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強用內力壓下陣陣湧上的血腥與心痛,淡笑道。
“我還沒想到要題什麼字呢?要不君你來題吧!”謹軒似無事般,伸手拿起毛筆,握到傲君的手中,柔聲笑著道。
“好啊!”傲君竟調皮一笑道,提筆便在畫卷上快筆疾書,最後一個字剛寫完,一滴血便滴到了畫卷上,漫漫地散了開來,映紅了如畫江山,如山間盛開了一朵紅豔的牡丹花,一滴一朵,開滿了整個山間。
“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謹軒似沒看到那盛開的‘牡丹花’一般,平靜地念出了傲君題的詩,深邃的眼眸卻已蒙上了水霧,雙拳緊緊地握著,身子不斷地顫抖起來。
“謹軒,江山如此多嬌,你一定要帶我去遊覽一番,不論我在哪裡,都會陪你淡看江湖路。”傲君抬起手,拭掉嘴邊的血跡,轉過身來,執著謹軒的手,鬆開他緊握的手,展開一抹媚惑的笑容,目光灼灼地望進謹軒深邃的眼眸中道。她怕是快要離去了,現在她要的是謹軒的一個承諾。
“恩。”謹軒緊緊地摟著傲君,將頭埋在傲君的頸間,悶著輕應了一聲。他明白君的意思,君要他的一個承諾,可君,這樣太殘忍了,真的太殘忍了,沒有你,活著真的很痛苦。
傲君緊緊地回抱謹軒,兩行清淚順勢流了下來,她知道死了便萬事休,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這樣的承諾對謹軒來說,太難了,但她必須這麼做。
風雨江山旁,兩人深情相擁,映著‘盛開的牡丹花’,天地萬物在這瞬間顯得渺小了。
“門主,王爺……”偏偏有個不識相的聲音驀然地響起,打破了這一絕美的畫面。
謹軒皺了皺眉,眼神一凜,如利刀一般射向猛地躥了進來的聖綠身上,讓聖綠瞬間冷汗直流,直覺想後退,看來她是來得不是時候,但以想到……
“門主,王爺,黃老來了,他好像找到有關‘悲白髮’的記載了。”聖綠一看到傲君額前飄著的兩縷白髮,這才想起自己是因何事而冒失地打擾了兩人的‘好事’,難得簡明扼要地說出重點,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他在哪裡?”謹軒深邃的眼眸煥發出了耀眼的光彩,如身處沙漠絕境而突然見到水泉一般,急切地出聲問道,但聖綠還沒說,他便焦急地拉著傲君飛出了房門。
聖綠剛要回答,之間眼前一青一白兩道人影閃過,雅緻的房間內便只剩她一個人了,還有那幅畫,一看到畫上‘盛開的牡丹’,聖綠喜悅的表情一僵,渾身一顫,喃喃道:“門主她……幸好黃老來得及時。”身形一閃,也跟著出了房間。
謹軒與傲君在半路便遇到了聖黃與聞訊趕過來的眾人。
“門主……”聖黃一見是傲君,便急急地迎上去,面露喜色地喚道,難以言喻的喜悅掩蓋了疲憊與風塵僕僕。
“是不是找到解‘悲白髮’的毒了?”謹軒不待聖黃把話說完,便一臉焦急地抓起聖黃的手臂,劈頭就問道。
聖黃看了謹軒一眼,又看了在謹軒懷中的傲君一眼,瞬間便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誰了,急切地從懷中掏出一本很古老的書,翻了開來,之間裡面寫著在場除了聖紫以為沒人看得懂的文字。
“這是苗族的文字?”聖紫一撇到上面的文字,便疑惑地出聲道。黃老怎麼會拿出苗族的古籍呢?難道‘悲白髮’與苗族有關?她也算是半個苗族人,可從沒聽說過苗族有‘悲白髮’這種毒。
“沒錯,老頭我在門主離開聖仙門後,找遍了所有的古書典籍都還是沒能找到有關‘悲白髮’的記載,後來,我想到苗族是天下毒術的發源,哪裡或許能找到,便動身前往苗疆,在族長的幫助下,終於在前幾天找到這本由關‘悲白髮’,不,該說是有關三百年錢苗族聖女的記載,裡面記載聖女的毒術是苗疆有史以來最高,最有天賦的一位,但是卻因愛上了當時的皇帝,而自願放棄一切入宮……”聖黃點了點頭道。
話還沒說完,便被急性的聖紫打斷了:“死老頭,叫你找‘悲白髮’的解毒之法,你找什麼聖女幹什麼?”
“紫,別急,黃老,說重點。”聖青雙手搭在聖紫的肩上安撫道,轉過頭,瞪了聖黃一眼,喝道。真是的,他們都快急死了,他還在這裡講三百年前聖女的愛情故事。
“這不就講到了嘛!聖女進宮後,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就一夜之間是白了頭髮,之後,就研製出世間最毒最厲害的‘悲白髮’。”聖黃白了聖青、聖紫一眼,將海梅說完的話,一口氣說完。
“就這樣?你還是沒有找到‘悲白髮’的解毒之法?”聖橙臉色不善地斜睨著聖黃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