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皺起了眉頭,看著齊浪說:“你說齊家要將齊姐嫁給什麼西北的文家?”
齊浪壓抑著怒氣,現在他對楊樹已經起了畏懼之心,這可是一言不合便能砸自己腦袋的人,他還真有些惹不起。
“沒錯,西北的文家,那可是古武家族。”雖然不敢對楊樹放狠話,但是齊浪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是帶著一股冷笑。
楊樹眯起了眼睛,從剛才齊玉的表現來看,她顯然是不願意的。
“我不願意!”楊樹看著齊浪,很認真地說,“我不知道你們什麼古武不古武的,但是麻煩你回去告訴一下你的那些長輩,就說我楊樹不答應。”
齊玉全身一顫,看著楊樹的眼睛竟然起了一層朦朧的水霧。
“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齊浪想放聲大笑,他今天雖然敗了,但是敗在他事先並不知道楊樹的底細,如果他知道楊樹的底細他絕對不會敗!
“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我想給齊姐一個不用選擇的機會。”楊樹看著他,臉色越來越冷,“我不喜歡看到她被人逼迫,不管是誰都好,都不喜歡。如果你們敢逼她做這樣的一個選擇,那麼我將不會管你們的背景有多麼深,我一定會將你們從那幽深老宅里拉出去,踩在腳下。”
“你以為這裡是雲泰?”齊浪的眼睛釋放著震驚,雖然他現在還不服輸,但是聽到楊樹那狂妄的話仍舊是一陣心悸。
“天地之大,於我皆一處。”楊樹淡淡一笑,然後一腳便將他給踹開。
嘭!
齊浪馬上便砸在了桌子上,跌跌撞撞地快滾到了外面去。
“滾!”楊樹面對著他,怒喝一聲,如春雷將至。
齊浪費力地站了起來,這個都城四公子之一的人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勢。他陰沉著臉,然後頭也不回地便走了。
那些小弟們也都忙不迭地跑了,不管能不能走都好,都走了。
直等到他們都徹底走乾淨了,楊樹這才回頭對著齊玉一笑,然後又重新坐了下來。
“齊家……其實跟蕭家有些不大一樣的。”齊玉看著楊樹,臉上帶著一股莫名的歡喜。
楊樹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一樣不一樣都好,現在我已經把他們都給得罪了。那又怎樣?”
齊玉苦笑一聲,然後有些忐忑地說:“我一直都沒跟你說我是齊家的人,你會不會生氣?”
楊樹失笑,然後搖頭說:“齊姐,這有什麼關係,我也沒跟你說我父母的名字,難道這也有錯?”
齊玉看他那一臉的不在乎,知道他是真的不介意,心中鬆了口氣,這才緩緩地說:“我是齊家的人,豪門大族的子女看似風光,其實卻只是家庭的一個棋子而已。我從小就不喜歡這樣氛圍,剛好那一年我父母出了車禍,我固然傷心,也是趁著這機會搬出了齊家,然後到了雲泰。”
楊樹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從別人那裡聽到過關於齊玉的身世,但是就算是聽到恐怕也是假的,現在的齊玉說的才是真的。
“我知道自己的宿命,因為我不是齊家這一代最大的,我見過我的堂姐或是本家她們的結局,無非就是聯姻,嫁給另外一個大家族的人,然後結成夫妻那麼過一生。要說他們有感情嗎?或許有的有,但是我相信很多都是沒有的。我見過我的一個本家姐姐,在嫁出去之後十天便滿身傷痕地回來了,跟她的父母哭訴她的新婚丈夫對她怎麼樣施虐。但是面對這樣的事情齊家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在第二天又派專人把她送回去了。那個時候我便知道,我們只是家族的棋子而已,所以我才一直逃離。”
楊樹聽完之後一臉同情,沒想到原來齊玉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
“你放心吧,我在這裡就容不得他們逼你。”楊樹冷笑一聲,正如他剛才說的,他能做的不多,但是卻可以給齊玉一個不用選擇的機會。
他們想要逼齊玉就範,那就得看看他們夠不夠資格!如果他們夠資格,那也得從他楊樹的屍體上踏過去。
齊家,這個跟蕭家處在同一水平線的大世家,現在這裡卻是異常肅穆。
大廳之中留下了一片血跡,那是剛才那些逃回來的人身上流出來的,十分乍眼。
他們所派出去的那裡多人,全部人都已經負傷了,有些人甚至傷到了致命的地方,當然,他們沒死的原因就別人不想殺他們。
雖然傷的地方致命,但是下的手卻並不致命。
“大膽,竟然敢對我們齊家下如此毒手!”一個五十左右的男人拍了下桌子,一臉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