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圖拼好了!”小傢伙揚起一抹驕傲的笑容,喜滋滋地看向茉歌,那笑容,和她爹鳳十一十成十的像。
茉歌回頭喵了一眼,停下手下的筆,蹙眉,“你作弊的吧?怎麼這麼快?”
小傾情喜洋洋地靠近,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嬌聲道:“娘,你太瞧不起人,還有,你的拼圖都沒新意的,積木也玩膩了,下次娘出宮記得捎上我哦!”
“你自己變態不要怪在拼圖積木頭上來!”茉歌很不屑地道,放下筆,自己檢查她拼好的圖,大嘆基因的奧妙,這個小傢伙把她爹的聰明才智給全部遺傳了。
以南舒文的話說,還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三歲開始就能寫能吟能詩,什麼事看一眼就能上手,她簡直就是生來刺激人的潛能的,她不止一次疑問過,她閨女這樣還是人嗎?
如今有太傅教她詩詞、政治、權術、禮儀……她更是表現出驚人的智力,剛剛開始學習三個月之時,太傅換了三個,每一個教了一段時間一定會被小傾情問倒,然後一臉想要自殺的痛苦表情和軒轅澈請辭,軒轅澈也大嘆,再這樣下去,舉國上下,沒有人敢任太傅一職。
茉歌不得不承認,她閨女是個比常人要稍微不正常一點。
她和軒轅澈一南一北,基因隔了十萬八千里,生出來的果真是極品。
“好好待著,有事沒事去陪陪太妃,依依姑姑出嫁後,太妃就更寂寞了,你去發揮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哄太妃高興去,別來煩我!”茉歌哼了一哼,又繼續回到她的卷宗上來,最近內河和連線北越的外河之間的貿易往來一直糾紛不斷,她正想著解決這個問題。
“哎呀,娘啊……你好無情,每一次你出宮都把我留在宮裡,好悶啊,還有姑姑出嫁後,陪太妃奶奶的也是你這個媳婦啊,幹嘛讓我去。你不是經常說要開闊視野,見見世面嘛,老讓我呆在宮裡,對著花草樹木,宮女太監,有什麼世面嘛?”小傢伙用無限委屈的眼神瞅著她,表情極其經典。
“你不是老愛纏在你爹身板嗎?他身邊呆一個時辰比你在外頭風流一年要有意義地多。”茉歌對她的眼神自動忽略,被這樣的表情出賣過很多次,她早已學精了。
這話讓小傾情聽著,怎麼有點怪怪的呢?她斜睨著自個母親,很小聲地問道:“你在吃我和爹的醋嗎?”
茉歌唇角一陣抽搐,不冷不熱地哼道:“你娘不會吃醋,只會喝醋!”
“娘,請你不要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嘛,人家會內疚的!”邪魅的眼睛眨啊眨的,很親人地膩到茉歌的懷裡,說起小傾情的賴皮功夫,那時天下無敵的。
“你多大了,不要往我身上爬!”茉歌想要拎起她,誰知道她死抱著她纖細的腰,笑得甜蜜客人。
“我有娘和沒娘是一樣的,就沒見過你抱我,難道我是爹在外頭偷生的?怪不得我和你長得一點也不像。”小傢伙指了指茉歌的臉,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說得頗有感慨。
茉歌皮笑肉不笑地陰笑,使勁地捏她的臉,不說起這個她還不委屈,說起這個她更有感慨,明明是她十月懷胎給生下來的。結果軒轅澈父愛氾濫,除了上朝,十步之內絕不離傾情,後來,傾情就只認他的氣息,茉歌一抱就哭個唏哩嘩啦的,一到軒轅澈手裡就開始眉開眼笑,她更委屈好不好。
“傾情,既然有這個疑問,有空問問你爹去!你親生的娘說不定一把你生出來就讓你娘我給咔嚓了,這樣的宮廷迷津你聽了不少了吧,發揮一下想象!”茉歌唇角一扯,扯出一個很詭異的笑容。
傾情若有其事地頷首,似乎把她的話都聽見去了,半響才道:“今天狀態不佳,明天我再發揮想象!”
茉歌這回連扯唇角的慾望都沒了,眼不斜視地看著手中的卷宗,任傾情在她懷裡舒服的窩著。
傾情瞄了她手裡的卷宗一眼,撇撇嘴,觸觸茉歌的臉頰,直到她娘把視線對上她,傾情才道:“聽說北越四王爺蕭祈最近在聯合四郡奪位耶,昨天在御書房,爹和舒文叔叔還在討論呢。”
“這件事我知道,血影的訊息一傳過來就知道,你說這個幹什麼?”
“沒有啊,我想問問娘,他會贏嗎?”傾情睜著一雙眼睛,很無辜地問道。
茉歌猶豫了片刻,傾情從牙牙學語開始就一直呆在軒轅澈身邊,而他們討論軍國大事都從未可以避開過她,造成她對政事極其敏感,小小年紀在這方面深得軒轅澈真傳。當別的孩子還在玩泥巴的時候,傾情已經在旁邊,從她爹孃的語言對話中知曉了天下局勢的變化和沉浮。言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