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們當成平等的人,所以才跟你們談判。”楊樹非常隨意地回答,“這不是齊家嗎?齊家的人呢,死絕了嗎?還是沒臉見人了?”
齊河東是個臉皮很厚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新孫女給推出去聯姻。
沒錯,本來他們齊家是做縮頭烏龜不願意出去的,讓他們兩邊打就好了,關我們齊傢什麼事呢。
但是就在於楊樹說話太絕,這一句話便將那些齊家人說得非常憤怒。
一聽到這句話齊河東便知道自己不得不出去了,這個小農民還是有些手段的,知道用話逼自己出去。
“我們齊家走得坦蕩,有什麼不敢見人的?”齊河東從祖屋那裡出來,穿過了幾個庭院,緩緩來到了這外面的院子。
“這麼老了還不死,果然是要作妖啊!”楊樹看到齊河東之後馬上便不客氣地評價了一聲。
“大膽……”因為齊河東都出來了,所以很多齊家的其他人也都出來了,聽到了這句話他們都同時在喝,對於楊樹斥責連連。
但是楊樹對於他們的大喝根本就無動於衷,倒是對著齊河東身邊的齊玉露齒一笑說:“齊姐,回去不?”
“回去。”齊玉微微一笑,點頭說。
“那好!”楊樹呵呵一笑,然後便要過去將齊玉給接上。
“站住!”便在這個時候,齊河東終於緩緩開口了。
他那雙早不知看過多少世事的眼睛瞬間便停留在了楊樹的身上,好像想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來一樣,“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好像也太不把我們齊家放在眼裡了吧。”
楊樹站定了,看著這個老頭便是一笑,“你就是齊河東是吧,齊玉說過,說你老jian巨猾而無人味。嘖嘖,剛才想躲裡面做老烏龜呢,要不是我叫你出來你都不想出來了吧。姓文的,你還是太嫩啊,被這老頭給耍了。”
楊樹這番話說出來,齊河東和文七爺都是臉色一變。
“真是滿嘴胡言啊!”齊河東是什麼人,肯定不會被楊樹這三言兩語給氣得暴跳如雷,他只是這麼說了一句,然後便說,“我們齊家的事,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人家堂堂西北文家來我家作客,你為何又欺人太甚呢?”
一瞬間,齊河東又將矛盾引向了文家那邊。
楊樹緩緩將他剛才那種玩世不恭的神情給收了起來,“我今天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齊姐接走。”
“我也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不但要把齊玉帶到西北,還要把你也一併帶過去。”文七爺冷笑一聲。
“你的意思是沒得談了?”楊樹看著文七爺,反問。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文七爺嘲諷地說。
楊樹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上的文天說:“他的命,夠不夠?”
“哈哈……”文七爺放聲大笑,像是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我文家古武世家,你以為我們文家人的命便像其他人那樣不值一提嗎?他文天是我文家重點培養的人,你如果敢動他,我敢保證你將會後悔一輩子!”
文七爺就那麼站在那裡,臉上全都是遮掩不住的輕蔑。
沒錯,楊樹是sa了他文家的人,但是不論是文可還是文天都活了下來,那就說明楊樹其實不敢sa他們文家的重要人物。
這,就是文七爺的想法。
既然你不敢sa,還談什麼威脅!
文七爺對此很有信心,因為他也不相信楊樹敢對文天動手,因為那個動作就是將一頭沉睡的巨獸給弄醒。
他……一個小農民根本就付不起這樣的代價!
“原來你的命也這麼jian!”楊樹沒有再跟文七爺多說什麼,而是看向了地上的文天,“我還以為我抓著你最起碼能要些籌碼呢,現在看來什麼都要不到。既然這樣,那留著你有什麼用?”
楊樹幾乎是笑著說完這段話的,這話一說出來文七爺便感覺哪裡不對。
然後他們便看到楊樹彎腰將文天給提了起來。
文天瞪大著眼睛恐懼地看著楊樹,全身都在抖,好像就想要將楊樹給甩開。
“七叔……救我……”猛然間,他像是衝突了喉嚨的痰一樣將這一句話給喊了出來。
這個聲音帶著顫抖和恐懼,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龐然大物那麼絕望的心情。
就在我字結束的時候,他們便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骨節斷裂的聲音。
文天的頭歪到了一邊,他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嘭!
楊樹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