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澤從險中將月聽靈救下之後,沒有立刻去找皇上興師問罪,而是先關心她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被傷著,身體又不舒服的地方嗎?”
月聽靈沒有被嚇到,安然地說:“別擔心,我很好,他並沒有傷到我,我也沒有被嚇到。有你們怎麼多個武林高手在場,我能出什麼事?只有蠢蛋才會在這種場合對我出手。”
言外之意,皇上是個蠢蛋。
皇上兩邊肩膀都插著筷子,痛苦難耐,但聽到月聽靈罵他,他還是極力反罵回去,“你要不是有天澤撐著,哪有今日?別在朕的面前狐假虎威,朕這一生做過最錯的錯事就是給你們兩個賜婚。”
“皇上,其實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就算你不給我和小風賜婚,我們最後也會在一起,這是天註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與其說是最錯的事,不如說是最對的事,你這一生做過最對的事就是給我們兩個賜婚。”
“哼,什麼天註定,朕才不相信。如今落入你們手中,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皇上一副很有骨氣的樣子,但卻對風天澤投去求助的眼神。
十多年的兄弟之情,又是一奶同胞,難道真的說沒有就沒有了嗎?
風天澤知道皇上那個眼神的意思,但卻沒放在心上,此時還摟著月聽靈不放,護著她,然後冷嚴地對林成下令,“把他押下山,從此以後,他的任何訊息都不用傳回南明王府。”
這個命令,間接的在說要和皇上恩斷義絕,從此不相往來。
皇上失狂大笑,“哈哈……這就是兄弟……這就是兄弟嗎?”
所有的人對皇上實在無語,就連多話的風凡也不知道該罵他什麼好,乾脆不說。
一個無可救藥的人,說什麼都是多餘,何必浪費唇舌。
林成踢了皇上一腳,驅趕他,“走。”
皇上肩膀受了重傷,心裡又受到打擊,此時已經是萬念俱灰,知道自己離開南明王府就是死路一條,於是豁出去了,大鬧一場,直接用手推開林成架在他脖子上的劍,不管手上的劍傷,衝的跑到餐桌旁,將整張桌子掀翻,然後又往旁邊走去,打砸大廳裡的東西,邊砸邊狂笑大喊,“哈哈……這就是兄弟,兄弟就是這樣,可笑,真是可笑啊!”
“母妃,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所謂的兄弟,一奶同胞。”
“你們個個都瞧不起朕,個個都欺朕,還說得那麼清高,說得好像你們個個都有恩於朕,真是可笑啊,哈哈……”
一時間,整個大廳裡都是打砸和狂笑的聲音。
“天啊,他是不是瘋了?”月聽靈看到皇上那個又喊又砸的樣子,驚訝又無語。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皇上還不覺得自己有錯,她能不無語嗎?
“我看他八成是在裝瘋。”風凡用手摸著下巴,研究著正在打砸的皇上,時刻提防著他。
“不管他是真瘋還是假瘋,都無法改變註定的結果。”風平冷眼的看著皇上,對他毫不同情。
林成什麼都沒說,拿劍指著皇上,心裡已經決定,如果皇上再出手傷人,他絕不客氣。
風天澤一心護著月聽靈,不管皇上的打砸,為了以防萬一,直接將月聽靈橫抱起,走人,邊走邊對林成交代,“把這個瘋子趕走,趕不走就殺了丟出去。”
月聽靈不放心,著急的提醒道:“小風,兒子還在呢,你走了,萬一皇上對他們不利怎麼辦?”
沒等風天澤做出回應,風凡已經回答了,“媽媽,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我們三個人還怕對付不了一個瘋子嗎?”
“你別太輕敵,這世上有很多意外是人料想不到的。”
“有林成叔叔在,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是乖乖的跟爸爸離開吧,免得傷著了我妹妹。”
風天澤只是停了一小會,讓月聽靈和風凡說幾句,然後繼續往前走,什麼話都沒說,連頭也不回一次,不去看皇上此時的摸樣。
事已至此,他無話可說,如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已經變質的兄弟之情,而是他心愛的人和最親的家人。
月聽靈沒再多說,乖乖的讓風天澤抱走,雖然還有一點點擔心兩個兒子,但有林成在,而且那兩個小鬼的實力也不錯,她大可以完全放心,讓她不放心的,是眼前這個人。
“小風,兄弟相殘,是母妃最不願意見到的事,也是你最不想做的事吧。如果你心裡難過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出來會好過一點。”
“沒什麼,我問心無愧。”風天澤理直氣壯的回答,臉上沒有任何難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