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茉歌一頓,不說話,不管如何,她是不會出賣玉邪的,軒轅澈這幾天被折損得心神耗盡,神智一直在遊離狀態中,從未來得及好好地和邪皇講話,這次他帶著茉歌來,倒是一個好機會。
“佑軒八年在玉都,我們隔著簾子談過一次交易,邪皇不會忘記吧?”軒轅澈靠著茉歌纖細的肩膀,精光閃過,他們手中各自有各自的把柄,誰也不能真的敢把誰怎樣,這也是邪皇一直對他不敢下毒手的原因。
“有你們在朕手裡,幽閣那群人不敢妄動!”邪皇亦冷笑道,一點也不怕軒轅澈的威脅。
“那是暫時的,你把我關在這裡,和外界斷絕聯絡,若是我半個月內沒有訊息傳出,你就等著天下兵馬齊聚玉鳳吧!”軒轅澈笑得更加篤定。
茉歌知道自己插不上嘴,很安靜地退到一旁,這種把戲還是軒轅澈玩起來比較順手。
邪皇沉著臉不說話,這幾天一直由靜修巫女洗著他的記憶,想要洗去讓他在神智遊離的時候把他們的身份,幽閣的秘密全盤托出,可無奈,這個男子的意志力就像折不斷的鋼鐵,竟然在連續幾天的催眠下還能保持理智,根本就無法從他的嘴裡得到一絲一毫的訊息。玉鳳的巫術師天下聞名的,即使是有著鋼鐵一樣意志的人,也無法抵抗,可他做到了,成了歷史第一人,對靜修的巫女的催眠術完全沒有反應……即使他們以酷刑折損他的身體,減輕他的防備依然不能讓他被巫女控制。
若單純是以一個男人對一個男人的態度而言,他是佩服他的。
可若是這個男人時時刻刻對他的江山都有威脅,那麼就必須要除掉。
邪皇冷笑道:“想不到幽閣也會出爾反爾,你是幽閣的閣主自然知道,聲譽對一個情報組織來說是何其重要,若是此例一開,幽閣也毀了!”
軒轅澈亦冷笑道:“與我的性命相比,幽閣毀了就毀了,毀了一個幽閣,和毀了一個玉鳳,哪樣合算?這筆賬,邪皇該會算吧!”
“若真是要走到如此玉石俱焚的地步,那麼鳳十一,我會先殺了她!”邪皇修長筆直的手指指著茉歌,狠厲地說道,眸光中閃著是嗜血的寒芒。
若是之前被她這樣瞪著,茉歌會害怕,可在軒轅澈身邊,她不會,就像是一種潛意識中的認知,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會保她周全。
“是嗎?”軒轅澈的臉色雖然孱弱,慘白如紙,不過他的氣息卻極為冰冷,幾乎與空氣同溫,茉歌是他的忌諱,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拿茉歌來要挾他,若敢如此,必定要準備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個男人,對茉歌存有愛慕之心,一時半會是不會對她不利,若是長久下去,就不得而知了,他和邪皇都是君主,都明白皇位受到威脅阻礙時,他們會犧牲一切去保全自己的權位和國家。
當初邪皇和鳳十一交易時,一定想不到他們之間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導致合作失敗,進而衍生出一系列的問題。
以為自己的威脅奏效,邪皇臉上有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果真,一提到茉歌,他的臉色就變了,起碼他有一個最有力的籌碼,雖然他自己本身亦覬覦著這個籌碼。
“鳳十一,你確定要玉石俱焚的結果嗎?”他得意的反問。
軒轅澈搖搖頭,眼皮微抬,掃了茉歌一眼,似乎在說,真是禍水。茉歌瞪眼,這又不是她的錯,只是有人比較變態而已。
因為她而扯出這麼多事,從感情的戰場轉移到國家的戰場,這倒是茉歌所料不及的,在她心裡,軒轅澈和邪皇都稱得上是不太正常的人,她料不準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邪皇不是覬覦內人麼?”軒轅澈笑道:“因為我的妻子才會牽扯出這麼多事,為了一個女人而讓自己置身在萬丈深淵的邊緣,不像是邪皇該有的作風,何不放手?”
若是他能放手,不再糾纏於茉歌身上,那麼這件事情就還有轉機。畢竟他們是堂兄妹,邪皇對茉歌的愛慕本身就不容於道德倫理的,偏偏這件事又不能說。
“放手?”邪皇冷冷一哼,掃了茉歌一眼,語氣諷刺地說道:“煮熟的鴨子誰會讓她飛了?”
軒轅澈臉色一寒,佈滿寒霜,邪魅的眸光瞬間掠過嗜血,剛要說話就聽茉歌怒道:“你是玉鳳的邪皇,天下女人何其之多,你不要說你有多愛我,笑死人了,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一見鍾情,單憑一面之緣就把我擄進皇宮,你看上的還不是我的樣貌,我自認這副模樣長得還算可以,可比我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何不派你手下的官員去搜羅美女,覬覦一個不屬於你的女人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