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妹妹在一起。
“燕雲戰事未定,二哥回來做什麼?”張承平忽然問道。
“四哥哥你還不知道,二哥打了打勝仗,誘敵深入,殲滅北元南下打草谷的騎兵萬餘精銳,又輕騎突進,直搗北元王庭,打得他們落花流水,遠遁漠北,一段時間內是無法南下了,所以父皇才把二哥召回來。”
安樂公主竟然進出御書房,軍國大事知道的不少,本以為四哥會因二哥的戰績歡欣鼓舞,哪知道四哥卻愣了。
“戰報總是先到京城,再邸報到各地,四哥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張婉兒見四哥失神便勸慰起來。
張承平猛醒過來,強笑道:“我走神了,二哥哪天到?”
“算起來也就是這兩天吧。”張婉兒道。( )
4…41 燕王
估摸著淑妃也該回來了,張承平這張婉兒一同前往長春宮見駕,淑妃果然已經進香回來,見到一雙兒女來拜,娘娘並沒有顯得多麼興奮,只是不冷不熱的對付著。w w w。q u a n b e n。c o m
此番回京,秦王煞費苦心準備了一些禮物,給父皇的是一張罕見的白虎皮,給太后的是一串成色極好的和田羊脂玉磨造的佛珠,給母妃預備的則是一件藍狐腋皮的坎肩,狐腋皮的坎肩已經是價值不菲,更何況是難得一見的藍狐,可是淑妃只是瞟了一眼,就讓女官收下了,淡淡地說:“我倦了,承平婉兒你們跪安吧。”
冷淡如此,張承平有些失落,但想想母親對自己從來都是這樣,也就釋然了,恭恭敬敬磕了頭退出來,外面已經黑了,夜涼如水,月朗星稀月光透過樹影灑在皇宮內院光潔平整的磚砌地面上,斑駁6離,幾盞孤燈,幾個單薄的內侍身影,更顯寒冷孤寂。
張承平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離家一年了,本以為此次回宮能感受到母愛的溫暖,可是淑妃卻再次讓他失望,有時候他和婉兒甚至懷疑,淑妃是不是他倆的生母,但這樣大逆不道的問題是無法啟齒的,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
藩王不能住在宮內,內務府已經給秦王安排了住處,張承平回到下榻之處安歇,睡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人在西北,京城的情報可是一直沒斷過,大哥和三哥的種種不堪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傳說父皇一直有意重新立儲,自己在西北除呂珍,退西涼,建功立業,使西北重回朝廷懷抱,功績不菲,父皇重新選擇繼承人,自己的希望頗大。
父皇的態度讓張承平心潮澎湃,躊躇滿志,可是母妃的態度卻讓他清醒了許多,妹妹的話更讓他從雲端跌到谷底,二哥竟然北上直擊北元王庭,功績遠比自己要大,而且這兩天他也要回京了,四個兒子全都聚在京城,難道說新皇儲就要出爐了麼。
心思太多,張承平失眠了,直到三更才睡著,五更天的時候,他忽然被人推醒,睜眼一看是自己的貼身小太監,小太監急道:“王爺,宮裡傳信來讓您趕緊過去,穿大衣服。”
張承平心中一動,剛要爆的雷霆之怒瞬間化為烏有,昨天晚上整夜想得都是奪嫡之事,現在還沒回過味來,大衣服就是祭天祭祖或者其他重大禮儀場合下才穿的正規禮服,忽然讓自己穿這個進宮,莫非是今天就要立儲?
張承平一骨碌翻下來,赤腳站在地上:侍孤更衣!”
蟒袍,梁冠,雲履,玉帶,三個小太監手忙腳亂幫殿下吧衣服穿戴好,內務府的馬車已經到了府門口,秦王移駕上了馬車,這輛金碧輝煌的馬車便向宮城方向駛去
張承平微微掀起車簾向外看去,不禁大吃一驚,五更天的時辰,天才矇矇亮。馬路上已經有不少人在打掃了,掃地灑水,用竹籃子盛著石灰在路邊蓋上一個一個的白圓圈,看來今天確實有大事生,張承平的心不免砰砰跳了起來,真要立我為太子了麼,雖然朝思暮想著這一時刻,但是臨到頭來卻還是緊張。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秦王掐著大腿,不斷告誡著自己。
從秦王邸到皇宮的距離很近,不一會兒就來到太廟廣場,此時已經東方破曉,萬丈陽光照耀在金碧輝煌的太廟琉璃瓦上,讓人眼花繚亂。廣場上全是拿著掃帚的太監,御林軍也換了嶄新的盔甲,火紅的盔櫻,亮閃閃的明光鎧,塗著朱漆的兵器杆,光閃閃的金瓜斧鉞,這一切都預示著今天的確有重要事情生。
秦王在心裡將本朝重要的日期排了一下,沒有和今天搭界的日子啊,想來想去就只有立儲的可能性最大,車駕停在午門前,秦王敏銳的現,午門大開,地上鋪著紅地毯,要知道午門正門可不是隨便開的,只有皇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