子,就要去換衣裳,夏夜白看著她的背影,一頭霧水,也是第一次,他有了如此深的疑感還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房間裡面只燃了根蠟燭,在風中搖曳,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不甚明顯。
夜裡,兩個人躺在床上,因為夕顏第二日要早起,便睡在了外邊,夏夜白睡在內側,夕顏背對著夏夜白,不知在想些什麼,夏夜白看著夕顏的背影,心裡著急,這個樣子,比方才更讓他覺得不安,他皺眉思索著的自然是如何打破僵局。
“顏顏。”
夏夜白湊了上去,輕輕的叫了聲。
過了好半晌,就在夏夜白以為夕顏已經睡著的時候,夕顏這才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睡著了嗎?”
若是睡著了,還會應他嗎?夕顏動了動身子,應都不願再應他一下。
“顏顏,我就抱抱你,你身子涼,我給你捂熱來。”
夏夜白說完,也不管夕顏同意不同意,移了移身子,直接將夕顏樓在懷中。
“你的手好冰。”
夕顏的雙手被夏夜白的雙手捧在掌心,使勁的揉搓了幾下,又放在嘴邊呼了幾口氣,這才慢慢的暖和了起來。
這手是暖和起來了,可另外一隻手就不安分了,隔著衣裳又開始在夕顏的身上煽風點火,這類佔便宜法早就形成了習慣,夏夜白見夕顏沒有抗拒,少不得又得寸進尺起來,那雙手解開夕顏的衣裳就要伸進去。
“小白。”
夕顏扣住夏夜白的手:“你說過只抱著我,不動手動腳的。”
夏夜白一張臉頓時耷拉了下來,眼底的光芒減了大半,委屈道:“別的夫妻都是親密無間的,他們可以做的事為什麼我不能做,母妃說,母親最心疼孩子了,只要有了孩子,再要強的女人也會變得溫柔如水的,顏顏,你給我生孩子好不好,要是有了孩子,我就讓你出去,我一定乖乖聽話,天天在王府帶孩子。”
夏夜白頭靠在夕顏背上,玩起了一貫的撒嬌,那稚嫩的嗓音帶著他的不滿,夕顏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對夏夜白,她一向心軟,上一刻生氣,下一秒就好了,只是覺得不能輕易原諒他,要不然下次他更容易得寸進尺,才一直忍著沒有說話,由著他自言自語,她裝功確實不錯,不過遇上了命裡的剋星,任你再強,你再能裝,也只有破功的命。
“顏顏,你笑了,你笑了,你不生氣了啊。”
夏夜白像是得到糖吃的小孩一般,就差沒跳起來拍手鼓掌了。
人不要皮,必死無疑,可物件若是夕顏,小白不要臉,必定天下無敵。
夕顏轉過身,與夏夜白麵對面,將他在半空中揮著的手捉住,又替他蓋好被子,眉眼間笑意再明顯不過。
“堂堂一個王爺,整日在家帶孩子,也不怕別人笑話。”
她在的那個時代,女主外,男主內,家庭主夫也不見得多稀罕,不過在這琉璃,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恐怕也就只有眼前這個人了,她是可以不介意,讓小白呆在王府,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她是一點也不介意他什麼都不會了,也不知別人會在背後嚼什麼舌根,她可以沒了臉面,但決不允許別人對小白指指點點。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才管不著了,別人要打我,我也不能怎麼樣啊。”
夏夜白不以為然,一雙眼睛盯著夕顏,閃閃發亮,對著夕顏傻傻的笑。
夕顏也笑,將夏夜白攬在自己的懷中:“誰說不給你生孩子了,你這輩子就我一個女人,我不給你生小孩,誰給你生去,身為父母就要對小孩負責,我們王府現在什麼都沒有,又被別人瞧不起,便是將來有了小小白,小顏顏,也會被別人瞧不起,被別人欺負的。”
夏夜白仰著頭,哼了一聲,看著夕顏,滿是認真:“誰要是敢欺負他們,我把他們統統給殺了。”
他和顏顏的孩子,誰要是敢動他們一根汗毛,他必定十倍百倍的奉還。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脫光光睡覺。”
夕顏伸手彈了彈夏夜白的腦門,夏夜白吃痛,向後退了兩步,皺著眉頭,盯著夕顏的眸子委屈的都要滴出水來了:“顏顏,你幹嘛打我?”
“你這滿腦子的歪腦筋是誰教給你的,整日只知道想著這些,你說,是不是趁著我沒在的時候去找別的女人了?”
那聲音,著實是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