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捱了幾枚雪球之後,元封的童趣也被調動起來,團了一個雪球砸過去,到底是行伍出身,出手不凡,準確命中對方,柳迎兒見他砸的準,便退出戰鬥專門為元封提供彈藥。一雙白嫩的小手不停地捏著雪彈,小臉凍得紅撲撲的,依然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莫愁湖邊出現了這樣一幅匪夷所思的情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穿得也像個有身份的人,居然混在一群孩子中打雪仗,還有個漂漂亮亮的小娘子跟在後面捏雪球,這要是讓西涼軍統司那幫人看見,估計想死的心都有,這可是俺們征戰殺伐,掠地千里的大王啊,竟然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實在是沒有語言可以形容了。''
湖畔邊的文人墨客們,都以一種厭煩的目光看著這幫野孩子,真是大煞風景啊,多好的雪景都被他們破壞了,尤其是那倆大人,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小姐,簡直是敗壞門風啊。
遠處馬車裡,一支單筒千里鏡伸出,仔細觀察著元封投擲雪球的英姿。
“小姨,這個人就是元封?殺人不眨眼的馬賊頭子,縱橫陝甘的大鹽梟?您沒搞錯吧?我怎麼覺得像是隔壁間的二愣子啊。。”千里鏡的主人詫異的問道,她臉上蒙著黑紗,看不清容貌,但是從露出的一雙眸子和細長白淨的手指看,應該是位佳人。
被稱作小姨的女子正是拙園的三掌櫃南風,這位大姐頭尷尬的笑笑:“錯不了,就是他。”
“這人挺有意思,她身邊的小囡是誰?”
“不清楚,或許是他的姬妾吧。”南風說道,柳迎兒開面館的事情在京城沒幾個人曉得,南風平日裡關心的也不在這方面,所以不認識她也是正常的。
蒙面佳人將千里鏡偏轉一下,在人群中搜尋著,不久便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人還真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呢,不過這難不倒我,設個局試試他的斤兩吧,小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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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迎兒壞得很,見戰局對自己這一邊不利,便在雪球里加了小石塊,元封手勁大,準頭高,使用柳迎兒炮製的特殊雪彈不一會便將對方兩個小孩砸破了頭,小孩子哇哇直哭,去找爹孃告狀了,柳迎兒見闖了禍,一伸舌頭拉著元封就跑,兩人一溜煙的竄了。
跑出去一段距離,累得柳迎兒氣喘吁吁,邊喘邊笑,小臉紅撲撲的,一對酒窩特別明顯,元封的手還被她拉著,一股冰冷的感覺傳來,柳迎兒的手很冷。。
“冷麼?”元封問。
“嗯,都麻了。”
“來,我給你暖暖。”
元封捧住柳迎兒一隻手用力的搓著,還在上面呵著熱氣,忽然柳迎兒臉上一紅,這回不是那種凍出來的紅暈了,而是一種含羞的酒紅,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跑開了。
或許是我這個叔叔表現的太曖昧了一點吧,元封心中直後悔,也不好意思去追,在旁邊找了個樹樁子坐了下來。
忽然,一隻冰涼的手伸進了元封的脖頸子,冷的他一個激靈,剛想回身反制,就聽見熟悉的咯咯笑聲,又是柳迎兒。''
……
柳迎兒終於鬧夠了,這才在元封身旁坐下。
“叔叔你好厲害哦,一個人對他們十幾個都不落下風。”柳迎兒滿懷崇敬地說,也不知道是誇元封呢,還是在貶他。
元封哭笑不得,堂堂西涼國主,統兵十萬的大元帥,對付一幫毛孩子也能稱得上厲害,他實在是沒語言了。
“爹爹說我永遠也長不大,我看叔叔也差不多,和我一樣貪玩。”
“這個……因為我沒玩過這些遊戲。。”
“哦,那你小時候都幹什麼了?”
元封回頭望望那幫又在歡蹦亂跳的半大孩子,眼前浮顯出在十八里堡的生活場景,是啊,我像他們那麼大的時候在幹什麼。
練功,除了練功還是練功,元封自幼所學習的每一項東西都和殺人、打仗有關,他根本就沒享受過無憂無慮的童年。
叔叔死後,元封才融入正常社會,在胡瘸子馬肉鋪裡當夥計,每日裡就是燒鍋切肉餵馬,為自己的生活奔忙。
再後來,他殺了獨一刀父子,年僅十五歲的少年帶著十二個兄弟,撐起了一片天,百里夜襲黃草鋪,殺人,劫掠,打出了十三太保的赫赫威名。
這幫京城的孩子還在無憂無慮的享受著童年和少年的生活,元封在他們這個年紀,已經開始了刀口舔血的生活,為了不被人殺而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