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春風?”“你認為——”我說:“羅教授和羅太太之間有一頁纏綿的戀愛故事?”“唔,”中□深思的望著我,好半天才說:“我認為,這整個家庭都頗不簡單,包括——”他突然頓住了,把說了一半的話硬嚥了回去,直視著前面說:“嘉嘉來了,看樣子,她是為你而來的。憶湄,我覺得,你身上一定有一點魔力,你會在不知不覺中吸引每一個在你身邊的人,連混沌無知的嘉嘉,都同樣受你的吸引。”真的,嘉嘉對我們走了過來,她手中捧了一大束黃色的花——那種不知名的小草花。她的臉上帶著笑,單純、信賴,而無邪的笑。她一步步的走近我,有些像個虔誠的信徒,正走向她的崇拜的神像。停在我面前,她慎重的把那束花遞給了我。我接過花,頗為感動,拍了拍我身邊的草地,我說:
“坐一會兒吧,嘉嘉。”
她順從的坐了下來,卻用她那遲鈍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我看。對於她這種神情我已經是司空見慣,所以並不驚奇。但,中□卻以研究的眼光,深思的望著嘉嘉。我們沉默了一會兒,嘉嘉忽然張開嘴,不合時宜的唱起那支老歌來: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她突然而來的歌聲讓我愣了愣,接著,我就發現她以討好的神態望著我,渴切的說:
“我會唱了,小姐。”“噢,”我說:“你唱得非常好,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