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麼衣裳佩戴什麼首飾,本來我應該多來看你,可是家裡那兩個孩子實在走不開……”
姚孫氏心裡不自在,也不肯答言,姚謹接著說道:“嫂子臉上的面板黑了些,閒時把黃瓜切成片貼在臉上,可以美白,還可以用雞蛋清、麵粉和蜂蜜,攪成麵糊貼在臉上,等到幹了再起下來,隔幾天敷一次,面板也儘量別在日光下暴曬,時間久了膚色就白了,用不著抹那麼多官粉,看著也不自然……”
姚孫氏忙問道:“真的有效嗎?”
“那當然!你看看我的臉,我夏天就經常貼黃瓜片,冬天就用麵糊,很管用……”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穿戴上的事兒,就聽見外間李子軼說道:“那個紫鸞,她終於承認是白家駒派來的了。”
姚孫氏不信,她一溜煙兒出了門,到院子裡親自質問紫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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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小花廳裡,白家駒自從知道紫鸞被姚家送到了縣衙,他的心就沒安生過,若是那紫鸞真的招供了,他這秀才的功名說不定就保不住了,他只恨自己當時頭腦發熱,怎麼就出了這樣的昏招?實在是姚世祥升官的速度太快了,超出他的預期。
那個冬夜的晚上,姚世祥狠狠地揍了他一頓,把白家駒的門牙打掉了好幾顆,姚世祥自以為已經清除了足跡,不會有人知道,其實他走路如打夯一般,“咚咚”的腳步聲跟普通人的腳步聲根本就不一樣,白家駒雖然被他套在麻袋裡,但是聽覺還是好使的,尤其是他被揍得躺在地上,那腳步聲聽得越發真切,所以他認定了揍他的人就是姚世祥。
本來白家駒想到縣衙去告狀,但是當時大家都在嚷嚷姚世文即將是縣太爺的東床快婿,白家駒的手裡有沒有真憑實據,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是這個啞巴虧吃完,他又怎麼能甘心?正巧他的新婚妻子又討厭她的通房丫鬟紫鸞,總找她的錯處,那天紫鸞被罰跪後,便找他哭訴,白家駒聽了心煩,便起了把她送人的念頭,他便甜言蜜語的跟紫鸞說,那姚世祥升了高官,將來總要結了妻子兒女去,他那妻子就是一個沒有見識的鄉下農婦,你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那姚世祥一準就厭棄了他的妻子,到時候你的機會就來了……
那紫鸞也是個沒見識的,只道白家駒是為她著想,她就沒想過按著白家駒教的辦法,姚孫氏在鄉下若是鬧得太過了,就不單單是姚世祥休妻的問題,而是姚世祥的官位都坐不穩當了,她的官太太夢根本就實現不了。
白家駒怎麼也沒想到他的陰謀這麼快就暴露了,他心裡對那個紫鸞恨得要死,好歹兩個人也曾經在床上顛倒|鸞鳳,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把他這個幕後主使招出來了!白家駒心中把紫鸞罵了千百遍,卻是什麼用也沒有,好歹央求了妻子出面給她在縣衙當捕頭的叔叔寫了信,又封了五百兩銀子送去,可是到了此刻還沒有信送來,只急得白家駒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在地上繞圈。
林婉娘冷冷的看著她的丈夫,當初剛成親的時候還覺得他風度翩翩,可是有一次在床上他一時性起,居然喊什麼謹娘,自此她心中便不舒服,後來打聽到謹娘居然是他退了親的女子,她心中便存了一個解不開的疙瘩,等到白家駒被人打掉了門牙,說話都漏風,林婉娘便越發看著丈夫不順眼,此刻又出了這種事兒,她恨恨的說道:“你這會兒知道著急了?當初你派人怎麼不派一個家生子過去?如果她的父母兄弟在咱們手裡握著,她焉敢出賣你?枉你讀了那麼多書,不知道都讀到哪裡去了!”
白家駒氣道:“還不都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總看她不順眼,我怎麼能打發她走?”
林家也是大戶人家,還有親戚是官吏,尤其是林婉孃的親叔叔,是縣衙的總捕頭,所以林家在縣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林婉娘當初也是看好了白家駒是個秀才,覺得以後前途無量,這才委屈自己嫁到潭拓鎮這小地方來,哪知道到了白家後事事都不順心……
林婉娘當即反唇相譏道:“打發走一個丫頭的法子多了,賣了不就完了!偏偏把那個蠢貨送給對頭!這下子被人拿到把柄了吧?你有能耐怎麼不自己出面?還得我們林家給你擦屁股?”
夫妻倆互不相讓,當即便爭吵起來,正吵得不可開交,林家派人送信來了,白家駒趕緊拆了信看,信上說紫鸞在大牢裡得了瘧疾,吐瀉不止,已然死了。
白家駒頓時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頭,也顧不得剛跟妻子吵過架,當即高興的說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林婉娘則沒有笑模樣,她冷冷的“哼”了一聲,甩袖子走了。白家駒的心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