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裡,過的快樂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鋒利的回憶,突然模糊的眼睛……
旋轉的木馬沒有翅膀,但卻能夠帶著你到處飛翔,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我也只能這樣……”
突然感覺到有一溫暖的大手抱住我正在撥絃的手,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
有一剎那,我突然覺得這場景很熟悉,似曾相識,但卻能肯定我沒經歷過。
我收回被顏凜握著的手,準備起身行禮。
顏凜卻拉著我的手在我身邊坐了下來。琬衣和張寶華躬身退下了。
“夏天了,手還這麼涼?”顏凜說著把我整個人擁入懷中。
“怎麼這種小角落皇上也來?”我淡淡地問。
邊問邊在他身上蹭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雖然是夏天了,可能因為這個地方偏僻又多樹蔭,所以我還真的覺得有點涼。倒是靠在顏凜身上,能感覺到他的熱呼呼。
“聽到你唱歌了,就過來了。”
“是嗎?”
……
兩個人靜了好一會兒,他靜靜地抱著我,我靜靜地偎依在他懷裡。
“這是兩年前中秋彈奏的琴嗎?”顏凜突然問。
“不是,那把琴是浩的母妃的,這把是我爹爹請人給我造的。”
“原來那是宮裡傳說的魔琴,怪不得那晚把朕聽著迷了。”顏凜的聲音很輕,就像樹陰下細碎的陽光。
魔琴,呵。芙妃……
終於明白剛才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浩說過,他母妃失了第一個孩子後終日在宮裡撫琴,傷心欲絕,然後引來的先帝,那天先帝抱著她,和她說會再有孩子的……
顏凜沒有和我說過“會再有孩子的”這種話,他知道於我而言,晴逸無可替代。
芙妃最後重新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卻狠心地扔下他。我不是芙妃,不會再製造一個那樣的悲劇。晴逸是沒有替代品的,我以後的小孩也不會是晴逸的替代品。
我轉過頭,從顏凜的下巴開始往上看,直到對上他的眼睛。他溫柔地看著我。我把頭輕靠在他胸膛,聞著久違又熟悉的龍蜒香,突然有想哭的衝動。
“凜,給我講講芙妃吧。”
我叫凜的時候,顏凜明顯震了一下。我知道,他以為我會像以前生他氣時一樣,不理他,或者禮貌地叫他皇上;他以為在這件事上,我要生他的氣,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生氣。但是我沒有,我只是心淡。
顏凜給我講了他知道的芙妃的事蹟。他知道的比浩知道的還少,只是他講了一件浩沒告訴我、或者是浩也不知道的事,就是芙妃被打入了冷宮一段時間,後又放了出來,只是出來沒多久就去世了。
“芙妃為什麼被打入冷宮啊?然後為什麼又放出來了?”我脫口就問了出來,這個為什麼浩沒告訴我,我一直都沒想懂。
“這個,朕也不清楚。芙妃去世的時候朕還很小,芙妃的事朕也是聽宮裡有資歷的嬤嬤說的。怎麼了,如兒怎麼突然問起芙妃?”
我知道顏凜雖然裝作沒什麼,但男人其實都是極小氣的,我問芙妃,但在他眼裡,我問的就是浩的母妃,所以我決定還是對他說實話,免得他誤會我和浩有什麼。
“浩以前跟我說過他母妃得寵的原因。那時候芙妃娘娘沒了小孩……剛剛你來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那場景和芙妃那時的特別像。現在聽你這麼說,我就覺得自己和她更像了,都是從冷宮裡出來的人。呵呵。”
顏凜的手臂逐漸收緊,我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已緊緊把我抱在懷裡了。“不許那麼說。如兒就是如兒。”他堅定地說,似乎還帶著點點怒氣。
我不知道為啥他突然就這麼嚴肅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很久很久後,我再想起那天的場景,才知道,原來顏凜是害怕我和芙妃一樣紅顏薄命,他是怕失去我的吧。只是,他沒想到,我和芙妃竟是如此的像。芙妃死去了,而我從他身邊逃離了。我們都註定不是帝王的女人……
以怨報“德”2
今年夏天皇上沒帶著大家去避暑山莊小住,份位小的宮妃不敢過問,份位高的,又沒人有心思問。
皇后和我正密謀著好戲,不去避暑山莊正合我們意;德妃隆寵,去不去避暑山莊對她來說沒區別;賢妃和惠妃都沒發話,惠妃是為人淡薄,但賢妃這人,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