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招見到哥哥們如此神勇,如此仗義,殿下就起了愛將之意,有心招攬哥哥們,我也想咱們兄弟都有個好的前程,在王府當侍衛,總比在西域風餐露宿刀口舔血要好吧。”
孟葉落是一腔真情,元封也不忍心拒絕他,同時也感到秦王對自己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資源,傍上這棵大樹,很多複雜的事情就能變得簡單,他想了一下道:“好吧,我們答應給殿下幫忙,不過聽調不聽宣,只是幫忙,不能當下人使喚,你也知道,哥哥們野慣了,一下子上了轡頭不舒服。”
“這個……待明日我請示殿下之後再說。”孟葉落一時間不敢擅作主張,忽然屏風後面一聲喊:“有何不妥!孤就是喜歡這種江湖豪傑。”
話音剛落,秦王便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已經換了一套衣服,身上還帶著醒酒湯的味道,元封細心,還看到他靴子邊上有嘔吐物的痕跡,看來這位殿下剛才並未睡覺,而是去嘔吐了一番,喝了點醒酒湯,又跑來相陪客人了,這秦王還真是個愛才之人呢。
秦王豪氣萬丈的說:“若是那種一心想著富貴達的人,孤反而看不上,越是這種義氣為先,不重名利的好漢,孤越是敬佩的緊!這幾位兄弟,孤交定了!來人啊,添酒,加菜,把牛油大蜡點上,孤陪兄弟們一醉方休。”
正所謂添酒回燈重開宴,年少的秦王豪氣萬丈,換了大碗和眾人豪飲,他酒量不堪,卻不願示弱,每飲必幹,頗有捨命陪君子的意思。
喝上了頭,秦王瞪著紅通通的眼睛道:“孤是秦王,你們就是秦王府的大將,你是秦叔寶,你是尉遲敬德,你是程咬金,你是徐茂公,你是……”話沒說完,一頭栽倒,酣然大睡。
元封放下酒碗嘆道:“殿下真乃性情中人,咱們就幫他一把,讓他做個風風光光的秦王吧。”
眾人都說好。
這回秦王是真喝醉了,鼾聲如雷,晃都晃不醒。孟葉落招呼下人把殿下抬下去休息,又對眾兄弟道:“天色已晚,不妨住在王府吧。”
元封道:“不妨事,我們還是回去的好,正好把紫苑,哦不,是小冬接回去,要不然你定安哥心裡不安生啊。”
孟葉落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們一程。”
一行人依舊從後門出去,先前的兩人抬就不要了,換了一頂四人抬的轎子,紫苑姑娘坐在裡面,四個王府的轎伕抬著轎子,孟葉落從王府馬廄裡調了幾匹馬出來借給眾人,一起騎著返家。
走在夜晚的街道上,積雪對映著月色,出慘白的光芒,這場酒喝到了半夜,大街上已經了無人跡,只有偶爾傳來的更夫梆子聲,忽然元封低聲道:“不對,後面有人盯梢。”
眾人急忙停步,手慢慢伸向腰間,眼睛警惕的注視著道路兩旁的房頂,樹木,元封對後面黑暗的角落喊道:“出來吧,別躲了。”
暗處果然走出來一人,打個唿哨,四下裡又慢慢走出十五六個短打漢子,手中皆拿著單刀鐵尺,孟葉落喝道:“爾等何人,長安城內竟敢公然搶劫!”
那人冷聲道:“在下甘肅提刑司總捕頭,列位前幾天犯的案子難道忘了?”
聽他話音有些熟悉,元封試探著問道:“這位大人可是姓王?”
“不錯,在下姓王。”
“王小尕?”
那漢子愣了,遲疑道:“你是誰?”
“我是元封!”
“啊!”
王小尕沒料到自己追蹤的要犯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他急忙走上前去,藉著微弱的月光端詳這幾個人,可不是麼,元封,趙定安、葉開、趙子謙、還有孟葉落,全是老兄弟!
鐵血總捕頭竟然哽咽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握住兄弟們的手,無語凝噎,他手下的捕快們不知所以然,有人問道:“老大,咋的了?”
“沒事?一場誤會,你們散了吧。”王小尕把手下打走,道:“走,喝酒去,我請客!”
又喝……
誰叫遇上了兄弟了呢,長安城娛樂業達,徹夜營業的酒店也不難找,王小尕領著諸人來到一處裡坊,尋了一處酒家進去喝酒,至於紫苑姑娘則讓趙定安先送回去,待會再趕來不遲。
又是一場豪飲啊,剛才在秦王府喝的是從江南帶來的女兒紅,現在喝的是正經高粱燒,這啤的白的攙著喝,好漢也架不住啊,不過眾人依然痛飲不止,兄弟重逢,一醉方休。( )
3…17 汾陽侯耍橫秦王府
得知祖母尚在人間,王小尕很欣慰,一連幹了三杯才道:“快三年了,一直沒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