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擁有自己的軍隊,可是談何容易啊,錢從哪裡來,馬從哪裡來,人又從哪裡來?”
秦王每年的俸祿就那些,幾萬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渭河平原上倒是有幾千頃的良田,但那也不夠啊,陝西的稅收他又管不到,上哪去弄錢,沒有錢什麼也辦不到啊。
元封道:“錢財馬匹都是小事,只要殿下一句話,保管源源不斷。”
秦王奇道:“孤說什麼話能有這麼大用?”
元封一指西邊:“殿下的財運在那裡。”
秦王不解的眼神向西望去,卻只看見天邊的雲彩,元封臉上依舊掛著神秘莫測的微笑,說了兩個字:“西涼。”
“西涼。”秦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和西涼大舉通商?”
“不錯,現如今陝西巡撫柳大人封閉了邊界,禁絕一切貨物流向西涼,聽說西涼的磚茶價格已經翻了三倍了,絲綢瓷器藥材火藥也緊俏得很,若是殿下能說服柳大人開關放行商旅,或者在邊界開榷場,那西涼人一定投桃報李,將大批戰馬賣給殿下,有了馬匹就能換錢,就能練起一支騎兵來,殿下有了自己的軍隊,還怕什麼汾陽侯麼。”
秦王聽得不住點頭,道:“好辦法,明日孤就召見柳松坡,正好他也在長安呢。”孤雖然不能命令他,但至少能勸勸他,這鎖關確實要不得,把人家逼急了,又要打仗,朝廷現在哪還有精力開戰啊。”
……
成功將秦王說服,元封等人勝利而回,趙子謙就留在秦王府任職了,他在西涼也是帶過兵的,管那三百王府侍衛還不是駕輕就熟,臨走的時候秦王又拿出三塊金牌給他們,上面篆刻著秦王府禁衛的字樣,有了這牌子,他們就是正兒八經的王府侍衛軍官,吃皇家飯的人,尋常的巡防官兵,衙門捕快都沒資格拿他們。
回到下處,正好王小尕送信來了,說了已經約好了,柳大人明日抽空接見元封。( )
3…19 桃色新聞
次日,元封依約來到館驛拜見柳松坡,柳大人雖然已經做了一省的巡撫,但行事依舊簡樸,身邊伺候的人還是在蘆陽縣時候那兩個老家人,長安城裡豪華的客店多了去了,但他卻只願住在官府開設的館驛之中。
得知元封前來,柳松坡親自迎出二門,兩年多不見,柳大人兩鬢的白多了一些,精神卻比以往好了許多,臉上也沒有做官之人那種傲慢顏色,而是從容可親,假若不是身上那件有些退色的紅色圓領官服,倒像是個學究先生,不像是朝廷二品大員了。
柳松坡拉著元封的手噓寒問暖,一番寒暄之後進了內室,館驛的條件確實不大好,這年頭當官的誰還住館驛啊,只有那些送信的驛卒和辦差的低階差役才住這裡,一般房間都是大通鋪,火炕上能睡十幾個人,柳松坡住的這間還算是館驛中比較好的,屋裡還特地生了個泥土做成的暖爐,幾個紅薯擺在爐膛裡,看的元封一愣,這官當的也忒清廉了吧。
元封當然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就說當年事之後逃亡涼州,重操舊業做起了買賣,慘淡經營到現在,也有了一點點積蓄,這次前來長安正是為了尋找失散的親人。
柳松坡不疑有詐,因為元封本來就是以私鹽和販馬起家的,到了涼州以後重操舊業再順理成章不過了,甘肅方面的情報系統很是薄弱,對西涼的政治經濟軍事情況都不是很瞭解,資訊完全靠從西涼回來的那些讀書人的筆記文章,有所差池也是正常的,這回終於找到一個真正的涼州人了,柳松坡如獲至寶,仔細詢問元封關於西涼的一些情況。
元封侃侃而談,從抗擊帖木兒談起,一直說到西涼建國,期間的分風風雨雨,事無鉅細都說給柳松坡聽,柳松坡拿了紙筆邊聽邊記,不時感慨,說到後來,元封哀嘆一聲道:“本以為就此定居西涼,哪知道風雲突變,朝廷封鎖了邊關,我只好變賣了家產,回到大周來。”
柳松坡道:“朝廷鎖關,西涼人是怎麼反應的?”
元封道:“小老百姓還能如何,朝廷鎖關歸鎖關,禁絕的只能是明面上的生意,邊境那麼長,總不能全用牆頭壘起來吧,無非是增加了走私的成本而已,原來十個錢能買到的磚茶,現在得五十個錢,達官貴人自然不愁吃喝,可苦了平民老百姓了,再這樣下去可就要民不聊生了。”
柳松坡暗暗嘆氣,心道為了國家社稷也只能犧牲這些百姓了,又問元封:“依你看,西涼兵馬實力如何,那位西涼國主的志向又在何方?”
元封道:“說句不客氣的話,咱們甘肅的官軍連給人家西涼軍提鞋都不配,那可是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