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
“傻姑娘。”梁牧澤嘆氣。這是他選擇的路,一輩子沒有辦法改變,也不會改變。他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永遠優先於她,即使她在他的心中無可代替。
不知過了多久,夏初累了,再也哭不出來,嗓子也沙啞了,說話的聲音憨厚了好多。“你一定要去是不是?”
“是。”
“答應我會回來。”
“我答應。”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只要你想要,我就給!
“我等你,我打結婚報告,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
“好。”梁牧澤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睛裡有淚水的緣故,夏初眼中的他,眼裡有晶晶瑩瑩的細碎光彩。
“明天,我送你會N市。”
“不要!”夏初厲聲拒絕,絲毫沒有迴轉的餘地。
“聽話。”
“不!特種大隊不安全嗎?我為什麼一定要走?我要留在這裡等你回來。”〃
梁牧澤的食指輕輕纏著她散落在兩頰的碎髮,“夏初,拐走了他這麼優秀的女兒,我還沒有向你爸爸負荊請罪。”
“那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回去。”
“夏初,”梁牧澤沉著聲音喊她的名字,手勁兒更重的握住她的手,眼裡閃著不容拒絕的堅定,“明天回去。” ! 夏初拗不過他,只能聽從。“我再問一句。”
“說。”
“裴俞……和這些有關嗎?”她仍然沒有辦法相信,那個笑容燦爛溫暖的男子,會牽扯到這種大案件中。
“你知道我沒辦法告訴你。”
夏初撇撇嘴巴,點點頭。
“但是,就如他說,他從沒想過傷害你,一切都是無奈。”梁牧澤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說了出來,臉撇向一側。
他的話中,似是還有話,憑夏初自己猜測,是不是裴俞沒有那麼壞?可是為什麼提起裴俞的名字,梁牧澤就恨之入骨?裴俞明明就是有牽扯的,可是卻好像沒有……
那一夜的纏綿,愈是多親密一份,愈是讓她多一份傷心。眼淚在他細密的吻中不停落下,溼了枕頭,溼了他的心。柔聲的安慰她,緊緊的抱住她,卻急切甚至有些粗魯的衝裝著,好像這樣就可以讓她更多的感受到他,讓她知道他一直都在,絕對不會離開。
天剛剛微亮,梁牧澤把夏初從床上撈起來,她的臉頰還掛著淺淺的淚痕,眼睛腫的像個核桃,無精打采的樣子讓他心疼。輕啄她腫腫的眼睛,嬉笑著說:“味道不錯,就是核桃味兒有點兒淡。”
“該出操了嗎?我先去洗臉。”夏初睜著空洞的眼睛,腦子混沌,聲音沙啞,揉著亂糟糟的頭髮準備下床。
梁牧澤攬住她,順勢摟在懷裡。“我們一起回N市。”
夏初早把這茬事忘得一乾二淨,聽他提起才想了起來,眼睛裡瞬時寫滿了不願意。
“我就在這等你回來不好嗎?”
“你都跟我這麼久了,再不去見你爸爸,”梁牧澤忽然笑了一下,用含笑的沉著嗓音說:“夏初,你得為我想想,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我爸沒那麼壞。”
“那看是對誰了。”
“你誰啊?”
“如果咱以後有了閨女,誰想娶我的寶貝女兒就得先過我這關,看我不整死他!”
“喂!”夏初一拳頭捶他背上,“整死他我女兒怎麼辦?”
“也是,還不能出人命,那就……讓他生不如死吧。”
夏初撇嘴,“真惡毒,當心現世報!”
“心疼我?”
夏初不說話,在他懷裡狠狠拱著,似是要把他的胸口鑽個窟窿一樣。
已經有車在門口候著,載著他們直奔軍事飛機場。一路上兩個人各自看著窗外,沒有說話,只是偶爾一回身,就會看見彼此的眼神,相視微笑。
夏初沒想到,上飛機前會遇見,米穀!
“你怎麼在這裡?”
“夏初?你?”
“怎麼回事?”
米穀身上穿著寬大的休閒服,頭髮微亂,一看就是剛從被窩爬起來,可是卻無比的有精神,確切的說,是怯!
“我不知道,大早上就忽然接到電話,說有人接我離開,接著沒過幾分鐘就來兩個兵哥哥,拉著我就來這兒了。夏初,”米穀說著說著就想掉眼淚,一把抱住了夏初,“我還以為我被拐騙了呢,還好看見你。”
夏初聽著她的話,眉頭越皺越深,看了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