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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腹心事的夏初回到家,耽誤了蘭梓玉做飯,被數落了一通也不反駁,連衣服都沒換,就抱著二喵曲蜷在沙發上。和二喵大眼對小眼。
“你能看出來我在想什麼嗎?”
“喵喵~”
“你如果看出來了我就送你去看梁牧澤。”
“喵嗚~”二喵揮了揮小爪子,夏初還以為它色心又犯了,正準備給它嚴厲的警告,後腦勺就捱了一巴掌。
“哎呦!媽,你打我頭幹什麼?”
“你怎麼沒羞沒臊的!”蘭梓玉瞪了她一眼。
“那還不是因為你,非讓我住這兒。要不也不會有這些事情了。”她沒有瞞著自己老媽,見面第一天就把一切坦白從寬。
“別把什麼事兒都往我身上攬,我還不是怕你受委屈,你和梁牧澤是怎麼發展起來我一點兒不知道,還害的我寫檢查。”蘭梓玉拿眼睛狠狠剜夏初。
夏初知趣的不再說什麼,禍從口出,說多總是錯。
蘭梓玉轉身回廚房,嘴裡囑咐道:“趕緊換衣服,洗手準備吃飯,給你爸打電話,提醒他別忘吃降壓藥,別睡太晚了。”
夏初翻身趴在沙發上,伸手扒拉著矮几上的座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電話通了之後,夏初照著蘭梓玉吩咐的那些一一交代囑咐。
“行了,領導還有什麼指使?”
“你媽什麼時候回來?”夏初越過沙發背看看在廚房忙碌的慈母身影,萬分不捨。“不如,別讓我媽走了。”
“你敢!”
夏將軍的聲音立馬高了兩個八度,恨不得把夏初的耳膜震破。夏初趕緊安撫道:“我就這麼隨便一說,您也隨便聽聽就行了,千萬別放心上。”
“上次跟你說的話,記住了嗎?”
夏初噘著嘴,哭喪著臉,嗯了一聲。
“轉達了嗎?”
夏初沒出聲,幹搖頭。搞笑,她敢明說沒有嗎?
那邊彷彿是猜到一樣,立馬接下一句,“告訴你夏初,別給我耍心眼,我最近是忙顧不上,等這年過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哈哈,您真會開玩笑,哈哈。”夏初扯著嗓子假笑,幸好是隔著電話,要不然她能哭出來。
夏將軍在電話那頭冷哼,“好笑嗎?”
“不好。”
嗯,那先掛了吧,我這邊還有事。還有,那個,讓你媽早點兒回來。”
蘭梓玉端著做好的菜出了廚房,就看見夏初跟被吸了魂兒一樣癱在沙發上,目光呆滯。“想什麼呢?換衣服幫忙。”
“哦。”夏初從沙發上退下來,耷拉著腦袋往臥室走。
“你爸說什麼了?”
夏初依偎在門板上,沒有元氣,痞痞的說:“讓你早點兒回去,夏將軍沒了你生活不能自理,想你想的緊。”
蘭梓玉嗔了她一眼,夏初眯著眼睛假笑一下關上房門。
和往年一樣,只有夏初和蘭梓玉兩個人過除夕,哦不,今年比往年多了一隻貓。夏初特赦二喵,給它的小盤子中放了不少好東西,可是二喵完全不領情,一跳上了餐桌,盤坐在一邊盯著滿桌的飯菜和肉肉,不停的用舌頭舔著嘴巴,用極其可憐又帶著誘惑的貓眼看看夏初,又看看飯菜。喵喵著。
“你看你把貓慣成什麼樣了?以後你有了孩子,還指不定成什麼模樣呢。”
夏初瞥了一眼二喵,夾了一棵青菜杵到它面前,結果二喵白了她一眼跳下桌子。
“這貓笨著呢,這招百試不厭。”夏初得意洋洋的說。
南方過年,不像北方那樣歡天喜地放鞭炮,更何況現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過年也越來越沒有年味兒。夏初總能記得小時候,和院子的孩子們放炮竹,在新衣服上燒出好多洞洞也毫不在意,收壓歲錢收到手軟。那是一段如此讓人難忘的回憶。
特種大隊有一個傳統,領導們會在除夕夜裡輪流站崗,讓戰士們好好休息。這個傳統自特種大隊成立以來一直延續至今,被多個部隊紛紛效仿。
大年初一早上,剛下崗的梁牧澤,回辦公室的途中從大隊長門前經過,門虛掩著,梁牧澤不在意的往裡面看了一眼,隨即一句話傳進他耳朵。
“這個事情有點兒麻煩,這樣下去夏初會不會有危險?”
梁牧澤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他聽見了夏初的名字,絕對不會聽錯。夏初,危險?不容再有什麼顧慮,一把把虛掩的大門推開。辦公室裡除了董志剛,還有另一位穿著警服的男人,看警銜是一級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