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和依賴,看得出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很深厚。
茉歌痞痞一笑,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不是出事了,他絕對不會放任我離開他的視線如此之久。我對他有信心,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再則,他不喜歡戴帽子,更別說是綠帽子了。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他出事了,所以得勞煩王爺幫我照顧一下。有你的護航,他很快就會找到我的。”
她說得深沉而肯定,絕色的麗顏淨是信任的光芒。她的個性是如此,不相信一個人會給予十分的防備,若是相信一個人,就會給予十一分的信任,毫無保留。
從邁開心裡那一步開始,她就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他,做到自己的誓言。
人海茫茫,千百萬人之中,她遇見他,這是上天註定的一種緣分。穿越了千年,回眸一笑,換得一生相知相伴,這是他們的宿命。
不管在哪裡,不管處於哪種環境之下,她都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在某個角落裡等著她,守著她,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暫時不能來到她身邊而已。所以,在他出現之前,她就要一直保持這種篤定。
南王深為她臉上的深情而折服,這樣的感情根本不用什麼煽情的語言,不需任何的掩飾,是一種透出骨子的風華和堅貞。
讓人不得不為之佩服!
“你真是個奇特的姑娘!”南王喃喃自語。這樣的她,看似熟悉,卻有很陌生。
茉歌抿唇一笑,搖搖頭,說道:“我一點也不奇特,和芸芸眾生一樣,都是凡夫俗子。但是,對於我的丈夫而言,我是獨特的,就像他對我而言,也是獨特的。”
斗轉星移,光陰流逝,他是她的他,她也是他的她。
“我相信王爺的生命中曾經也有過這麼一個獨特的人!”茉歌看著他,寬和地笑道,她要利用她僅有的資源和優勢去說服他。
因為這個王爺是個性情中人,有過一段遺憾的愛情,這樣的人,是極為容易被打動的。
沉痛的表情出現在他成熟俊逸的臉上,一閃而過,卻極為深刻,靈心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痛和遺憾。
“我要如何去找他?”南王問道。
茉歌一笑,眼光轉了一圈,說道:“北街第五戶人家,他姓……王爺,也許他現在不在那裡,但是,一定會有人在那裡等訊息的,你再拿著一盆矢車菊去那吧!他會認出來的。”
“矢車菊?”南王擰眉,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花名。
茉歌一笑,說道:“藍菊!”
“我明白了!”南王淡淡地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就走了,可……
走了幾步又倒了回來,猶豫了下,問道:“你娘……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可有……”怨恨過我?這些話他咽回喉嚨中,如刺般,拔不出來。
茉歌倒也明白,站起身來,沉沉一笑,笑容極為怪異,道:“娘過世的太早,很多事情我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沒辦法給您一個準確的答案。王爺,既然放手了,那就全放開吧,您和我娘,這輩子有緣無分。有的事情,一旦放手就不能挽回了。”
南王如被人打了悶拳,疼得五臟六腑都糾在一起,眉宇擰成川字,高大尊貴的身子有片刻的顫抖,失魂落魄地道:“是啊……放手了就不能挽回了……”
他早該認清楚了……
“參見皇上!”如玉如雲的聲音清脆地響起,讓兩人飛快地收拾臉上心裡所有的神情。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悲楚煙消雲散,好似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樣。
“微臣參見皇上!”南王跪地請安,恭敬異常。
邪皇冷冷地掃過茉歌,冰一樣的眼光如兵刃凌人,威迫著生命的血管,用她從未聽過的軟音道:“皇叔免禮,宮裡又沒有外人,皇叔何必見外呢?”
“謝皇上!”南王站起身來,抿唇道:“君臣之禮不可廢。”
邪皇也不甚在意地笑笑,笑容卻給春末的空氣添了冰冷,冰箭般的眼光在他們之間轉了一眼,笑問道:“皇叔和她是舊識麼?”
正好,他正愁著找不到那個讓她死心塌地的丈夫。那座小閣樓已經人去樓空,連三個僕役都消失了,空蕩蕩得如一座墳墓,不知道是特意躲了起來還是跑了。
他的人之前跟蹤過茉歌,自然知道那座宅子裡透出一絲怪異。雖然暫時還查不到,不過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在玉都眼皮下的事情瞞不了他。
南王語氣平常地道:“這位姑娘在男扮女裝的時候曾經在街上和靈兒有過過節,和臣亦有一面之緣。今天巧遇,就代靈兒賠罪了!”
“原