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些事兒本人根本就不知道呢。或者被金錢美色拉下水做過點出格事兒的雲家旁支興許也是有的。還有秦相家,一向以家風嚴謹著稱,可也有人在裡頭遇上過他的遠房侄孫。說不準就有什麼訊息從他那裡漏出去了呢?歡好之時,怕是沒幾個男人還守得住嘴啊。
所以,如果皇帝真的要一網打盡寧殺錯不放過,再來個連坐的話那監獄就真的擴建了。原來今兒是讓眾人來不但是做個見證,更是讓他們安心的。
眼瞅著箱子在火中化成了灰燼,楚王對臉色發青的齊王道:“大哥,以前還真以為魏王一心輔助你呢。原來,呵呵!”
晉王一派和齊王一派是鬥了十幾年的。晉王本人都差點死在齊王和前國師手裡。其他的爭奪、摩擦自然數不勝數。楚王肯定不吝於此時給老對手補刀,落井下石一番。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六心機深沉,我被當了一回開路先鋒也沒什麼冤的。倒是七弟如今似乎和他之前的處境相當啊。聽說就連三弟手下的首席幕僚都改投了你了。但願你不是老六那樣的啊。不然,大哥我真是替三弟擔心。”
聽著皇子們打起了嘴仗,秦相道:“皇上此時心情肯定不好,二位王爺要在紫檀精舍裡繼續爭執?臣等還有公務,不奉陪了。”
秦相打頭,六部尚書也衝著這幾位皇子拱拱手離去了。都忙著呢,沒這些皇子閒。之前好歹還有晉王出來攬總,大家跟著他做事也習慣了。可這兩三個月,晉王養傷,皇帝沒再放權給皇子。魏王黨的人倒是出來攬了一陣權,如今都給抓起來了。現在六部都有了不少空缺,就是今日在場的兩位尚書還都掛著代字呢,原尚書下獄了。事兒多,人少,都盼著趕緊把事情處理完好封印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讓秦王來接替晉王做監國。之前在各部轉悠,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天?那豈不是真的要變天了?只是,秦王及得上老於政事的晉王麼?
被秦相不軟不硬的說了兩句,齊王和楚王便都閉嘴了。秦相是他們的老師,說的也是正理,不管心頭怎麼想,也是得接受的。
幾兄弟面面相覷,燕王問蕭允,“我們要進去安慰父皇麼?”自從當了兩年‘窮人’,他整個人畫風都變了。之前晉王拉他一把他很感激,但猶嫌不足。還是蕭允的求情才起了作用。如今晉王養傷,他便一副靠過來的樣子了。
朝臣們心頭在想明年開印後何人監國的問題,這些關乎切身利益的皇子豈能不想。之前一直沒有指定人,可那會兒老九不是在圍場陪著他媳婦兒坐監麼。現在一出來,便接下了捉拿涉案人員查抄其家資的差事。明年多半便是他了。反正剩下幾個弟兄都沒啥希望的樣子。
楚王小聲道:“有奶便是娘!”
“老七,你說什麼?”燕王怒道。
“我說,何須我們都進去。我們這麼一幫子人進去,父皇還不得發火啊。小允一個人進去就夠了。”
齊王掃他一眼,“難道父皇沒偏疼你,你就不打算盡兒子的義務了?”這話他是拿出大哥的派頭說的,而且說得很重。楚王一時氣結,可的確沒什麼話好還嘴。他就是看不過,一個個的,三哥不就是受了傷休養麼,父皇還沒說小允是下任監國呢,就去向他獻媚了。
燕王忽然正色道:“老七,你這臉怎麼了,方才還真沒注意到呢?不是給人打了吧,誰打人專打臉啊,太損了!”
楚王已經有日子沒出門了,就連公務都是讓送到他府上。可今天臨時被叫來卻是沒辦法。好在淤青痕跡已經消了不少,但還是有啊。之前眾人因為那個賬冊的事兒太緊張,就沒上心。這會兒便都看了過來,把楚王氣得不行。
蕭允道:“之前父皇氣到了,說我們都是討債的,讓我們都滾回去不要在這裡礙眼。”這是回答之前燕王的問話。至於楚王到底是被誰打的,又是為什麼打,這些兄弟肯定都是門清。燕王就是故意的氣楚王而已,就不用答他了。
齊王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出宮吧。希望國師和劉大總管能寬解得了父皇。”想一想老爺子也的確是要氣到啊,先是一個廢太子勾結外族意圖奪取江山,現在又來個魏王聽說皇帝老子快不行了,立即對兩個兄弟下狠手,步步緊逼。就是自己,怕也是氣到他了的。
幾兄弟一同出宮,在宮門處各自散了。
渝王本想問問蕭允,什麼時候顧大姑的收藏能從洛陽運到京城,想起楚王說的‘有奶便是娘’的話便忍住了。如今的情勢,好像很難保持不偏不倚了啊。想了想轉而找到楚王,“七弟,三哥也快回王府了吧?”總不能年都不回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