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口不能言,所以我的身體作息調節也變得規律起來。每天都會到了規定時間才會餓才會有便意……
晚上“哥哥”都會回來親自照顧我。其實我覺得他極其不願意這麼做,只是迫於李大媽要回家照顧一家老小,他才勉為其難。所以,每次見到“哥哥”,就等於見到一黑麵神,好像我欠他十萬八千大洋一樣……雖然,我在他家白吃白住,也的確是欠他,但我從來沒說過要他救啊,救了我又給我臉色看,算什麼嘛。
不過,儘管“哥哥”的臉臭臭的,但是他的照顧也的確無微不至。果然還是醫人的,只是不知道他平時對著病人是不是也是一個黑麵神。
而最好的地方就是,“哥哥”會唇語。就算我總是因為怕扯到傷口而很有限地張著口,他還是能看懂我說什麼。然後總會在第二天告訴李大媽要怎麼做。
“哥哥”每晚都會給我換藥喝藥,這個換藥很大的工程,比喝藥還大工程。我就是一浪費繃帶的主兒。次次都是先換頭和臉的,把原本的繃帶拆掉,用溫水輕輕洗擦,用白酒消毒,再抹上藥膏,最後捆上繃帶。再換手和腳的,每次還會拉扯一下我的手腳,美名其曰防止萎縮,卻疼得我想罵人。最後是換心口那裡的。每次他換那裡的藥,我都會閉上眼。儘管早知道我的傷藥一直是他上的,可是那個地方,太敏感了,“哥哥”不是我的親哥哥,就算是親哥哥,也太難堪了點……
跟李大媽不一樣,“哥哥”每次餵我稀飯都是扶起我,讓我斜靠在他身上的,每次喂完還會替我輕拍後背,像給小孩子順氣一樣。而幫我如廁也不是用挪的,而是抱。
漸漸地,我覺得“哥哥”也沒有看起來那麼討厭。(某落:暈,人家是你救命恩人呢……你居然用討厭來形容他……靜如:誰讓他總是擺臭臉!)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哥哥”也有顏凜般寵溺的笑容,估計也是一能誤人子弟誤認心性的帥哥吧。
顏凜,不知道顏凜掛不掛念我,有沒有找我。如果他知道我毀容了變啞巴了,他還會不會再疼我。呵,不會了吧,一個又啞又醜的女人,估計要是我見了,我都會感嘆她怎麼會有活下去的勇氣……
生活無童話3
還有不得不說的是,“哥哥”每晚都會給我輸真氣,我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每次他給我輸真氣的時候,我都能感到一股暖流在體內各個角落流竄,然後疼痛的感覺就會減弱。所以我總會在他給我輸真氣的時候睡著,這是一天裡唯一不痛苦的時候。
日子過得單調而痛苦。
李大媽每天都會給我講著各種新鮮事“解悶”。她說,最近縣太守的兒子又娶了哪個女子做第X房媳婦;她說,隔壁趙書生的妻子生了個大胖子;她說,雪開始融了,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開始發芽,冒個綠油油的頭頭……
我總是極其努力地從她的話語中找出一些我迫切想知道的關鍵資訊,諸如:這裡是什麼地方?離京城多遠?“哥哥”是誰?他的爹孃兄弟姐妹呢?我是怎麼被他救的?還有,顏凜,有沒有找我……
可是,我也很明白李大媽不會說到這些。因為在她眼裡,我是“哥哥”的妹妹。所以,我自然不會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自然不會不知道自己哥哥是誰。
倒是李大媽,好幾次想問怎麼以前沒見我住這裡,又好幾次想問我為什麼會傷成這樣。所幸我是個啞巴,不然,面對她的這些問題,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過,聽了這麼多天的閒話,我也大概知道了,原來“哥哥”並不是鎮上的郎中。至於他是做什麼的,李大媽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一大早就會出去,直到日落才會回來。雖然早就覺得“哥哥”的氣質絕對不是當醫生的料,但是聽到他不是個大夫,而且連住隔壁的李大媽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我還是吃驚了一下下。
這個神秘的“哥哥”,難道是FBI不成?噢,不對,這年頭沒有FBI。哦!莫非他是皇室的隱衛?!呃,暈,還是連續劇和小說看多了。要是“哥哥”是皇室的隱衛,顏凜絕對就找過來了,我哪還用看臭哥哥的臭臉。
“哥哥”卻還是老樣子,明明挺關心我的,卻非擺著臭臭的臉不可。讓我每次看到他都想咬他。呃,那是因為我除了口有攻擊能力外,別的地方都不能動……
不過漸漸也習慣了。要是哪天“哥哥”對我笑,我還真不知道是他腦子進水了,還是我眼花了。
我“問”過“哥哥”叫什麼名字,怎麼救的我,為什麼救我。
“哥哥”當時一邊幫我換藥一邊說:“我叫然。當時你掉在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