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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姐,你到底怎麼了?叫你半天也不應一聲,怎麼?魂被彼德森給勾去啦?”格非上著髮捲,塗著指甲,白了她一眼問道。
“胡說什麼?我才沒你那麼無聊。”南蓀心虛的撇開眼。
“那就好!我是看破了,我跟他是有緣無分。不過,他也挺沒眼光的,竟然真的跟那位麗莎舊情復燃。唉!我覺得梅麗絲倒比麗莎漂亮多了。”格非談論的是最近幾天來,娛樂新聞裡的緋聞頭條。
南蓀不說話,神情不自覺地黯淡下來,相遇一場,卻只是證明她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面對一個超級巨星,她還是失去了對楊頂漢的忠誠,與自己的尊嚴。
“別說了,你不是要出去嗎?別遲到了。”南蓀笑笑的提醒著。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今天的約會很重要,我可不能遲到。”格非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又是那個牙醫?”
“哦!那已經是過去式了!這次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還是託你的福才認識的。”格非笑得神秘兮兮的。
“誰?該不會是我的病人吧?”南蓀有點不安地問。
“不是,他的身心可是健康得很。在他的身上,我才發現以前的自己真是幼稚可笑,而且愛情是不分職業貴賤的。”格非講得頭頭是道。
“嗯!不錯!看來他確有兩下子,能把你愛慕虛榮的想法改掉。”嗯!這人不是學者,也應該是個飽讀詩書、對人生頗有閱歷之人。
“叮咚!”門鈴響了,南蓀上前開了門,卻發現那位清理化糞池的工人就站在門外。
“上一次你已經清理過了。”
“我是來找格非的。”他憨笑著說。
“你來啦!真準時!南蓀,晚上我不回來了,我們要去礁溪洗溫泉,拜拜!”
“砰!”地一聲,門著上了,南蓀卻愣了好久才爆笑出來,還笑彎了腰。哈男人可以哈成這樣,連個工人都難逃她的魔掌,南蓀覺得,自己真是敗給格非了。???
“趙醫生,你到底在笑什麼?”診所裡,林蒂蒂終於忍不住問她。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那位室友說不定可以跟你結成莫逆之交。”她一想到這兒,又笑了。
“為什麼?”
“沒有,我說笑罷了!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我是說,我最近精神好很多了,也不再上街找男人了。”
“很好,有進步喔!”南蓀對她點頭稱許著。
“都是彼德森的功勞!我想,這一次我是真的愛上他了,我把他的照片貼滿房間,不論我在房裡幹嘛,都能一眼就發現他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趙醫生,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喔!我每天晚上都脫光衣服睡覺,然後,幻想著他正在與我做愛……哦!我竟然因此而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南蓀哼不出聲,一臉錯愕地盯著林蒂蒂,有種想吐的衝動。
“還有啊!你看——”她一把撕開自己胸前的外套,露出裡頭的綿衫,上面竟然印著彼德森的大頭照!
南蓀一看,差點昏倒。
“蒂蒂,你覺得這樣是健康的嗎?”她厲色地問。
“不!我覺得我已經病入膏肓,因為,我只要一想到彼德森,或是聽到別人談起他,我就……我就全身發熱!哦!又來了,哦……”林蒂蒂竟然當場發起春來。
南蓀又氣又窘,滿臉通紅,不知該如何是好!
驀地,她發現自己跟楊頂漢在一起時,怎麼完全沒有這樣的衝動?是林蒂蒂有病?還是她自己出了什麼問題?而高潮的感覺又是怎樣?
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轟隆隆的,搞得她頓時煩躁不已。“怎麼?今天這麼早就有空啦?”老周端上一杯咖啡笑問。
“下雨天嘛!幾個預約都臨時取消了。”南蓀坐在咖啡館一角,慵懶地啜著咖啡,欣賞著窗外的雨景。
“格非的生日,我不知道該送她什麼咧?”老周問道。
“送她個男人吧!她會感激不盡的。”南蓀玩笑地說。
“要是送她那個男人,我看,她一定會當場開心的昏死過去。”老周突兀地說,眼光直望向店外那個駐足的身影。是彼德森!他還是一身黑大衣,撐著一把大黑傘,呆呆地站在那扇玻璃門前,望著裡頭的南蓀。
南蓀隨著老周的眼光望去,剛好與他四目交接,她明顯地震了一下,連手上的咖啡都濺出了杯子,把桌上鋪的紙餐巾給暈出幾點褐色的漬子。
她神情裡的渴望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