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潼關和河北的真定府,進可攻,退可守,退一步來說,不能逐鹿中原,也能裂土割據。
元封採納了李善長的意見,自己乃是前朝皇帝的遺孤,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以前怕東周朝廷追殺,才遮遮掩掩,藏頭露尾,現在已經撕破臉了,自然可以正大光明的公開了。
“既如此,咱們就分頭辦理此事,儘快豎起漢旗!”元封一拳砸在案頭。
……
陝甘總督臨時衙署內宅的廂房內,十幾個工匠正在加班加點的忙碌著,若是有人看見他們製作的東西,一定會嚇的魂飛魄散。
各種印信、關防、公文、甚至還有聖旨。
長安是個大城市,技藝高的工匠並不難找,即使是這種能製作精美印信的金石匠人也不在少數,把他們秘密請來,威逼利誘,誰敢不從。
印信和關防都有現成的真貨可以臨摹,就連聖旨也不是沒有實物,只不過那種明黃色的絲綢不大好找罷了,這難不倒勞動人民,顏色沒有可以調配嘛,反正是朝廷的那一套東西這裡全能做,而且模仿的惟妙惟肖,完全可以亂真,包括公文的信封,火漆,書寫格式,文法,甚至連用的墨水都是依樣畫葫蘆。
弄這些東西,是為了收服陝西和山西的官員們,光憑著一個假王爺和一個真太監,早晚要露出馬腳,要讓他們徹底的信以為真,還是要靠吏部的正規公文和官印。
一場對陝西官場和軍隊的大調整悄悄拉開了序幕,本來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秦王走了,他組建的軍隊自然要打散了重新編排,不過這些當兵的也麻木了,他們本來是汾陽侯呂珍的軍隊,秦王上臺之後就整編過一次了,現在“安國親王”來了,再整編一次也是正常的,只不過短期內兩次大調整,軍隊的戰鬥力難免下降。
至於官場,就更不用說了,陝甘總督範良臣長期駐蹕蘭州,陝西這一塊本來就沒插手,現在抓到機會,還不大刀闊斧的換上自己人啊。
正當大家惴惴不安的時候,令人欣喜的訊息來了,調整微乎其微,只是動了一些老邁不堪的官員,請他們榮歸故里養老去了,將一些有能力的副職提拔了上來,基本上還是各司其職,沒有大的變動。
軍隊方面也是如此,除了將一些沒有能力的將領升做虛銜之外,大部分人員都沒動,徐達出任陝西提督,湯和出任甘肅提督,兩人都是帶慣了兵馬的宿將,如何收服軍心,打造出一支鐵軍來,就不用元封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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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事情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遠在京城的皇帝根本不知道陝西生的一切,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帝國版圖上那麼大的一塊竟然被人偷偷的拿走了。
二皇子也不知道,當元封在長安籌備著稱王的時候,他才走到潼關,這樣的度對於心灰意冷的張承坤來說已經不慢了。
誰想出的這個鬼點子,簡直害死人了,兩位藩王互相調換封地,這不是沒事找事麼,自己好不容易把燕京打理的井井有條,人員剛疏通好,結果全便宜老四了,更加重要的是,老四一上任,自己安排的那場大勝的把戲就得揭穿了,想到這些,二皇子就忍不住的頭疼。
終於來到潼關前,此時已經是深秋了,燕王跳下馬車,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腿腳,望著暮色中的雄關低聲的嘆了口氣,對從人道:“叩關,今夜歇在潼關。”
潼關總兵夏修志很高興,終於接到了兵部的調令,調他做長安總兵,以後再不用守著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了,所以今天潼關城門早早關閉,大傢伙湊在一切喝酒吃肉,慶祝一番。
夏修志端著酒碗,望著下面幾十個將軍,躊躇滿志道:“兄弟調任長安之後,自會向王爺進言,封賞你們,也不枉咱們上下級一場。”
大家都紛紛舉起酒碗向他表示祝賀,席間氣氛相當熱烈,唯有監軍王魁有些傷懷,夏總兵調走了,自己還要在這個破地方待著,想著真是鬱悶啊。
當兵的喝酒都很豪爽,大海碗敞開了造,大肉塊塞滿嘴,正喝到醉醺醺,忽然有人奏報,說是有人叩關。
“***,不理!讓他們在外面待著!”
“可是,他們說是京裡來的,還是個什麼王爺。”
周圍鬧哄哄的,夏總兵聽不清楚,又問:“誰?”
“京城來的王爺。”
夏修志一激靈,隨即興奮起來,海公公他們提醒的真是妙啊,果然有人喬裝打扮企圖混過潼關,這幫賊子膽子還真是肥,居然裝成了王爺。
哼哼,若是一般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