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信口雌黃!”茜茜一聽楊樹這個評價頓時就不滿了。
“楊先生,這樣評價一個女孩子好像不好吧。”曾偉看楊樹,不懷好意地說。
“哦?楊樹也將視線轉向了他,淡淡道:“那曾先生認為一個沒去過龍江鎮的人那樣評論龍江鎮就好了?”
曾偉一下語塞,不過他也不蠢,馬上就說:“這些又不是她說的,都是聽別人說的。”
楊樹淡淡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道聽途說你也當真,都大人了,這樣說話未免太小孩子了吧。”
曾偉再次被楊樹給說倒,憋著話說不出來。
茜茜馬上就怒道:“我說龍江鎮關你什麼事!”
楊樹淡淡道:“因為我就是龍江鎮的人。”
這話一出,他們瞬間就閉嘴了,半晌之後茜茜才嘀咕了一聲:“果然是刁民。”
楊樹臉色平靜,這句當是沒聽到。
“說這些幹什麼,來來來,喝茶。”柳依依剛才假裝在看報紙,一直沒說話,主要就是看曾偉和楊樹。
他這個做父親的太瞭解自己的女兒了,剛才柳依依和楊樹一進門他就覺得不大對勁,因為他的女兒從來就不會和一個男人走那麼近。
不但是近,而且看他們的關係還十分的自然,這說明一個問題,柳依依對於楊樹的印象很好,好到很自然。
當然,楊樹外表看著很順眼,但是柳東方想看看楊樹的內在。
剛才那麼短短几句話,這個年輕人一直表現得很鎮定,幾句話回過去便把曾偉說得無話說了,厲害啊!
這一局,顯然是楊樹贏了。
眼看對面的人沒臺階下了,柳棟放馬上就把梯子伸過去,讓他們順勢下來。
那邊的人也沒那麼不識趣,知道剛才是自己輸了,馬上就當成是喝茶的樣子。
一下子,局面又有些沉默了。
“依依,你這朋友是做什麼的?”抿了一小口茶,孔伯母突然問柳依依。
“農民。”柳依依本來想說是做生意的,但是一想到楊樹肯定不喜歡,於是便淡淡這麼一說。
“農民?”茜茜好不容易抓到楊樹的身份問題可以發揮的,馬上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哎喲,這麼年輕人的農民可不多見啊!喂,現在稻子種了沒有?”
“見識少的人自然是不多見了。”楊樹很淡定,然後微微一笑說:“看依依,年紀不過大你兩三歲吧,但是卻一點都不覺得驚訝。這人呀,眼界開闊些總是好的。別整天待在小屋子裡,說出去的話不怕人笑掉大牙!”
“你……”茜茜沒想到楊樹竟然又嘲諷回來了,頓時就瞪著楊樹。
楊樹很悠閒地喝了口茶,然後悠悠地說:“小姐,現在是幾月份了,你家大人教你在冬天種稻子?”
聽到楊樹的這句反問,柳依依忍不住就是一笑,這個傢伙嘴太毒了,嘲笑了他一句非得給他還回來。
“我……”茜茜這才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頓時就將臉憋得通紅。
“這做農民還做出優越感來了!”孔伯母這個時候開口了,看著楊樹很不客氣地說。
“就是!”茜茜馬上就反擊說:“我爹可是生意人,跟你們這些人不同。”
柳依依皺了下眉頭說:“這話好像不對吧,做農民當然沒有優越感,可是做其他也沒有什麼優越感吧,都是一樣。”
“依依啊,那可不一定,你看看小曾,現在可是滿世界跑呢。”孔伯母馬上就接過去說。
曾偉淡淡一笑,擺著一副很是成功人士的樣子說:“也不能說滿世界跑,但是歐洲倒差不多都跑了個遍。”
“小曾,什麼時候我跟你孔伯母想去玩玩了,我找你做嚮導啊!”孔東方很給臉地在旁邊說。
“孔叔,您要是想去,隨時跟我說。我馬上就陪您給您做嚮導!”曾偉看著楊樹,一臉傲氣地說。
“楊先生,你去過哪裡啊?”
楊樹抬頭,看著曾偉,突然就是一笑。
“表哥,人家就是一個農民,你問他去過哪裡不是太苛求了嗎?嘖嘖,我猜連雲泰都是第一次來吧。”茜茜馬上就來了精神,在一旁不停地寒磣楊樹。
柳依依的臉上已經有怒氣了,這些人就是針對楊樹來的。
“這位小姐說得沒錯,我就是一個農民,像外國這些地方肯定是沒去過的。你要問我去過哪裡,那我說去過龍江鎮可行?”楊樹一點也不自卑,反倒是顯得淡然十足。
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