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一身沾滿血色的白衣在風中起舞,乖張癲狂,無人能及,那般的高高在上,睥睨眾生,讓人不由的心生臣服。
便是與那國師對峙,也未有絲毫遜色,這才是他心目當中的主人,他誓死效忠的主子。
夕顏轉過身,正午的豔陽打在她的青衣上,那一雙眸子似寒冰一般:“覺得我不要臉,在他們的眼前顏面盡失,沒了尊嚴是嗎?”
“武宇,這便是你們匈奴的誓死效忠嗎?你既然知道我是主子,也該明白你完全沒有立場問那些話,我不是開明的人,不喜歡自己的下屬也質疑自己的做法,更不會解釋,你願意跟著我就繼續跟著,若是看不慣我的做法,不想再繼續跟著了,就帶著你的弟弟一起離開,你說那些人滿身銅臭,我也好不得哪裡去,別忘了,你還是我這個滿身銅臭的商人花了兩百兩銀子從那個地方帶出來的,只會逞一時威風。”
夕顏冷哼了一聲:“面子能值幾個錢?能當飯吃嘛?能讓自己不被欺負嗎?能讓自己在乎的人不受到傷害嗎?武宇,你應該比我清楚答案,不是嗎?若是沒有我,武木即便不是沒死在那些牛手上,也早晚會病死。”
武宇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夕顏的背影,雙手緊握手上的寶劍,一雙幽深的眸子一點點的黯然了下來。
面子是不值幾個錢,只是他不想自己心中的信仰再一次坍塌。
夕顏回到房間,直直衝到紅豆的床上,見她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埋在被子裡邊,顫抖得厲害。
“紅豆,你怎麼樣了?”
夕顏掀開被子,掰過紅豆的身子,嚇了一跳。
紅豆瑟縮成一團,臉色蒼白,髮絲凌亂,雙手捂著肚子,額上不停的冒著冷汗,夕顏雖然知道自己下手很重,也沒料到會這麼嚴重,定是踢到什麼不該踢的地方了。
“紅豆,你等等,我馬上讓人去找大夫。”
夕顏剛起身,就被紅豆拉住:“我——沒——沒事,王妃——不——不用——擔心。”
唇色蒼白,早就咬出一個個牙印,哪裡還能沒事的。
“你看看都成什麼樣子了,我馬上讓人去找大夫。”
紅豆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拉著夕顏的手。
“這樣——好——五——五皇子—就沒法——瞧見奴婢了,奴——奴婢——也不會——會——給王妃——添——添亂子。”
夕顏搖了搖頭,將紅豆抱在懷裡,心裡也有些亂糟糟的,態度也不由得跟著軟了下來:“紅豆,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不是你不成器,你也知道,我的要求一向很高,我身邊除了你和相思,再也沒有可相信之人,那武宇,我到現在還是不知根不知底的,如何能夠放心?偏生這多事之秋,是一點錯也不能有的,我自己心裡也是沒底的,你和相思都沒錯,也不是我不甘心,我們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因為管家王權,我們把皇后給得罪了,看夏天辰那樣子,上次桃林之事,他已經心生懷疑了,還有蘭妃,她更加不會放過我們的,若是無權無勢,等他們動手,我們拿什麼自保,我們現在是做得做,不做也得做,而且動作還要快,既然出來了,如何是沒有風險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在這裡也不好受,整日還擔心著王爺,想著你若是回去,好好陪著他,我也能更加放心。”
紅豆咳嗽了兩聲,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呵呵的笑:“王妃,我都知道的。”
“我給你找大夫瞧瞧,不用擔心那些個大人心裡介懷,你從小跟在我身邊,不給你找人看,我才是不近人情呢,那些人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我需要些什麼,接下來的事情,其他的下人也是可以,這些日子你就呆在這邊安生養病,等我回王府,再帶你一起回去,讓李老給你瞧瞧。”
“王妃。”
紅豆忍不住哭出了聲。
夕顏笑了笑,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乾,扶著她躺好,又蓋上了被子:“怎麼,真當我是不近人情的啊。”
接下來的幾天,武府門前可謂是車水馬龍,絡繹不絕,門檻都快被那些人給踏破了。
“公子,不過都是些盆栽,有什麼好開心的。”
夕顏笑了笑,指著近處一盆金桔:“掰開。”
紅豆好奇的看了夕顏一眼,蹲著身子,依言掰開,頓時瞪大眼睛,轉身,不敢置信的看著夕顏:“王妃,居然是——是金——金子。”
“這些都是有錢人,如何只會送幾盆金桔那麼簡單?”
夕顏笑著蹲下(禁止)子,將一盆盛開的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蘭花盆栽用力的摔在地上,只聽得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