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忌諱的便是兩邊倒的牆頭草,到頭來只會讓兩方猜忌,弄得裡外不使人,現在是莫雲霞抱怨,再過些時間,便是莫雲霞與莫芸菲姐妹一起埋怨。
這些事情,她心裡清楚,不過絕對不會告訴莫言安的,告訴他他未必念著自己的好,惱羞成怒,她豈不是虧大發了。
這莫言安就不是個好人,因著想巴著可能成為四王妃的莫芸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想給她一巴掌,毫不留情,她嫁給小白這麼久,也眉間他有過半分關照,這群畜生不如的人呢,是死是活與她何干?
“四皇子才貌俱佳,相爺大概是想給二小姐尋門好親事吧。”
莫雲霞看著夕顏,笑得意味深長,這些話她從來不曾告訴別人,便是母親,她也不曾提起,可今天,對著這個見過一次面的人,即便是心生懷疑,她也忍不住這傾訴的衝動。
莫夕顏就是如此,坐在一旁,什麼也不用說,便能讓人的心跟著安靜下來,她的一個笑容,一個閃身,你便恨不得把所有心裡話全都告訴她,夕顏身上,天生就帶著這樣魔力。
“倒是可憐了我那四妹妹,難得的才貌雙全的女子,便是進宮為後為妃那也是不為過的,到最後竟被父親狠心的嫁給了一傻子,那人雖是個王爺,卻無權無勢,她身子嬌弱,也不知能不能吃得過苦頭,沒想到父親如此狠心,明知她對四皇子一往情深。”
莫雲霞邊說邊嘆了口氣,似是在感慨些什麼。
“我原以為只是她的單相思,沒想到那四皇子也對她情根深種,兩情相悅,到最後卻不能終成眷屬,實在可惜。”
“娘娘切莫傷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姻緣是天註定的,豈是我們能夠左右的,要是四小姐知道你為她傷神,也會過意不去的。”
誰說兩情相悅的,鬼才稀罕那夏天辰的唉呢,她早就移情別戀了,她現在喜歡的是小白,莫言安這輩子唯一做的好事就是把她嫁給了夏夜白,所以,若是有朝一日他死在自己手上,她會好心留他一個全屍的。
“不說了不說了,好端端的怎麼與武公子說起這些了,本宮今日前來,實在是受四皇弟相托,我那妹妹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雖是才華橫溢的,卻是一副小家子氣,身子嬌弱金貴的很,不過自從她嫁給七弟以後,性子打扁,聽殿下提起,上次在慧春坊,她為了給七皇弟出口氣,竟不要命的與黃威黃統領比射箭之術,到最後居然還贏了,實在是太出乎本宮的預料之外了,聽說武公子上次在易樓,單手拿劍,與群牛搏鬥,兩個人皆是文武雙全,再者,就是那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常年居於天鳳殿,平日裡很少出來,可武公子出現了兩次,他也出現了,還有我那妹妹,聽說上次國師大人因為她的傷勢親自送了丹藥,舉止親暱,他懷疑你與我那妹妹是同一人,可我今日看來,你們除了容貌相似,性格方面截然不同,定然是四皇弟搞錯了。”
“我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粗俗至極,難登大雅之堂。”
“武公子太謙虛了。”
莫雲霞笑道,臉色頓時黯然了下來:“太子聽人提起此事,不知有多羨慕,他身子不好,除了定期去慧春坊上課,每日就只能呆在東宮,每每說起那些擅長騎射之術的人,常唉聲嘆氣的,他今日原是想親自拜訪的,沒想到剛出了殿門,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太子殿下這病可是出了孃胎就落下的?”
莫雲霞盯著夕顏瞅了半晌,似有些防備。
夕顏笑了笑:“娘娘可不要誤會若是從孃胎帶下來的病根,那便是天生的,不好醫治,若是後來才染上的,這治癒的希望便能大些,這世上,哪有治不好的病,琉璃上下,能人大有人在,宮裡的那些御醫醫術未必就有多高明,太子殿(禁止)虛病弱,應該好生調養才是,朝堂政事,能少處理還是少處理為妙,免得上了身子,越發的不得好。”
莫雲霞一聽,雙眸放亮:“武公子游歷四方,可是認識醫術精湛高明的?”
夕顏托腮想了想:“醫術高明的我是認識不少,卻沒有一個是能與國師大人相提並論的。”
上次她在慧春坊肩上受了傷,血流不止,疼痛難受,可服了那白鳳給的紫心丹,不消一分鐘,就覺得渾身舒暢,疼痛緩了不少,還有那黃威,那手明明是被自己給廢了,便是在現代,那手就算是痊癒也無法再拿起劍來,可邊鋒把箭拔出來以後,居然說半個月便無大礙,兩個月以後便可恢復如初,其醫術可見一斑,當時夏明旭夏天辰都在,她可是半點也沒有胡謅,夏天辰告訴了她那日慧春坊之事,這件事肯定也是沒落下的,要不然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