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原來要拿我命的是一女人,那凌厲的聲音,很難讓人想象,這裡居然是溫柔鄉。難道這裡打著個青樓的招牌,實則是殺手營?!
老天,這年頭奇怪的事情怎麼這麼多?我倒黴的事怎麼也這麼多?如果我是為了找哥哥而丟個小命,我死了也要那破哥哥墊底,壞蛋壞蛋!
見我半天沒搭理她,那女子另一手鉗住我的手,然後喃喃道:“居然沒內功?”然後把我甩到了一邊。
我可憐的八月十五……我一邊揉著PP一邊在心裡嘀咕:姑奶奶,誰說來妓院的人一定要有武功的?!
面紗在被她甩到地上的時候掉了,露出一臉猙獰的疤痕。她倒是鎮定,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尖叫。
“說,你來妓院幹嘛?”那女人兇是兇了點,不過也不失為一美人,雖然看上去都有30歲了,不過倒有一股女強人的感覺。
我寫上“我來找我哥哥”給她看。
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可是出口的還是冷淡的話語:“我們這裡是妓院,沒有男人。請回吧!”
這人,睜眼說瞎話!我明明看到哥哥進來了!噢,也對,青樓嘛,怕別的女子為了找自家男人,來這裡發爛,所以都說沒男子在吧。
我寫道:我哥哥在裡面,我要等他出來。
“這裡豈是你來撒野的地方。”她說著,一手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扯了出去。
砰的一聲,大門緊閉,我整整裙子,坐在門口,我就不信哥哥會在裡面一輩子不出來。
以後每次哥哥和我說這件事,我都是笑著掩飾過去的。因為我也想不懂,當時是為什麼那麼執著地要在那裡等哥哥,等到了怎麼樣,等不到又怎麼樣。不過很慶幸,我從來都是個大腦跟著行動轉的人。不然,計劃太多,就會失去冒險的勇氣。
我在那裡一直坐一直等,等到中午,有個13、4歲樣子的女孩走出來,看見我愣了下,又回去。這是天黑前我唯一見到的人。
天天在客棧就覺得無聊得要死,坐著無聊躺著無聊,連吃飯都無聊。但是今天,坐在醉紅樓側門門檻上,看天看不到,睡也睡不著,餓了沒飯吃,我卻沒感覺到無聊。但是究竟哪裡不無聊,我也不知道。
一個人4
在我站起坐下站起坐下了N次、數腳邊走過了M只螞蟻、看對面房子牆上爬的青苔有P個品種後,天終於黑了。外面大街上華燈已上,映襯得小巷更加的幽深。
我站起來,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小女孩,看到我就又把門關上了。過了一會兒後,又是那小女孩開的門。
“姑娘,你走吧。媚娘說,這裡沒有姑娘要找的人,姑娘再等也不會等得到。”
沒關係。我寫給那小女孩看。
小女孩搖搖頭又進去了。又過了一會兒,我以為又是那小女孩過來叫我走。沒想到卻是早上見到的那女人。
語氣依舊是冷得人半死兇得人要死。“姑娘,我就把醜話說在前頭了。男人都不喜歡來尋歡的時候有個妻子在旁邊哭哭鬧鬧,這隻會讓他更討厭你。再說,姑娘也明白自己的情況吧,我們這裡的姑娘,雖不是天姿國色,但比起姑娘,就真的好太多了。如果我是姑娘你,我就好好呆在家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這樣,吃虧的遲早是你自己,到時你家夫君一紙休書下來,誰也幫不了你啊。”
我的黑線啊,掛滿臉上後還掛滿了背景。嘴角啊,抽風一樣抽著。
我家夫君……哭哭鬧鬧……一紙休書……
若我真是哥哥的妻子,我也當然不會出來丟人現眼。長得醜的人也是有尊嚴的,更何況,我也漂亮過。
女人又說:“姑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再不走,我就會讓你送你回去。”
說罷,她身後就閃出兩個彪形大漢。其中一個臉上還有條從眼角到下巴的刀痕。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說他很恐怖,現在卻覺得還挺親切的,我和他是一類人。
兩個大漢不容分說地上來架起我就要扔出去。
“媚娘!”一嬌滴滴的女聲突然出現。原來是中午出現過的那個女孩子。
“惜水姑娘說琴師今晚抱恙,沒人替她伴奏。”小女孩的聲音很悅耳,那種清澈跟那個媚孃的強悍形成鮮明的對比。“姑娘說,門口這位姑娘可以幫她的忙。”小女孩說著指指我。
“她?”媚娘明顯覺得這話很不可信。不止是她,我也覺得很不可信。
剛剛那小女孩說的惜水姑娘,莫非就是我認識的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