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力地咳了幾聲,這才讓自己的呼吸通順了一些。
“你知道盛安文家吧?”紗面女人看著楊樹,終於開口。
“文家?”楊樹沒想到竟然會在她的口中聽到這個文家,頓時便是自嘲地一笑,自己這次來可不就是來找他們晦氣的嗎。
“聽過,只是不熟。”
“那你知道文可嗎?”紗面女人又問。
楊樹又是一怔,我去,這文可不就是在自己面前裝筆然後被自己扇了好幾個耳光的女人嗎?怎麼她也認識?
“我叫張思清,是張家的人。在西北,有人管我和文可叫西北雙驕。只是……”張思清說到這裡聲音突然有些詭異,帶著無盡地恨意,“只是她好像很不喜歡,認為我沒有資格和她並列。所以在某一天她帶著文家的人到了我們常安,指名要我跟她比一場。我氣不過,於是便跟她打了一場,我輸了……”
張思清說到輸了的時候突然間顫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楊樹卻皺起了眉頭,自己好像聽說過這事的一眉半目的。
“然後,我就成了這樣……”突然間,張思清將自己臉上的紗面一揭,頓時楊樹便看到了驚人的一張臉。
那是一張全都是疤痕的臉,上面疤痕累累,就好像是月球表面一樣坑坑塵塵,十分噁心,看上去讓人都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我知道了,你被毀容了。”楊樹終於想起來了,沒錯,她之前聽說過關於文可毀了一個女孩子容的事情。
沒想到這正主就在自己面前啊!
看到那張臉,那些被楊樹所擊倒的大漢們紛紛露出了痛心的表情。
“小姐……”那個一品境界的黑衣人嗓子都有些沙啞了,特別是這一聲小姐叫得讓人心都顫了。
張思清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楊樹。
“比試我輸了,文可那個瘋女人就把我扔到了火堆裡,所以我就成了這樣。這樣的我再也不能跟她並稱西北雙嬌了,我張思清也徹底消失在了她的耳邊。但是……”
說到這裡,張思清突然間便失笑了,“儘管我被人燒成了這樣,我張家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為我說一句話,哪怕僅僅只是象徵性地去文家問個道理的人都沒有。”
楊樹默然不語了,從張思清的話裡他已經是聽出了憤懣。
“他們能咽得下這口氣,但我不行……”張思清突然間便怒吼了起來,“他們不把我當家人,但我自己得把我自己當人,所以我要找文可那個jian人報仇。但我打不過她……所以我召集西北的年輕俊彥,我要招親。”
楊樹好像是明白了什麼,突然間便嘲諷地說:“原來是想招親,然後想讓你招的人幫你報仇?嘖嘖……”
“那又怎樣?”張思清怒視著楊樹,“我張思清好歹都是張家的人,雖然錢不多,但是足夠買下一個人的命了。更重要的是,我手上有張家許多絕學,這夠不夠!只要選中的那個人答應我,那麼我便將這一切都交給他。這夠不夠!”
看著已經像是瘋了的張思清,楊樹終於將sa氣緩緩收斂,淡淡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話不假。雖然我沒興趣,但是還是得恭喜你成功說服了我,這個不滅你的理由足夠了!”
那些大漢聽到楊樹這麼說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剛才楊樹全身的威壓讓他們透不過氣來,如果楊樹要動手滅他們的話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張思清也鬆了口氣,要知道她自從被毀了容之後便一直蒙著面紗,這次要不是因為救自己,她怎麼可能將這面紗給摘了下來。
剛才那番話固然是她的肺腑之言,可也是帶著功利之心說的。
“你的實力不錯……”就在楊樹轉身要走的時候,張思清突然間開口說話了,“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大宗師巔峰,你知道你這麼年輕的大宗師巔峰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嗎?”
楊樹呵呵一笑,反問說:“什麼事?”
“兩種可能……”張思清馬上便鎮靜了下來,畢竟是世家大族出來的人,見過大場面,冷靜下來也比較快。
“一種就是被人拉攏,成為他們的供奉,另外一種比較簡單……那就是死!”
楊樹笑了,淡淡地說:“那你想拉攏我了?”
張思清點頭,“對,不過不是我張家想拉攏你,而是我想。你只要答應我殺了文可,那麼我可以將張家的那部分錢送給你,而且送你張家的絕招,保證可以讓你衝擊入道之境。”
這番條件可以說是十分you人,張思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