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看得出來是在步步緊逼著傲君,尤其是那紅色的眼眸閃著讓人覺得恐懼的光芒。
心中好恨啊!你可知,當我滿心期待地來找你,卻看到你跟歐陽謹軒在一起的時候,心有多痛,有多恨,恨你的無情,恨你的不守信,恨你連個機會都不給我,今晚的宴會我會出席就是想看看你看到我時會是怎樣的反應?看到你閃爍的眼神,我不斷地告訴自己,你的心裡還是有我,你還記得那個約定,你還不在心虛,我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君,我耶律鷹從來就不會認輸的,對於你,更不會。
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傲君強裝起來的淡漠崩潰了,雖依然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耶律鷹,在他人看來還是那個冷漠淡然的莫太傅,但放在桌下的手卻不禁抖了一下,心更是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面對他的咄咄逼人,好不容易提出來的勇氣又沒了,不管我如何做,還是傷了他,一個深愛我的人,我不想傷任何人,真的不想,耶律鷹,如果可能,我真的寧願你殺了我,也不想你傷心……
“耶律皇子說笑了,這個問題想必皇子心中自是有數的,又何須問君呢?”謹軒伸出手,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傲君不斷髮抖的手,禮貌而疏離道。
從耶律鷹一進來,一直注視著君的他就發現君很不對勁,為什麼她好像很怕見到耶律鷹,戰場上兩軍對陣,她運籌帷幄,一次次地打敗耶律鷹,威名震懾滄遼全軍,沒理由會怕耶律鷹的,除非……耶律鷹就是君心中的另一個人,耶律鷹喜歡君,這在戰場時他就知道的,可君又是什麼時候心中有了耶律鷹的?他們並沒有過多的接觸,是何時,他們兩人有了如此深的交集的?難道是君被耶律鷹囚禁的那段時間?到底那時發生了什麼事?而他們所謂的諾言又是什麼?此時謹軒才發現,君還有很多很多的事瞞著他,心中有點酸酸的。
“呵呵……”耶律鷹只笑不語地緊盯著靠得很近的兩人,嘴角的邪笑更深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感覺到他們在桌子下緊握著的手,紅色的眼眸更加幽深了。
呵呵……君,你是否還覺得傷我不夠,還要在我面前表演你跟歐陽謹軒的恩愛啊!既然,我已為了你放棄了一切,而你卻又這樣對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用盡一切手段……
面對耶律鷹別有意味的邪笑,還有那讓她覺得芒刺在背的灼熱視線,似要穿透擋在他們面前的桌子,直灼她與謹軒相握的手,下意識的,傲君像被燙到一般,掙開謹軒握著她的手,端著桌上的酒杯,低頭淺嘗,避開耶律鷹灼熱的視線,還有謹軒似要噴火般的眼神,哎,雪,說得真是沒錯,她真是個很笨的人,一遇到感情的事,她就弄得一團亂,而她又只會做縮頭烏龜。
“三哥哥,這人好奇怪啊!眼睛怎麼是紅色的呢?”舞盈狀似天真地問到,盪漾的眼波好奇地看著耶律鷹,卻似乎地不自覺地向謹軒靠得更近了。她坐在三哥哥的身邊,自是看到他握住那個莫君的手,心中是又震驚又不敢相信,一向清心寡慾的三哥哥竟然對莫君表現了那麼強的佔有慾,還有對那個耶律鷹有那麼強的敵意,這一點也不像三哥哥,難道……不,不可能的,莫君是男的啊!
“他就是滄遼的‘噬焰邪君’,紅眸是天生的。”謹軒賭氣地轉過身,溫柔地幫舞盈解釋道。
“哦,我聽父王提過。那他為什麼一直看著莫太傅啊?”舞盈柔柔道。
“哼。”謹軒不答,只是冷哼了一聲,心中的怒氣更甚,他們當他沒有在的,不是嗎,有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嗎?連舞盈都看得出來。
忠武王爺滿意地看著低語的兩人,心中更是覺得他們互相愛意,他更是樂於成全了,看來宴會之後他就可以向皇上請求賜婚了,哈哈……
龍椅上的正軒跟傲雪兩人對望了一眼,底下的波濤洶湧,他們這兩個局外人看得最清楚了,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耶律鷹就是君心中的另一個人,而舞盈看來也不是簡單之人,她狀似無意的問話,皆句句在跟謹軒暗示君跟耶律鷹之間的暗湧的情愫。哎,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舞盈愛謹軒,謹軒愛君,君愛謹軒,同時又在乎耶律鷹,耶律鷹也愛著君,簡直就像是剪不斷,理還亂的一團亂麻嘛……
傲君看著謹軒跟舞盈輕聲低語地聊得十分愉快,心中悶悶的,也酸酸的,耶律鷹時不時傳來的炙熱的視線,嘴角那明明是邪惡的笑容在她看來卻是那麼孤寂,那麼苦澀,心也跟著不是滋味起來了,在這雙重夾擊之下,真是如坐針氈啊!恨不得趕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大殿。
耶律鷹仰頭喝了一杯酒,嘴邊的笑意更深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