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連城腹背受敵,他還要護住綺羅母子,霎時有些吃力,杜飛陰狠地笑著,趁楚連城應付其他士兵,他拔劍就要去刺綺羅懷裡的襁褓,今天他是一定要殺了這小崽子!
“啊——”綺羅驚得連連後退,拼命護住了懷裡的澈兒。
楚連城劍眉緊蹙,藍眸中滿盈了徹骨的冷意,他猛地回身一鞭子抽過去,捲住了杜飛手中的劍,內力一震,竟是猛地將那柄劍震斷。
但這樣一來,楚連城背後就空了出來,有士兵舉起長槍往他背心刺去,然而楚連城此時想要回防卻是來不及了,綺羅驚得面色煞白,幾欲昏厥。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眾人只聽半空中忽然響起一聲淒厲的“啊嗚!”,似乎是狼嘯,不待眾人反應,就見一條白影從長街那頭迅疾奔來,到了跟前,猛地騰身而起,飛躍至空中,碩大的白影一扭身,那血盆大口已然咬住了刺向楚連城後心的那杆長槍,利齒一合,長槍頓時斷成了兩截,它仍不作罷,又轉頭一口咬住了那早已被這驚變驚呆了計程車兵的咽喉,鮮血迸出,那士兵一聲未吭,已然倒地身亡。
“是狼!白狼!”有人驚呼。
綺羅撲向楚連城,楚連城攬緊了她,消失了半天的小綠則與楚連城背抵著背,長尾上的白毛根根豎起,齜著血盆大口警惕地望著四周。
杜飛是認得能統領百獸的狼族之王的,他眼中霎時掠過貪婪的光,如果能馴服了這匹白狼,將其獻給皇上,那麼他在軍中的威望肯定如日中天。
這邊杜飛打著如意算盤,另一邊,綺羅則是心急如焚,澈兒雖然緩過了氣,但哭聲比之前小了許多,也不知道是餓了,還是怎麼了,她現在心神好亂,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給澈兒診治,必須立即結束眼前這一切。
“楚哥哥,澈兒有些不好,我們,我們得快走!”
楚連城摟緊了綺羅,可不待他說話,杜飛已然急不可耐又再次指揮士兵攻擊上來。
有了小綠相助,楚連城要輕鬆許多,但他也才發現,小綠的脖子上不知道為何竟會多出來一截鐵鏈,那鐵鏈有小兒臂粗,大半截拖在地上,顯然是被小綠掙斷的,楚連城不由驚疑,這麼短的時間,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制住小綠?
然而此刻,楚連城已無暇去考慮這個問題,他必須全副心神應付這潮水一般湧來的西雲士兵。
就在杜飛以為這一次必勝之時,人群又是一陣騷動,長街那頭忽然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有盔甲撞擊發出的錚錚聲響,杜飛看到為首的大旗上那對黑色的翅膀,他不禁悚然一驚,竟是武國公的神翼軍!
因為神翼軍的到來,杜飛計程車兵全部停手,當綺羅看到一身黑色盔甲,眼神中滿是煞氣的月之寒從馬背上躍下的時候,她只覺心頭一鬆,強自忍著的眼淚頓時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
下來兒人。“之寒哥哥……”
月之寒幾步邁過來,一看到綺羅安然無恙,他重重鬆了一口氣,但接下來,他便冷冷望向杜飛,眼神中含了鋒銳的殺氣,他厲聲問道,“杜將軍這是在做什麼?”。
杜飛見到月之寒,心中打了個突,但他早就想到了說辭,“回稟武國公,末將發現兩名非本國人,恐是敵國細作,所以想要先行拿下!”
月之寒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猛地大喝一聲,“大膽!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還敢胡說!”
杜飛嘴硬道,“末將所說句句屬實,武國公不信,大可去問周圍的人!”這裡到處都是他的人,哼,他就不信月之寒能問到什麼。
“來人,將杜飛拿下!”月之寒暴怒,額頭上青筋蹦起。
“武國公憑什麼抓末將?”杜飛梗起脖子叫囂。
“憑什麼?就憑你那雙狗眼竟然不識長公主,膽敢羞辱傷害皇嗣,你已是大逆不道的死罪!”月之寒冷聲說道。
杜飛愣住,他猛地轉首去看綺羅,粗糙的臉上露出疑惑與震驚,“武國公是說這個小娘子是長公主?不!不可能!”
他自然是知道當今皇上膝下只有一女,卻在早年流落民間,一直都未尋到,怎麼今日就那麼湊巧,他看上的小娘子就是長公主?不!不可能!一定是月之寒想要除掉他,所以想出來的奸計!
月之寒冷冷道,“可不可能,不是由你說了算!來人!”
綺羅一直都在哄澈兒,此時她見月之寒道出了她身份,她心頭不由猛地一震,她一抬頭,就見士兵要將杜飛押下,腦海裡霎時掠過方才杜飛對澈兒所做的事,她眼底倏地滿盈上徹骨的痛恨,胸脯劇烈起伏著,她咬緊了貝齒,忽然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