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路王氏。今天的賞菊宴大家是分散活動,不是在什麼大廳裡。這是這點,給了人可乘之機。這到底是王家小輩的意思,還是長輩的意思?路老太君參與沒有?
最開始引過來那個女子揮手道:“你們上去,把她弄下來。”
顧琰心頭盤算著暴雨梨花釘能不能將人都拿下。只是,那都是浸了毒的,這一出手就是要人命了。
“等一等,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你們到底什麼時候以何種方式對我下了陰招?”
那女子道:“我幹嘛要讓你死個明白,自己慢慢想去吧。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弄死你。弄死了不是給家裡招災惹禍麼。我只會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塞到床上,然後引了人來看。中途要是有什麼人有豔福爬上了你的床,到時候叫人撞破你們的好事,那可就有意思了!”
好毒的心腸,讓人來看到她赤身**在床上,還正在和人嘿咻嘿咻,那她還有臉在這個地方待著麼。就是不羞憤得上吊,也得夾起尾巴趕緊溜走,永生永世都不敢再回這西邊了。
顧琰的手按住了暴雨梨花釘,真要是敢這麼對她,那她也只有下毒手了。只是這樣一來,不但和王家結下死仇,她還得被抓個現場殺人。這可不比在戰場上殺人無罪。她日後可就要成個殺人犯,被海捕文書通緝了。顧琰心頭委實有些難以決斷。
已經有幾個人順著柱子往房頂上爬了,顧琰心頭一橫,眼中一厲,毛筆滑到掌中,“不要上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幾人看著她手裡的毛筆,往上爬的人也暫時停住。
“你那是什麼東西?”
顧琰按了一下機括,爬得最高那人上方立時佈滿細如牛毛的銀針,“這可是淬了見血封喉劇毒的。不怕死的就上來吧。”她即便全身酥軟,但按下機括的力氣總還是有的。
下頭靜了一下,“我們有四個人,你只有一個暴雨梨花釘,我們從不同的方向上去,如今的你,可來不及轉換方向再射一次。而且,我們身上都有解毒的藥,提前吃下,便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也不是不能拖一段時日,然後設法解毒的。”
這倒是,如果對方豁出去損傷一人,那自己今天就栽了。不過,對方顯然也是不想輕易折損人手的。雙方便對峙了起來。但是,拖下去對顧琰顯然是不利的。她現在全憑意志力量在撐著。再拖下去,不用人上來,她自己搞不好就要一頭栽下去。
正在此時,一聲天籟一般的‘琰姑娘’在耳旁響起。
“我替姑娘打發下頭四個雜碎吧。”房頂上出現的是腿微跛的七巧娘子。
顧琰聞言身上一鬆,“有勞!”她的後輩已經完全溼透了,力氣一下子散了,索性整個人歪躺在了房頂上。好在是沒有順著往下滑,整個人還算穩當。
齊娘子是暗衛高手,雖然腿跛了不能再出那些高難度的任務,不得已脫離了暗衛,但是要對付四個小輩還是不在話下的。只是,要顧著躺在房頂上的顧琰,而且她這一跛,速度上肯定也慢了下來,便只能任那四人受傷逃離了。
返身上了房頂,她有些困難的抱起了顧琰然後躍下,將她靠著柱子放下把了下脈。
“你方才聞了那菊花的香氣,和那小丫頭身上燻的一味香起了反應,所以才一下子渾身無力不能動彈的。”
顧琰撥出一口氣,“好險,幸虧齊娘子你來得及時。我還以為你的跛足是假的呢。”
“哪能呢,我是真的退出了暗衛。而且,我救姑娘也是個人行為,和小爺扯不上關係。”齊娘子說著拿出一個氣味沖鼻瓶子讓顧琰聞了聞,可是效果不大,她還是渾身發軟,只是比之前稍好些。
“我扶著你先出去再說。”
“嗯。”
兩個一個渾身發軟,一個腿腳不便,走得很慢。剛走出這個院子,便聽到一陣腳步聲,來的人不少。這是被安排來參觀她的人?
顧琰道:“你先藏起來,見機行事吧。”
“是。”
第一個衝進來的就是秦菀,她看到顧琰靠著柱子勉強站立,一身狼狽立時撲了過來,“琰兒,你沒事兒吧?”她是發現顧琰不見,然後被告知被路王氏請去了。這和顧琰離開時託人帶話說的一致,因此也沒當回事兒。知道路王氏又派人來找顧琰才驚覺不對。忙問了方向趕過來,半路就撞上一大群人往這裡來,急急忙忙搶在了前頭。
“我讓人算計了,現在還渾身無力呢。”顧琰放開手裡抓著的毛筆,“幸虧有這個,不然今天我就被人毀了。”
秦菀眉毛立時豎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