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市裡時在路上的見識,特別是說起火車行駛的時候,那樣子就像見到了怪物一樣。
李秀英原本是不想回應什麼的,這個時候忍不住笑出聲來。
黃喜梅卻是以為她不相信呢,“妹子,我可真不是騙人,那火車快的連路邊的樹看著都模糊,你說這怪不怪,就是一個鐵皮箱子,咋就能裝那麼多人還跑那麼快呢,比俺們村裡的狗跑的都快。”
完了。
李秀英原本還是隻是裂著嘴笑,再聽了這些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黃喜梅不覺得羞惱,甚至還覺得她是說到了對方喜歡聽的地方,就越發的賣力,李秀英雖然不想再笑,可是每每聽到又忍不住,只覺得笑的肚子疼,結果等無意間掃到王營長陰沉的臉時,猛的才收住笑聲。
她只覺得黃喜梅喜歡的是王營長,所以與她也沒有關係,到是忘記了王營長的感受,王營長如此精明,一定也察覺到黃喜梅糾纏他的原因了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不一樣的王營長(給王營長點月票吧,他多不容易啊)
李秀英不知道王營長的心思,不過卻覺得這樣的王營長與看到的冷冰冰的不容人靠近的王營長相比,這樣的王營長似乎又親近了幾分。
臉上的笑不知不覺之間也露了出來。
黃喜梅那邊想拍馬屁沒有得逞,不但沒有就此閉嘴,還想證實她說的沒有錯,“王營長是男人,男人是男孩子的時候誰沒有皮過,這和偷家的錢那是兩回事。在村裡誰偷過錢,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一輩子都被人在背後指點,偷自己家的也不行,那也是偷。”
李秀英無語。
這黃喜梅也太蠢了些,喜歡一個人該挑著對方喜歡的說才是,她這想巴結也行,可是這樣巴結,卻是適得其反,讓人反覺。
但也就是她這樣的性子,才能這樣做。
王偉是直接就忽視了黃喜梅,好看的嘴輕啟,“你也是在農村長大的,身邊的男孩子都是怎麼皮的?”
李秀英被問,到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的,細想了一下搖搖頭,“打我懂事起就是幫我媽幹活,沒有和村裡的孩子玩過。”
她細想了一下,也確實如此。
“哎呀,村裡的小子皮起來那可是啥事都能做出來。”黃喜梅插話。
王偉卻沒有看黃喜梅,只看著李秀英,眼裡閃過心疼,面上卻輕快道,“八歲那年過年,平時和我親近的兩個小玩伴到我家裡來玩,胡老三穿了件新的棉襖,是他媽用鴨絨給他做的,他當著我們的面顯擺,等我們出門到外面玩時,我就拿著削鉛筆的小刀在他棉襖後面輕輕的劃了一下,到了外面風一吹,棉襖裡面的鴨絨就像雪花一樣飛的到處都是,我爹氣的拿棒子追著我在村裡打,我跑到胡老三家呆到晚上,直到半夜吃餃子,我娘去找我說我爹不生氣了,我才和我娘回家。”
“啊,那得多壞啊。”黃喜梅聽了低呼。
李秀英卻是低笑出聲,“王營長,你小時候看起來真的很皮啊。”
“九歲那年過年,我家的後屋和裡屋只隔了一道牆,我娘做飯的時候,我把羊鞭點著,從窗戶偷偷的仍進我爹的脖子裡,我爹當時正坐在炕邊上抽旱菸,羊鞭一響,我爹嚇的跳了起來,提著笤帚追著我打,大冬天的鞋都沒有穿。”
黃喜梅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身軍裝,看著穩重又沉穩的男人,怎麼也想不到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與黃喜梅心中的那個高大又偉岸的形象一點也不一樣。
李秀英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小的眼睛一笑起來也眯成了一條縫,就像那倒掛在樹梢上的月牙,而且在大院呆的這幾個月,她的面板也白了,什麼也沒有擦的臉上只有細小的絨毛,連個毛孔也沒有,嬰兒肥的臉蛋笑起來的時候擠在一起,就像個蘋果。
王偉的心情也隨著她的笑愉悅起來,清冷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沒有遮掩,就這樣露在表面上,換成平時看在黃喜梅的眼裡,黃喜梅一定會欣喜若狂,可是現在心境卻是不同了,畢竟聽到了王營長小的時候做過的那些事情,農村的孩子再皮也沒有幾個敢做又能做得出來的。
黃喜梅為什麼會喜歡王營長?
那還不是因為王營長看著穩重沉穩,又幹練就像什麼事都不為難住他一樣,這樣的人讓人覺得安全,可是現在一切都毀掉了,王營長的內在並不是這樣的,還是從那樣的一個皮孩子轉變過來的,真的轉變好了嗎?誰知道呢。
要說黃喜梅這人,喜歡一個人快,不喜歡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