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不一樣。”在仁王好生努力之下,少女終於停止了揮舞手臂的熱血動作,兀自將視線轉向冰帝眾人,一臉認真地說,“海原祭之後我想了很久,其實跡部並不是那麼可怕的傢伙,只是我自己丑化了幼時的記憶罷了。水仙長成那個中二的樣子不是他的錯,我對上野家的各種矛盾心理也與他無關,就這樣莫名討厭他也確實太不講道理……”
難得聽她說那麼多頗有些傷感的話,其間依舊不忘順帶諷刺跡部兩句,仁王一邊努力忍笑一邊力持淡定地學著自家部長的動作伸手擱在清水腦袋上。掌心傳來的觸感讓他心頭莫名有些發癢,似乎終於有些理解為什麼幸村酷愛這樣做的理由了。
只是輕輕的一個動作,連身體接觸都算不上,然而心底滿溢的滿足感與想要保護“她”的心情像是怎麼也剋制不住的跳躍出心口。面對她堅定的面孔,他好像連說“不”的慾望都沒有,只想就此看著她到天荒地老。
他一定是病了,不然怎麼被終於反應過來的清水踩了一腳都不覺得痛,只想轉過頭告訴眾人眼前的女生有多可愛,而他是如此想守護她此刻惱羞的表情。
“喂,仁王,比賽要開始了!”
煞風景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仁王順手揉了揉清水細碎的短髮,看到女生抬起頭瞪向自己,他頗有幾分無賴的笑了。
“安心,我們會贏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匆忙朝著同伴的方向奔了過去,徒留清水怔怔地伸手摸著自己的腦袋發呆。
說起來……幸村每天都要做這個動作很多次吧,每次都能接受得那麼坦然,小初可真是了不起呢。
臉紅到極致的時候,少女忍不住腦抽地想。
比賽過程一如既往的科幻且玄幻著,今日卻莫名摻雜了一些近乎武俠的因素。
因為無意中摻雜進了冰帝和立海大的戰鬥中,本是來享受休假的四天寶寺兩人也跟過來湊起了熱鬧。原本白石是打定了主意要做裁判的,然而金太郎怎麼可能放著網球不打?
於是原本單純的學校競技比賽微妙的起了些變化。
由遠山金太郎代替缺席的切原海帶同學加入了立海大陣營,而白石自然被劃分到了冰帝……
“哈哈,這樣很好,我要和白石打!”
“怎麼樣都好,快點開始吧。”忍足一副很淡定的模樣推了推眼鏡,順手指向正眯著眼不停打瞌睡的某人,“慈郎快要睡著了。”
“那有什麼?!”丸井立刻不甘示弱【?】地叫了回去,“我們吉祥物已經睡著了。”
臨睡之前還丟下一句“到幸村的比賽再叫醒我”,完全不知道她是來加油的還是給幸村以外的人洩勁的。
“喂,連這種都要比嗎?”看到初瀾果然抱著本書坐在長椅上睡著了,白石張了張嘴,越發覺得自己和這些人格格不入了,“還是對你們來說,不管是比什麼都必須要贏?”
這話算是說到重點了,雖說立海大除了網球之外似乎並沒有其餘太擅長的東西,但眾人都不怎麼喜歡失敗的感覺。
這一點,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樣。
“這麼一說,上次檯球比賽的時候我還輸給白石君一次。”幸村抬起頭朝白石笑了笑,好看的眼眸不自覺眯起,卻讓後者忍不住寒了下,“今天就算是以這樣的方式,也終於有機會好好還清當時的債呢。”
“哈……”白石的嘴角抽搐了下,他似乎又無意中開啟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好說。”
“那麼仁王君,我們也來繼續上次被打斷的比賽吧。”這次說話的是跡部,特意等幸村和白石的對話結束才開口,其實冰帝的王者骨子裡是個十分懂得禮節的少年,只是習慣的行為讓他在他人眼裡看來像是一個過於中二的自戀狂罷了。
“這次上野家那位不會突然冒出來了吧?”跡部挑挑眉看向不遠處正對他橫眉豎目的清水奈美,“說真的,我還是想建議你提高一下看人的眼……”
“哪裡的話,這次我狀態絕佳呢。”仁王忽然開口打斷他的話,跡部收回視線,看到欺詐師難得正經的神色。
“所以不會找任何藉口的,和小百合約定了,一定會打敗你的。”
“那樣很好。”跡部伸手撩起額前一撮頭髮,笑容裡摻雜了幾許近乎惡作劇的因子,“這樣認真的你果然讓人有很想擊潰的慾望。”
“……那是啥?”看著雙方放過狠話之後各自歸位,收拾好房間後趕來湊熱鬧的中川不解地戳了戳清水,“開戰宣言嗎?”
“算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